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护肤|由放屁引发的哲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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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放屁，在公共场合放屁，除了尴尬以外，还会引发什么后果？
2011年，非洲国家马拉维的总统宾古·瓦穆塔里卡（Bingu wa Mutharika）曾提出过一项法案，该法案试图将在公共场合放屁的行为定为犯罪：
「任何人破坏任何地方的空气，使其对公家[或]对在四周栖身或经营业务的人的健康有害，或在公共道路上经由的人，均属犯轻罪。」
【一起来护肤|由放屁引发的哲思】对此，马拉维司法部长乔治·查邦达（George Chaponda）指出：「破坏任何地方的空气」的行为包括「放屁」。当被问及如何执行这一法规时，查邦达回答说：
「（执行该法规）将类似于禁止当众小便的法律。」
幸好，这一放屁违法的提案终极被收回，未能生效，不外却激发了澳大利亚哲学学者卡尔·菲佛（Karl Pfeifer）的哲思。
在2020年夏天，卡尔就马拉维的这项提案为起点，发表了一篇名为《放屁的规范性意义》的学术论文。
在这篇文章中，卡尔以为放屁之所以是一个恰当的哲学主题，是因为：
「从规范意义上讲，任何不受欢迎和干犯的现象到某一程度上都是不可取的，因此我们大概可以提出一个一般性的题目，即规范性的意义可能是什么。」
卡尔讨论了可供哲学家们思索「放屁的规范性意义」的三个方面：伦理、美学与礼节。
从伦理学的角度，卡尔引用了功利主义的观点，即「道德上准确的行为是那些能为大多数人带来最大利益的行为」。而功利主义又可分为「行为功利主义」和「规则功利主义」。前者将道德对错的判定建立在个人行为所造成的伤害上；而后者则考虑禁止行为的规则的长远影响。
行为功利主义者可能会忽视法律对在公共场合放屁的禁止。由于从伦理上讲，假如一个人很少放屁，而一些随机的人会闻到一股臭味，这并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然而，规则功利主义者可能会坚持以为，在道德上，我们都有义务严格遵守法律，禁止在公家场合放屁，由于违背规则的行为若是普遍存在，会产生严峻不良后果。
也就是说，从伦理学的角度，那些奉行行为功利主义的人士对公家放屁是不会介意的。而还有一部分人不仅不会介意，反而会从放屁这一行为中发掘美学价值。
从美学的角度，卡尔特别提到放屁与幽默的联系关系：
「放屁与幽默经常联系在一起，而幽默现在也被以为属于美学范畴。既然审美判定可以是规范性的，那么在判定放屁的表征或这种表征在规范性术语中所起的作用方面，就不应存在任何题目。」
听起来可能有点抽象，但这呼应了美国幽默巨匠加里森·凯勒（Garrison Keillor）所说的：
「屁的幽默的缺点在于它生成的即席性，并且一经转述就会大为失色。你非得切身在现场不可！」
事实上，卡尔并非第一位围绕「放屁」讨论哲学的哲学人士。
生活在公元前6世纪的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以为，「灵魂（pneuma）」是以「气」的方式存在的，而屁也是一种「气」，因此，他担心，假如一个人过于用力地放屁，他/她的灵魂可能一不小心地就会被「放出去」。

本文插图
| 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的雕像
或许，毕达哥拉斯的担忧显得有点怪异，或许卡尔的论文读起来满满的违和感。但他们让我们看见哲学家可爱的一面。他们让我们知道，原来放屁这一让人害羞的行为，也可以戴上哲学的光环。 ■
参考文献
Karl Pfeifer. The Normative Significance of Flatulence: Aesthetics, Etiquette, and Ethics. Journal of Arts & Humanities, 2020. 分页标题
Shane Ralston. The Philosophy of Farting. Apeiron, 2020.
_本文原题：《由放屁引发的哲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