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来和特斯拉真的没交集?

“狐狸知道许多事情 , 而刺猬知道一件大事 。 ”
这个故事最早来自古希腊诗人阿基洛科斯 。
1953年英国哲学家以赛亚·柏林(IsaiahBerlin)撰写了《狐狸与刺猬》一书 , 使它广为人知 。 狐狸吸收利用五花八门的知识经验 , 对世界有着多维度的认知 。 刺猬从一个确定的观念出发看世界 , 将整个世界统摄在单一的体系中 。

蔚来和特斯拉真的没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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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智能汽车的赛场上 , 特斯拉与蔚来都是领先者 , 但他们却走着不同的道路 。
蔚来是狐狸 。 它体察用户的各种需求 , 从各种角度、用各种方式去满足用户 。 蔚来通过打造美好的当下 , 给用户树立对明天的信心 。
特斯拉是刺猬 。 它给用户一个绝对的、可触及的、超越式的愿景 。 特斯拉通过树立对明天的信心 , 让用户相信当下的美好 。
蔚来和特斯拉真的没交集?】蔚来与特斯拉为何会走上这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智能汽车的赛场是是否还存在第三条、第四条道路?
为了探究这个问题 , 我们将从“不平等”与“不确定性”这两个维度来进行思考 。 (1984年 , 荷兰社会心理学家霍夫斯泰德(GeertHofstede)提出了跨文化研究的四大维度 , 其中就包含了与这二者几乎等同的“权利距离”和“不确定性规避” 。 )
▎蔚来消解不平等 , 特斯拉重塑不平等
不平等(Inequality)是政治经济学中的核心话题 , 也是驱动人类社会结构变化的重要动力 。 16世纪的宗教改革 , 人们希望消除与上帝沟通渠道的不平等 。 17世纪的启蒙运动 , 人们希望推翻贵族与平民之间的不平等 。 19世纪从英国开始推行的累进税 , 是为了缓和穷人与富人之间收入的不平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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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 在当代价值观的框架内 , 不平等未必是一件坏事 。 奖杯与排名带来的不平等激励我们突破进取 , 规则与制度隐含的不平等提高我们做事的效率 , 偶像崇拜背后的不平等让我们找到心灵的寄托 。
长期以来 , 汽车企业与用户之间都存在着看似无理的不平等 。 他们生产出冰冷的机器 , 并让高傲的销售顾问推荐给用户 。
蔚来试图消解车企与用户间不平等 。 语音助手的Nomi形象 , 让车辆变成了可爱的宠物 。 蔚来顾问(Fellow)细致入微的关怀 , 让用户感受到温馨的礼遇 。 企业高管与用户共同参与的社区 , 如同相处融洽的大家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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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内的驾乘人员之间 , 蔚来也在消解彼此的不平等 。 女王副驾给乘客提供了越级的舒适体验 , 也更容易照料后排的儿童 。 语音助手不是只给驾驶员准备的 , 而是能够主动判断哪一位乘客在和它交流 。
与蔚来相反 , 特斯拉认为 , 公平与效率常常是矛盾的 。 颠覆性的明日世界并不是大家一团和气的讨论结果 。 需要有极少数站在山顶的人高瞻远瞩 , 给大家指明方向 。
为此 , 特斯拉需要重塑一种大家乐于接受的“不平等” 。 用户不知道电动汽车是否需要进气格栅 , 那特斯拉就做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前脸 , 然后告诉你“不需要” 。 用户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仪表盘 , 那特斯拉就把它整合在中控屏里 , 然后告诉你“不需要” 。 用户不知道应该如何用方向盘按键开启自动驾驶 , 那特斯拉就将方向盘按键去掉 , 然后告诉你把排挡杆向下拨两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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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所展现出的这种“不平等”并没有引起簇拥者的反感 , 因为它已经树立起了一个崇高的偶像形象 。 正如手机里的苹果 , 游戏里的暴雪 , 他们说:你不会 , 没关系 , 我可以教你 。 然后聚来一片欢呼 。
▎蔚来解决眼下 , 特斯拉解决远期
不确定性(Uncertainty)是驱动人类认识世界、认识自我的重要动力 。 规避不确定性是人类的天性 , 但规避的方式在不断转变 。 启蒙运动让人们对确定性的寄托 , 从超验的上帝逐渐转向客观的自然规律 。 直到爱因斯坦 , 他仍然相信上帝不掷骰子 , 一切自然规律都有它的确定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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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 现代人又不得不面对不确定性 。 一方面 , 薛定谔等人的量子力学与以赛亚·柏林的价值多元论 , 在自然科学与社会学领域都对确定性提出了挑战 。 另一方面 , 快速发展的科学技术与快速变化的经济结构 , 也让每个人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