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和一家(沈从文和高青子)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从古至今,都是一条不变的定律 。

郁达夫追求王映霞,情书接连不断,最后艰难成功;朱自清追陈竹隐,隔着大半个北京城,几乎天天亲自陪伴 。

不过,要说追求爱情最艰辛、最顽强的,可能还要算沈从文 。


张兆和一家(沈从文和高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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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第一次上课,说不出话弃军从文,是沈从文此生最正确的选择 。

因为那段特殊经历,沈从文的文风中透露着别人没有的朴素,在徐志摩的推荐下,他来到吴淞中国公学任教,当时的校长正是胡适 。

沈从文文采不错,却从未当过老师,站在讲台上的情况如何,谁也不能保证 。

面对台下的学生,沈从文十分紧张,拿着粉笔的手都在发抖,他深吸一口气,最后在黑板上写下了五个字:请等我五分钟 。

他需要用五分钟平复心情,调整紧张的情绪 。几万字的备课文字在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终于,沈从文开始了课上的第一句话 。

万事开头难,说出第一句话很难,结束一堂课也很难 。

因为是生手,沈从文时间没有把控好,提前半个小时讲完了内容 。

于是,他又紧张地在黑板上写下了一行字:我第一次上课,见你们人多,怕了 。

看见这句话,同学们都忍不住笑了,不是嘲笑,而是发自内心觉得沈从文十分可爱 。


张兆和一家(沈从文和高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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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并不可怕,敢于承认自己的紧张,拉近了沈从文和同学们的距离 。

当然,也有人认为,沈从文的第一次上课失败,开头说不出话,结尾还早了半小时 。可是,胡适的一句话十分贴切:

“上课讲不出话,学生不轰他,这就是成功 。”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因为沈从文第一次“讲不出话”的特色,他在学校一炮而红 。随着后来几节课的历练,沈从文上课越来越从容,听课的学生也越来越多 。

这些学生,为的不是一睹他“讲不出话”的糗事,而是奔着他上课的内容 。

张兆和,便是其中之一 。

二、写情书,迟迟不得回应张兆和,英文系学生,在朋友的撺掇下,来到了沈从文的课堂 。

随着经验积累,沈从文上课早已不似之前那般紧张,能够从容与学生交流 。这一天,他走上讲台,四下一看便关注到了张兆和 。

张兆和皮肤微黑,容貌姣好,完全长在了沈从文的喜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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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色起意,是人性 。

几番打听之后,沈从文得知这位女子叫做张兆和,家世不错,文采更是出众,追求她的男生很多,其中不乏富家子弟 。

参过军的男人,表达爱意远比一般人要直接、坚定 。

学生追求老师的,不在少数,但老师追求学生的,可能当时只有沈从文一人 。他孜孜不倦地写着情书,即便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想过放弃 。

追求张兆和的人很多,沈从文最特殊的点便在于他的身份——老师 。张兆和排斥沈从文,却不排斥沈从文的文字 。因此,即便张兆和并不喜欢沈从文,也没有明确拒绝 。

坚持很难,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坚持,更难 。

在慢慢情书路的过程中,沈从文在别人的怂恿下,干了一件大胆的事情,带着哭腔试探张兆和:“要不让她把信还我吧!如果不爱我,就把信还我 。”

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对这样试探和恳求的沈从文,张兆和依旧保持了沉默 。

当然,在沈从文逼得紧的时候,张兆和也懂得找人帮忙,比如向校长胡适告状 。只不过,令张兆和意外的是,胡适也是沈从文的说客 。

“他顽固地爱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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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怒哀乐,喝杯甜酒作为校长,学生投诉,胡适自然是要劝沈从文略微收敛,但作为好友,胡适却十分矛盾 。

一方面,他希望沈从文得到幸福,成功追到张兆和,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沈从文放弃,因为张兆和不懂真正的沈从文 。

大学毕业后,张兆和回到了家,沈从文的情书追求也已经有了四年 。

他们的关系,不似之前那种紧张,却也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这一天,沈从文带着礼物,鼓起勇气来到张家,想要得到一个结果 。
【张兆和一家(沈从文和高青子)】
只不过,沈从文来的不巧,张兆和刚好不在家 。事后两人相见时,张兆和腼腆地说:

“我家兄弟姐妹多,很好玩,请你来玩……”

这是张兆和的邀请,更是张兆和的暗示 。

几天之后,沈从文离去,嘱咐张家二姐一句话:“如爸爸同意,就早点让我知道,让我这乡下人喝杯甜酒吧!”

几年来,沈从文的喜怒哀乐,全部汇聚在张兆和的身上,这一次,总算有了一个像样的结果 。


张兆和一家(沈从文和高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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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二姐发来电报“允” 。

张兆和也发去一句:“乡下人,喝杯甜酒吧!”

一场艰难追爱的旅程,就此结束 。

作为文人,沈从文从未停笔,而他的文字里,为张兆和而写的信、小说,早已数不尽 。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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