寄居者严歌苓(为什么不抓女德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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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欢乐颂2》里应勤对邱莹莹的一番话,引发了关于“处女情结”的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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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姐也写过关于“处女”话题的推送:
《欢乐颂》应勤把一张膜当“通行证”,这幸福的入口不狭隘吗?
“欢乐颂风波”还未下架,江西九江学院的一场公益讲座又登上了热搜榜榜首 。讲师丁璇的一系列发言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她认为——“女孩最好的嫁妆就是贞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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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观念,被大批网友“讨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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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有附和之声,认为性自由开放过头;并将一切婚外恋、小三问题,通通一竿子归咎于性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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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丁璇本人,则回应初衷是“为女孩子好”,只是善意提醒(提醒中的很多用词,确实让人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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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尊重、物化女性的“贞操论”,当然值得批判,但是,女孩子该如何待己待人,如何面对社会的偏见和不公?
这议题太大,难有绝对论断 。
不过,如果你知道当代作家、编剧严歌苓的传奇故事,以及她笔下各色女性爱与欲的种种面孔,或许可以给出二三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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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前方高能的分割线------
严歌苓,你可能不熟悉这个名字,但你一定知道她的作品,《金陵十三钗》、《归来》、《少女小渔》、《天浴》、《小姨多鹤》、《一个女人的史诗》...
冯小刚导演最近的电影《芳华》,原作者也是严歌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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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选角色时的“不要整容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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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故事,让我们从头说起 。
严歌苓生在书香世家,祖父严恩春,20岁出国留学,25岁博士毕业,会多门外语,也是《德伯家的苔丝》首位中文译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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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严歌苓从未见过的祖父,后来成为了她《陆犯焉识》中的原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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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张艺谋改编为《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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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牢狱以后,书卷气难掩的陆焉识,依旧脱口而出dejavu(既视感,似曾相识的感觉) 。
而严歌苓父母的爱情故事,则被她当做原型,写成了《一个女人的史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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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的父亲萧马(原名严敦勋),是她最好的忘年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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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中这对父女,父亲是刘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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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则是你们熟悉的大甜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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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有人介绍萧马时,总说“这是严歌苓的父亲,也是作家”,于是老萧就开始调侃自己,说我叫“萧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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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严歌苓写稿时,父亲总会帮她看稿,做她最忠实的读者,指导她写作:
严歌苓说:“我的第一个作品是童话诗,父亲就告诉我要先学会写大白话;后来《人寰》得了大奖,父亲说的确是写得很好,但太理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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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严歌苓改用电脑写,父亲仍旧想要阅读,却没有掌握看的技术 。《陆犯焉识》就是严歌苓用电脑写的稿,因为关乎祖父,也是萧马最想看的一本,却很遗憾未能如愿(在他离世之后才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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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心心念念的《铁梨花》,最后也由严歌苓操刀改编完成,成为父女俩用作品的一次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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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喝烈酒、盗墓,《铁梨花》中的陈数,和圣后很不一样吧~
严歌苓的母亲则是一位话剧演员,《一个女人的史诗》赵薇扮演的田苏菲,就是以母亲为原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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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平素对自己的专业很认真,时常拿着一本《莎士比亚》练习台词,耳濡目染引导严歌苓喜欢舞台艺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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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什么话剧变成了舞蹈?
