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山人

心由境造,境由心生,有什么样的心情,就能看到什么样的风景。
武功山人 | 舒仁庆
武功山,江南名山之一,海拔1918米,高山草甸,奇松怪石,有“云中草原、户外天堂”之誉。其美誉度就是来自于:春夏绿油油、秋季金灿灿、冬季白皑皑,以及不同季节、不同时段所呈现出的云海奇观、雄秀山景、独特天象及变幻多样的自然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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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山的神奇,在于它的变幻,让人去了还想去!
我在萍乡工作期间,从2003年算起到现在,登武功山恐怕不下于10次。每一次的感受和体验都各不相同,埋怨、苦痛、失望、愉悦、惊喜、意外等各种情绪都感受过。
2003年,我第一次登武功山是在一个下午,那时还没有上山索道,在完全没有开发的古山道和山脊上一级一级、一步一步往上登,直上直下近四千级台阶,快到金顶时太阳都快落下,精疲力尽的我们想抄近道,结果走到“绝望坡”,45度的斜坡,若不是成片的一米多高的蔓草成为“救命稻草”,前挪一步都很难,不小心摔倒滚下去那是谁也救不了。同行的原单位的老张,累得瘫倒在地,完全走不动了,最后靠四人把他扛上山去。第二天,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昨天我一条命都快没了!唉,武功山上废了‘武功’,这辈子我再也不上武功山。”那狼狈不堪的样子,至今想起还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2004年,高考结束,儿子到萍乡玩,我推荐他去爬爬武功山。不知是他高考成绩不赖心情好,还是年轻体力好不觉得累,在乡里一个年轻人的陪伴下,沿老路上山直奔金顶,拍了一张雾蒙蒙的、扶着纪念碑石的照片后,吃完中饭下还到山下的麻田中学操场上,与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打了一场篮球。我问他:“武功山怎么样?”他说:“灰蒙蒙的,啥也没有看见!”
2008年暑假,再次带儿子去领略武功山。那铺天盖地的云海,奔涌而来,夕阳缓缓下沉,暖暖的夕阳和观山的我们彼此都有些依依不舍。那五彩斑斓的、迷人的晚霞会让你觉得,那是大自然对人类、对热爱自然的人的一种眷顾。
2010年底的一场大雪,把我们吸引上去。迎着鹅毛般飞舞的大雪,我们手打电筒,摸黑登山,熬过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艰辛和零下10℃、两床厚被子也无法让人身暖的夜晚,终于,给大家的回报是,云开日出和七彩霞光的黎明。
2016年,我离开萍乡五年后,到山下“月池”授课,忍不住想到山上看看云海。同行的人疑惑地说:“这天上去行吗?”。我说:“上去看看运气吧!”没想到,山下是小雨绵绵,山中间的中庵却是云海茫茫,还出了太阳。你说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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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山的魅力,还体现在武功山人的执着与坚守,以及其身上表露出来的对武功山的那份挚爱。
今年6月去武功山,纯属缘份。本来是受邀采访萍乡经济开发区的,看着还有时间,既然来了萍乡,就得去武功山看看。我分别给摄友孙建平和至今还在武功山管委会工作的陈光良去了个电话,他俩二话没说就应承一同前往。
走出汽车的建平,还是那般行头:牛仔裤、鸭舌帽、黑墨镜、摄影包,加上高大健壮的身材和一根登山棍,不说是专业摄影师还不行。建平父亲当年在大安山里乡镇工作,他是武功山脚下长大的孩子,在大安山里度过了他幸福的童年,因此,他对武功山有着无比深厚的感情。那里的山、水、林田和淳朴厚实的民风,让他一辈子如醉如痴、不离不舍。
建平跟我讲:自从他端起照相机并爱上了摄影,就把武功山作为拍摄主题,无数次上下武功山,无论是天晴还是下雨,也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都钟情于拍摄武功山,有时为了武功山那点翠绿和云海,从春末到初夏会一次又一次上山,哪怕一头雾水或落汤鸡似的一无所获也心甘情愿,他喜欢用这句话宽慰大家和自己:“就是上山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也好!”有时间他就上山去守。他说:“心诚老天会开眼的”。正是有了这股子“韧劲”,面对神奇、魔幻、多变的武功山,他才拍下了那么多触动灵魂和再现武功山魂魄的精美照片。
如若不是这股子劲,如若不是这点对武功山的爱,也许不会有那本饱含真情的《武功山风光摄影作品集》的呈现。据说,他还好多次带着他的武功山的专题摄影展,到学校里业余宣传武功山,几乎成了一位远近闻名、名副其实的武功山业余宣传员,说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武功山人”,恐怕他自己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