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哈尔文艺|【周六荐赏】行走文学与生活交织的岁月/吴欣苓

【齐齐哈尔文艺|【周六荐赏】行走文学与生活交织的岁月/吴欣苓】
_本文原题:【周六荐赏】行走文学与生活交织的岁月/吴欣苓

齐齐哈尔文艺|【周六荐赏】行走文学与生活交织的岁月/吴欣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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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文学与生活交织的岁月
走在街上 , 阳光稠密耀眼 , 树木也渐有秋意 。 这是北方的十月 , 也是我生命中特殊的月份 。 我就是在这个月份出生在一个偏僻、贫苦的一个叫兴安的小村庄 。 爹娘为吃饱饭 , 从山东郓城举家搬迁到北大荒 , 因为这里地大物博 , 能糊口度命 。 在那个年代 , 温饱就是千里追寻的幸福 。
我家姐弟8个 , 父母面对嗷嗷待哺的孩子们 , 只能用勤劳、艰辛、忍耐供养我们长大 。 所以 , 那个时代长大的人 , 都知道“生”和“活”是剥离的词汇 。 儿时 , 我对土地和庄稼是没有感情的、甚至懊恼 , 因为由此给我幼小的身体和内心带来的劳苦与不甘 。
我记忆中的几件事 , 让我走近文学、认识诗歌 。 到了秋季 , 父亲赶着马车到 38 里地以外的镇粮库缴纳公粮 , 粮车要排队二、三里地的样子 。 那时 , 我觉得排到前面的车辆 , 和我们不仅仅是两台车的距离 。 庄稼铲过二遍 , 就要跟着趟地了 。 犁到地中间 , 大雨说来就来了 , 是劈头盖脸的那种 。 抹头回去就要祸害庄稼 , 无奈 , 只能冒着被淋得喘不过来气的大雨趟到地头 。 到18里地外的学校上学 , 雨雪交织 , 身上结了一层冰甲……林林总总的遭遇 , 让我对苦难有着别样的体悟 , 也让自己对如何走出生活的藩篱心生遐想 。 至此 , 我的灵魂深处种下了多思多感的谦卑种子 。
在除了教科书之外 , 几乎阅读不到其他书籍的时代 , 我算是幸运的 。 因为父亲在村部食堂上灶、值宿 , 我就有了在村文化室读到报刊的优越条件 。 那时我三哥报了个新闻写作函授班 , 尝试着写些短小的新闻消息投给电台、报社 。 在他的影响下我偷偷摸摸写些东西投了出去 , 竟然被省、市媒体采用 。 这时 , 我俨然看到了自己的出路 。
出于对文字的酷爱 , 我写的东西逐渐向当时自认为的文学创作转变 。 当然 , 现在回看刊发在《黑龙江科技报》《黑龙江农村报》《农村金融报》等处的作品显然是稚嫩的 。 直到在当时热播的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青春旋律》陆续播发配乐散文诗 , 以及收到《诗林》编辑、诗人丹妮给我的回信后 (这封信件我至今珍存) , 我才懂得文学离我很近又是那么遥远 。
又后来 , 源于文字 , 我谋到了一份工作 , 并走出了那个让我心境复杂的小村 。 这期间 , 我在国家、省市媒体刊发逾千篇的新闻稿件 , 也逐渐在公文写作方面游刃有余 。 而对于文学 , 尤其是诗歌写作我始终诚惶诚恐 , 心存敬畏 。
随着诗歌理论的积累和阅读量的增长 , 我在语言节奏的把控、情绪的调整有了相对成熟的认知 。 其实 , 这也就是大家所说的“眼高手低”阶 段 。 而此时 , 蓦然回首 , 我又被流逝时光挟裹去太多的东西:是青涩、激情、脆弱、多梦 , 还是多愁善感的泪光呢……
在生活和诗歌的交织中 , 随着年龄赋予的理性 , 那个仅属于我内心的诗歌世界 , 又太过去平寂了 。 血液流淌过的声响 , 万家灯火后的忧伤 , 秋叶飘落脚下的旋律 , 还有对雕琢后人性的审视 , 就像昨天酒后的折磨 , 只在胃里翻滚 , 而无法宣泄 。
直到最近和哥哥嫂子去趟呼和浩特 , 面对起伏旷远的大青山和蒙古草原 , 我感觉我还是属于诗歌的 。 因 为 , 在景物的背后 , 我那只已瞌睡的诗歌之目 , 在凛冽的阳光下还会翕动眉睫 , 还会看的到众生奔跑后的苍凉 。
其实 , 我们的行走 , 就是写在大地上的诗行 , 我们纠缠不清的生活就是文学的备书 。 在我们心灵的家园 , 口衔草芥 , 放牧风声 , 毗邻岁月 , 执守孤独 , 就是诗歌恩赐的那份属于自己的高贵 。分页标题
作者:
吴欣苓 ,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齐齐哈尔市作家协会理事、讷河市作家协会秘书长 。
来源:鹤城文苑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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