然而母亲和父亲之间,却是一段“孽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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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深爱着父亲,却始终没有办法理解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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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志趣不同,隔阂很大,分歧不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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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母亲和严歌苓的关系,也如同朋友一般 。
父母分手时,父亲和严歌苓谈心,请求理解,两个人在一起不幸福,至少要让一个人自由;母亲也和严歌苓谈心,不求别的,只期望一个继续爱他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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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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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版,赵薇、景甜“母女”
严歌苓能理解双方的痛苦,然而这毕竟不是她能做的决定;毕竟,她自己的人生路上,艰难险阻,也都刚刚冒出头来 。
-------我是“生活总有暴击”的分割线----
12岁的时候,严歌苓如愿以偿通过考核,成为一名文艺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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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归来》里隔着辈的这个女儿,也是跳舞的
在部队里,她喜欢上了一个青年军官,对方也“喜欢”她,两人书信传情,快乐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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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后来这军官攀上了另外一个高枝,主动告发严歌苓,歪曲事实,说严歌苓单方面追(勾)求(搭)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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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相对封闭、保守的环境里,严歌苓遭到了严重的打击 。
“要一遍一遍写检讨、当众念,好的角色也不让你演了,很长一短时间都没有角色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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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残酷打击、羞辱的严歌苓,一度想要自杀 。
多年以后,回忆起这段“初恋”,严歌苓还是斩钉截铁地认为“不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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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她出版了一个叫做《灰舞鞋》的故事:
15岁的女孩爱上22岁的排长,160多封情书被公布以后,懦弱的排长不愿和她一起面对 。(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故事打动了很多人;电影版权也被姜文导演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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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严歌苓有写作这个救赎;她很快发现,自己的脑袋比四肢好用 。
于是她主动报名要当战地采访人员,被安排到前线的战地医院 。大批的负伤士兵,空气中血的味道,让严歌苓切实地感受到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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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的经历也让严歌苓更加觉得,她的四肢无法完整表达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于是彻底转行文字创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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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经历,也被她写成了《七个战士和一个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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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跳了,变成了一个大胖子”(求给我们这种真胖子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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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金陵十三钗》的战争场景,多少也带着这次经历的触感
爸爸“萧也是”看了之后很惊讶,感慨女儿真有天赋 。
有天赋的严歌苓,在写作这条道路上发展很快,《天浴》、《少女小渔》等作品唰唰产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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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导演的《天浴》,让李小璐成为年纪最小的金马影后
也开始当电影编剧,第一部戏《心弦》,主演正是自己的继母俞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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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写作可以促进家庭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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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后来还专门写了《继母》,被改编成电视剧《幸福来敲门》,继母女由蒋雯丽和杨紫扮演 。
写作在让严歌苓找到自我价值的同时,也给她带来了缘分 。
她认识了作家李准的儿子李克威,二人年龄相仿、家世相似、兴趣相近,交往两年后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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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久以后,李克威要赴澳洲留学 。
严歌苓也受邀访美,参观当时的美国青年作家创作中心,萌生了去留学的念头;夫妻俩最终挥别 。彼此也不曾怨恨,再见依然相敬如宾,严歌苓还将不幸化为写作的动力 。
一个人在情感上死亡过一次,对他做人和做文这两个方面,都是会产生巨大变化的 。
赴美之后,严歌苓成全系一百多年来第一位外籍学生,也是第一个拿到全额奖学金的中国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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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依然要当保姆、洗盘子、打零工来维持生活 。
在困苦中,1993年严歌苓收到了李安递来的橄榄枝,他买下了《少女小渔》的电影版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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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严歌苓写“少女小渔”赴美辛苦做劳工时,可曾料到,命运有一天,会把同样的艰辛扔给自己?她又将以这样的方式摆脱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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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拮据并不是严歌苓唯一的问题,她还要面对巨大的文化差异、不适应感;第一天战战兢兢早早来到教室,同学推门进来以后,看见一个穿得这么“保守”的人,以为走错了地方,又关上门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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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和同学一起进行英文写作,她每天学英文的时间,都在十个小时以上;打工时也要见缝插针地学,连胳膊上都写满英文;而严歌苓从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老师如果布置写3页,她一定会至少写6页 。
在极端的忙碌和辛苦中,严歌苓还遇到了劳伦斯,一个会说一口东北话的外交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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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曾在沈阳工作2年
俩人情投意合,劳伦斯还翻译了严歌苓的作品,小助手属性上线,主动表示美国人看不懂,咱们最好加注释 。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严歌苓却莫名遭到调查,被要求去做测谎 。
劳伦斯异常气愤,他们竟如此不尊重自己的爱人,一怒之下、冲冠为红颜,为严歌苓放弃了自己优渥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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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劳伦斯重新返回外交官岗位之时,严歌苓还好奇心作祟“要不我再去测个谎”?
