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技能|互联网培训新模式助力基层医生圆梦“健康守门人” 养颜|保健|咽喉|红糖|心脾虚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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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青海省囊谦县人民医院医生尼玛江才在在线培训过程中做笔记。江流摄
□ 本报采访人员张维
“加强县乡村人才队伍建设最为关键。”这一观点在国家卫生健康委近日举行的紧密型县域医共体建设试点进展有关情况发布会上再次被提及。
那些曾经选择扎根于偏远地区的基层医生们，是否后悔他们的选择？他们如今的情况又是如何？一份新近发布的《基层医生互联网调研报告》（以下简称《报告》）给出了答案。
《报告》显示，超过7成的基层医生不后悔当初的职业选择。但同时，不少医生也坦言，其所在的地区医疗仍面临一系列短板，其中，位居前四位的短板分别是“人才”“管理理念”“资金”和“硬件设施”。《报告》由阿里健康研究院发布。
热爱中期待提升
乡村医生承担着农村地区大部分医疗照护责任和公共卫生服务责任，是我国医疗卫生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防止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重要力量。截至2020年底，我国有70多万名乡村医生坚守在一线，用专业和奉献守护着村民健康，成为广大农村居民的“健康守门人”。
《报告》的调研对象是阿里健康“医蝶谷一起学”公益学习平台上的基层医生，其中就有很多甘愿奉献、默默守护村民健康的医生。“当初学医本来就是为了帮助乡亲们的。”一位基层医生林洁说。
《报告》显示，对于家乡的热爱，位居留在家乡执业的原因之首。位居其次的两个原因则分别是“离家近、方便”和“在家乡收入较高、有尊严”。
热爱中，也有困境。参加调研的基层医生中，仅有22.3％医生认为自己的专业技能“足以应对日常工作”，77.7％的医生认为自己的专业技能“勉强应对日常工作”或“不足以应对日常工作”。
很多接受调研的基层医生也坦言，自己一方面对于提高专业技能有渴求，但另一方面，提高专业能力的渠道仍显不足。调研中，“业务培训”仍被基层医生认为是日常提高专业技能的主要方式，而近7成基层医生认为“缺乏培训机会”是自己工作中面临的主要困境，位列其后的困境依次是“待遇差”“患者多、工作压力大”和“上升机会少”。
事实上，这类问题已受到顶层设计的重视。2021年6月1日正式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就专门提到：各级人民政府应当采取措施加强乡村医疗卫生队伍建设，支持县乡村医疗卫生人员参加培训、进修，建立县乡村上下贯通的职业发展机制，对在乡村工作的医疗卫生人员实行优惠待遇，鼓励医学院校毕业生到乡村工作，支持医师到乡村医疗卫生机构执业、开办乡村诊所、普及医疗卫生知识，提高乡村医疗卫生服务能力。
国家卫生健康委近日印发的《“千县工程”县医院综合能力提升工作方案（2021-2025年）》强调，加快建设高质量人才队伍。加大对重点领域、紧缺专业、关键岗位专业技术人才的引进力度。通过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临床进修、学术交流等多种方式加大人才培养力度。
搭平台授人以渔
在医疗人才能力的提升上，互联网的重要性逐渐凸显。
传统的业务培训多在线下，这种培训形式对于基层医生，尤其是偏远地区基层医生来说并非易事。《报告》显示，基层医生认为参加线下培训的四大障碍依次是“路途遥远”“成本高昂”“新冠疫情”和“耽误家中事务”。
清华长庚医院神经外科医生郭毅对此有深切的感受。2020年9月，郭毅跟随一支医疗队到四川甘孜扶贫——为当地基层医院医生进行培训，并参与义诊。“我们那次共去了四天，有两天花在了路上，再加上要克服生理上的高原反应，真正能够在当地工作的时间只有大半天。”郭毅说。
尽管这一趟行程异常颠簸和劳累，但当地基层医生对于提升自身医疗水平的迫切，还是给郭毅和同行的医生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交流中很多基层同行告诉我们，他们面临着一种困境，”郭毅说，“外出参与培训学习，往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金钱成本，这对于偏远地区的基层医院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是否有一种更有效、成本更低的培训和沟通方式，让那些愿意分享自身经验的医生与基层医生实现更加便捷的连接？
