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员|心理健康不再是禁忌!西媒:运动员抑郁症问题应被重视】

参考消息网萨马兰奇体育频道1月7日报道 据西班牙《阿贝赛报》网站报道,马德里高水平训练中心的心理学家巴勃罗·德尔里奥在开始治疗一名运动员时设置了一个游戏,他会让运动员看看自己的肘部或手臂,告诉他那里印有“保质期”。这是让运动员摆脱现实、开始训练自己思想的一种方式,让他知道终有一天自己会退役,告别比赛和训练,为此需要做准备和学习,制订一个“B计划”,了解运动生涯是自己生命中总会过去的一部分。心理健康已不再是体育运动的禁忌,而是成了轴心。
像西蒙·拜尔斯或大坂直美这样的体育明星已经公开了自身并非不可触及的残酷面。
这样的运动员在体操或网球方面的出色表现与焦虑或害怕公开演讲等心理障碍发生了冲突。两个案例迫使体育界认识到心理健康是一个真正的问题,而竞争对运动员施加的压力有时是导致抑郁的主要因素。
运动员|心理健康不再是禁忌!西媒:运动员抑郁症问题应被重视】】 “心理健康这个词在上世纪90年代就已经在使用了。”致力于体育运动心理学35年的德尔里奥对本报表示。心理训练是一项预防性工作。许多改变与运动无关,它们是情感的、家庭的或经济的。任何职业都有与运动员相同的行为障碍。这些年轻运动员在处理比赛结果带给他们的挫折时并非总是游刃有余的。
拜尔斯在东京奥运会上宣布退赛时表示:“在我踏入场地后,我感到很孤独,要与头脑中的恶魔战斗。我不得不做出对自己有益的选择,关注自己的心理健康,而不是给自己造成损害。”西班牙篮球运动员亚历克斯·阿夫里内斯因NBA俄克拉荷马雷霆队毫无缘由将其列入板凳球员名单而陷入抑郁后在社交网站上这样写到:“几个月前,你(篮球)开始让我感到害怕。我甚至不敢看你一眼。我甚至开始恨你。”史上获得奥运金牌最多的游泳选手迈克尔·菲尔普斯曾坦言自己在2014年也曾有过轻生的想法,“我是一个在奥运会后至少经历了三四次严重抑郁的人,我曾把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直到几年前,这些被存储在每个运动员“硬盘”上的个人故事都被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公众舆论对此还没有展开大规模讨论。上世纪90年代,当教练贝尼托·弗洛罗为皇马请来心理医生时曾经引发不少争议。30年后,很多运动员后悔没有早点求助专业人士。
西班牙运动员安娜·佩莱泰罗就是如此,她在东京奥运会上摘得三级跳远比赛的铜牌。“如果我知道心理援助会对我有如此大的帮助,我会更早开始,但我此前从未迈出这一步,因为我认为自己已经控制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很难承认自己需要照顾好自己的内心。”她表示。
“有时他们很难采取行动,因为心理健康在西班牙的卫生系统中一直处于低位”,德尔里奥指出,“每个运动员都有自己的个性并以某种方式管理它。如果他们或他们的环境认为唯一重要的是获胜,这会对他们造成影响,导致他们精神萎靡、缺乏信心。更不用说抑郁症了,这是必须被诊断出来的”。
一系列连锁式伤病曾深深困扰西班牙著名足球运动员安德烈斯·伊涅斯塔。加上他的朋友达尼·哈尔克的去世,南非世界杯上的西班牙英雄伊涅斯塔一度陷入抑郁的深渊。“我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逐渐地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我。没有任何感情或激情,内心感到非常空虚……”他坦言。
“焦虑和压力存在于我们的社会中,存在于每个人的工作中”,德尔里奥表示,“它会随着心理训练而减少。我的建议是始终寻找客观的计划,与教练和技术人员协调。设定切合实际的期望并自然地满足它们。如果技术人员、联合会或环境在没有与运动员沟通或谈判的情况下设定目标,那就会出现问题”。
与笼罩拜尔斯的光芒相去甚远的是,西班牙3000米跨栏运动员伊雷娜·桑切斯·埃斯里巴诺在奥运会前两周受伤,而她为了这届奥运会已经准备了4年。她因此而陷入低潮。“有必要向她提供指导方针和策略、家庭和合作伙伴的支持以及社会支持。经过一段必须经过的痛苦阶段后,她必须接受现状和伤情,这是最难的事情。换做是几年前,当一名运动员受伤后,教练会对他说,回家吧,等你康复后再回来。今天已经不是这样。受伤的运动员可以继续训练。假设是手指或腿受伤,他可以训练身体的其他部位,可以继续和队友在一起,融入群体,这对缓解其情绪是有用的,能够减轻痛苦。”德尔里奥指出。
“心理健康不是开玩笑,这是真实的,而且是很严肃的事。”一级方程式冠军刘易斯·汉密尔顿在他的社交媒体上写道。
“这当然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德尔里奥强调说,“必须教会运动员面对失败,告诉他们输的天数会比赢的天数多。从初级到高级的跳跃是非常大的。我见过很多价值被质疑、失去信心、换教练的案例……他们生活在一个虚假的现实中。安娜·佩莱泰罗就是这种情况,她是初级世界冠军,并且掀起了波澜,领导者、媒体都盛赞她与众不同。这是对现实的歪曲,安娜意识到这对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如果只有赢才有价值,那我们就太糟糕了”。(编译/韩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