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云上的大鸟

云和云上的大鸟
云和云上的大鸟
(网络图片)连续的大雨天气之后 , 偶尔送来个晴天 , 让人精神一振 。 筋骨舒展开来 , 混沌迷糊的脑子 , 也似乎清醒了许多 。 想起久雨之后的初晴 , 清晨的东天 , 必有好风景可看 , 便是明证 。先是一抹疏朗的乌云 , 横陈在天际 。 背景是浅淡的曙红 。其时日头将出未出 。然后是云层越堆越多 , 那渐升渐高无可阻挡的太阳 , 就若隐若现 , 时隐时现 , 幻化出又一道绚丽的风景 , 非苍白的文字所能描述 。我今日要说的还是鸟 。守着一座公园 , 绿树成荫 , 高低错落 , 当然不缺鸟看 。 林子大了 , 不敢说什么鸟都有 , 揣测不下几十种 。 大的是斑鸠 , 乌鸦 , 喜鹊 。 小到指头大小的褐绿色小鸟 , 叫不出名 , 檐下的竹枝间跳上跳下 , 倒是一种谐和的搭配 。 还有长一声短一声渐至凄厉的鸟鸣 , 深藏林子里很难看见 , 当是叫到啼血的杜鹃 , 只是与乡村经验中的杜鹃有所区别 。 家养的则有鸽群 , 早间或傍晚翱翔于城市的上空 , 或低掠 , 或高飞 , 是最触目的鸟的风量 , 有闲时 , 百看不厌 。今天这些都只是铺垫 。守着东天看风景时 , 有一道风景不得不提及:天上的飞机 , 人造的大铁鸟 。视野里目力所及的天空 , 是我城与南方繁忙的空中航线 。 从江北机场起飞的飞机 , 越爬越高 , 然后没入南天深处 。 南方来的飞机 , 则在我的视野中放慢速度 , 降低高度 , 以俯冲姿势 , 慢慢地朝江北机场飞去 , 悠闲得可以 。 中午太阳晃眼不便观赏 , 而且不是午饭便是午睡 。 早晚航线忙碌时 , 每过一两分钟 , 就有一架飞机从眼前飞过 。 有时还能听到爬升的飞机的巨大轰鸣 。 最近时 , 能看到机翼 , 机身的涂饰 , 直到渐行渐远 。每当这时 , 就会想起当年在乡下时看飞机的情景 。 那时飞机从头顶飞过的机会不是很多 。 很高 , 直达头顶时 , 也无非米粒大小 。 这时地里的百十号人都会停了活计 , 仰头看天 。 天很明净时 , 还会把飞机送出很远 , 直到天空重新恢复平静 。 人却一时半会静不下来 , 还有半天的谈论 。 从哪里来 , 到哪里去 , 乡人又怎么说得清楚?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过大山 。 但谈论是一种想象 , 是一种渴望 , 也是一种满足 。我是走出大山二十年后 , 才坐上飞机的 。 那还是陪领导外出考察 , 才沾了光儿 。 这第一飞却飞得远 。 从我城(那时我还不在这城里)一飞到东北 。 过云遮雾罩的秦岭 。 看九曲黄河一望收 。 黄土高原广袤无垠 。 太行山壁立千仞 。 然后是坦荡荡华北平原 。 读万卷书不错 , 没飞过万里路 , 你不知道宇宙之大 , 人之太过渺小 , 就会井底观天 。后来又坐过几回飞机 , 公费自费都有 。 有时穷人也坐得起 。 我就买过两折的机票 , 比火车还便宜 。 飞海南 , 飞南京 , 飞厦门 , 大山大海见了不少 , 眼界大开 。 就心里赞这云上的大鸟 , 方便了天下不知多少人 , 功劳不浅 。做了下功课 , 有名有姓的飞机发明者 , 据说是美国发明家莱特兄弟 。 有人把飞机、电视机和电脑并称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三大发明 。 遗憾得很 , 电视机发明者是英国人约翰•贝尔德 , 而另两项的发明者都是美国人 。 我能够从高空俯看神州大地 , 还得对美国人莱特兄弟真诚地说声谢谢 。载炸弹的铁鸟 , 我没有近距离目睹过 。 它是死亡之神 , 没看到也罢 。 头上飞过的铁鸟 , 是和平的使者 。 我城的空港 , 叫国际机场 。 铁鸟们就把白人黑人黄种人棕色人(外星人除外)都载来 , 来看我城鲜丽的天坛式建筑 , 来吃辣得呛出眼泪还吃的火锅 。 就在楼下的那条小街 , 我也会不时撞上几个探头探脑的高鼻子洋人 。 hello?我挥挥手 。 回过来的眼神很友善 。 当然这是在我邦土地上 , 没叫他们跪着朝皇帝磕头 , 已是我们变得很文明了 。 我们哪能继续做慈禧老太?疫情起来 , 突然之间和平的铁鸟也出了机器 。 先是不让我们去 。 接着不让他们来 。 再接着 , 让来也不来 , 想去去不了 。 你只能说像小娃儿办家家 , 说撕脸就撕脸 。所以 , 首为其冲的罪魁祸首 , 是那个不断更换名字到越来越叫不全的肺什么炎 。守着窗口 , 看去东天 , 铁鸟越来越少 , 有时半天也见不到一只 。就想着这疫情 , 还是说结束就结束了吧 。 别按下葫芦冒起瓢 , 此伏了又彼起 。 米帝那里有一家亲戚 , 哪时也坐大铁鸟去看看?想的可以很美 。202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