2020年秋季，阿里健康与中国志愿医生正式联手，作为一家爱心医生组织，中国志愿医生原本是通过线下医疗队的形式，带三甲医院的医生到各地基层医疗机构进行培训。如今，这两方要探索建立一个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数字化基层医生培训平台：阿里健康负责搭建线上培训平台，中国志愿医生负责选派专业医师，定期给基层医疗机构医生进行在线培训。
在郭毅看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搭好这个培训平台，帮助基层提高医疗水平，也就是帮助基层老百姓减少因病返贫的几率”。
也正是在这一平台上，郭毅认识了一位名叫阿旺巴久的藏族基层医生。“郭毅老师是神经外科领域的专家，培训中，他结合实例的讲解，解答了我们很多疑问。”阿旺巴久回忆说。
阿旺巴久所在的囊谦县人民医院急诊科接待了一位脑出血病人，患者病情危重，甚至出现了深度昏迷和高烧不退等症状，让一众医生束手无策。紧急之下，阿旺巴久想起了郭毅，并尝试着通过上述平台联系上了郭毅。了解到病情，郭毅在线指导阿旺巴久等进行紧急施救，两地医生的联手，最终实现了病人的转危为安。
之后，阿旺医生给郭毅手写了感谢信，阿旺用藏语写道：“嘎真切”，意为感谢。
据了解，囊谦县人民医院位于青海省南部，属高原地区。医院现有68位医生，辐射周边200公里的百姓，年门诊量约达10万次，然而，由于基础教育水平的缺失，医生整体教育水平相对较低，多在大专水平。因此，加强医护的专业技能、提高规范化诊疗能力成医院重中之重。
其实，各界对于西部高原地区的医疗支援一直在不间断进行着，但限于交通、海拔等因素，无论是外部医院的医生“走进去”，还是当地的医疗人员“走出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人力和时间成本，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当地医疗机构业务能力的提升。
打造医疗顾问团
互联网被越来越多的基层医生寄予厚望。《报告》称，接受本次调研的基层医生中，6.72％的医生认为通过互联网培训对提升自身业务能力有帮助。接受调研的医生表示，希望现有互联网培训能在“专科疾病的诊断与筛查”“重急症患者的有效救助”“常见疾病规范化用药”等方面有所助益。
一些互联网企业正在与他们相向而行。例如，阿里健康公益联合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县域医院院长联盟、凌锋公益基金会等公益爱心组织一起开展基层医生培训公益项目，意在帮助提升县域医院实用临床能力，从而提升对广大基层老百姓的健康服务水平。
据统计，截至2021年9月30日，上述项目已经覆盖了青海玉树州、四川阿坝州、陕西渭南、甘肃礼县、河北巨鹿等300个县医院的5，000多名基层医生，累计学习时长3.5万小时。
此举旨在通过数字化医疗扶贫新模式，为西部偏远地区医疗机构打造一支永不撤离的医疗“顾问团”。以青海省囊谦县为例，阿里健康联合医生组织下基层线下扶贫义诊并调研，深入了解当地情况，发现除了一些高原病，当地的主要需求在于常见病和多发病治疗水平的提高，在充分了解情况下，依托阿里健康的数字化能力，制定个性化的帮扶计划。
“在囊谦县时，县人民医院俄才仁院长一下子给我们列出了50多种常见病种的培训需求清单。”中国志愿医生发起人、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神经外科首席专家凌锋说，“俄院长提高当地医疗水平的热衷期望，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为此，在前期深入调研的基础上，依托阿里健康的数字化能力搭建在线平台，由中国志愿医生等机构每周选派一名专业医师，以一种疾病为主题，对囊谦县人民医院的医护人员进行在线培训。
【 专业技能|互联网培训新模式助力基层医生圆梦“健康守门人”】通过“互联网+医疗”的培训学习新模式，在一定程度上摒弃了外界影响因素，促使教学更便捷，有利于建立长效机制。在凌锋看来，“通过互联网提高基层医生的业务水平，从而改善我国医疗水平不均衡的现状，将被证明是作为线下扶贫的有益补充和重要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