被告知,他们已经没兴趣怀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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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之后,严歌苓很想要一个孩子,然而长期失眠服用大量药物,自然生育已经不太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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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总有意外,她和陈冲为了筹备一部电影,前去安徽马鞍山的一家孤儿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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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和严歌苓,合作过《天浴》等作品
到了那以后,严歌苓第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孩子,平常特别爱哭闹,被严歌苓抱在怀里,醒了之后却不哭也不闹,乌溜溜的大眼睛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
最后,陈冲的电影项目没有做成,严歌苓却惊喜收获了自己的女儿妍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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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长大的女儿,和爸爸劳伦斯一样,非常能够体谅严歌苓写作的艰难,她写作时,两父女都踮脚走路、轻声说话 。
纵使如此,严歌苓热爱的写作事业,还是让她精神充盈,肉体“憔悴” 。
她曾长期患有严重的失眠症,严重的时候,连续几十天无法入睡 。
长时间的写作是孤独的,这种孤独,严歌苓在《梅兰芳》,“定性”梅兰芳时对孙红雷的角色,给予过相对的肯定,“谁拿走了他的孤独,也就毁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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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支撑她本人走过写作的孤独岁月的,也是她对写作的“疯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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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的不是笔,而是刀和药------
写《老师好美》的时候,她学着上中学生的人人网,一页一页研究小屁孩们的主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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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姨多鹤》前,她去日本做了很久的实地调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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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陆犯焉识》前,她去做细致采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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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她对边缘人物、畸形性爱关系的描摹,有正常的人情面向,和浓郁的慈悲感 。
《扶桑》里,身在异国的东方美女,是致命诱惑、又是红颜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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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版叫《风雨唐人街》,苗圃饰演扶桑
虽然“低到尘埃里”,她依旧有爱的能力,接受充沛的爱,不接受俯视的救赎 。
《第九个寡妇》里,王葡萄这个“寡妇”,既不同于寒门苦守的苦情式寡妇,也不是浪荡式“小寡妇”,经历不幸,个性浓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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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多鹤》里,多鹤原本是为了生育,而偷偷买来的日本女子:
和丈夫的性关系,也始自冷漠的生殖 。
发展到了性的快乐,情的甜蜜;甚至,还伴随着“偷情”的刺激……
在这段畸形关系里,原本“刻薄”的正妻,却和多鹤之间,建立了一种真正的患难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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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宫斗戏里的姐妹联盟不同,她们曾经一起跟随着一个家,在大时代里颠沛流离过;于是,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组成了复杂的情感集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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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小渔》里,小渔为了绿卡和男友,和外国老头马里奥“假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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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过程里,真假却悄悄变化;小渔觉得被江伟背叛,“卖婚”替他拿绿卡、很不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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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马里奥,则客串人生导师,告诉她要尊重自己,善待自己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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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最后,小渔拿到了绿卡,却未和旧爱江伟离开,而是选择了这位老先生共度一生 。这不仅是一场爱欲交换的交易,也是一段在夹缝里找自我的旅程 。
《金陵十三钗》,则是一个听起来疯狂、“肉欲”的故事,一群烟花女子,代替女学生为性牺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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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浸透桃色的叙述语境里,一个烟花女子的爱,凄凉而又真挚、洁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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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仇家恨,生离死别,她用不藐视也不窥探的笔,写了“小女子”决绝的爱,温暖的情 。
-----我是结语的分割线-----
E姐结语:
关于女性独立尊严、自我价值,严歌苓大约是一个难得的好例子,受打击之后依然茁壮 。
她用一支慈悲的笔,跳进命运的旋涡,划开生命的疮疤 。
而吊诡之处在于,她虽然活成了“人生赢家”,传统价值能够认可、世俗观念愿意“跪舔”,可她曾经是抛弃一切“三从四德”框子的“叛逃者”,始终不苟同于表面的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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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品中女性的生命体验,在“爱的风花雪月”和“性的肉欲横流”之间,找到了一条恰如其分的真实平衡线 。
不囿于身份,不止于标签,看透了世事浮沉的苍凉,也就看破了情和性内在的悲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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