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人口、资源、环境：从建议取消生育限制说起

再谈人口、资源、环境：从建议取消生育限制说起。再谈人口、资源、环境——从“建议取消生育限制”说起
再谈人口、资源、环境：从建议取消生育限制说起。文／俗士
一、前几天， 5月23日，看到一篇题为《“后浪”少了怎么办？全国人大代表黄细花：取消生育限制》的文章。由于我对中国的人口问题一直比较关注，就点开看了看。我觉得黄细花的主要观点是：这些年，中国的生育率不足，人们的生育意愿低，因此为了“要保持一个正常的世代更替水平。 ”建议取消生育限制。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的这个观点是这些年中国人口问题的主流观点，而且影响了国家的人口政策。 ——中国在短短几年事件就完成了从独生子女到单独二孩，再到全面二孩的政策改变，现在又开始呼吁开放三胎，甚至取消生育限制。不过，我不认同这种观点，觉得其是一种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偏见，因为，中国目前的人口问题的症结是人口太多与资源匮乏的紧张关系，而且这种紧张关系未来很长时间都不会根本改变。如果我们要“保持一个正常的世代更替水平” ，那么中国的人口与资源的紧张关系就只会加剧而不会缓解，中国也就无法跳出马尔萨斯陷阱①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能长期坚持限制人口增长，那么中国人口与资源的紧张关系就永远解决不了。黄细花还认为， “环境承载力则是一个伪命题” ，并说“新中国成立初期，人口只有4亿多，很多人还吃不饱饭，但科技发展让14亿人也没有挨饿。 ”然而她不明白， “14亿人也没有挨饿”的代价是化肥农药的大量使用，粮食单产已近极限很难再提高……以及每年大量进口粮食（每年进口1亿多吨粮食）。换句话说中国现在就做不到粮食自给。问题还不仅是粮食不能自给，中国还是一个严重缺水的国家，人均水资源只有世界人均水资源的四分之一，全国有三分之二的大中城市严重缺水。除此之外，中国的水资源污染严重，如工业废水、粮食生产大量使用化肥、农药造成的水资源污染、养殖业牲畜粪便造成的水资源污染。而这些污染源又是我们生存所需必要环节。还有困扰我们的雾霾、垃圾围城等问题，你会发现要想改善人口、资源、环境污染这一生态链几乎无计可施……不得不承认，人是一个消耗资源、制造垃圾的存在……而巨量的人口早已超过了地球的自洁力和承载力。 ——太平洋上的垃圾群岛共和国就是地球生态崩溃的证明；而中国严重的雾霾和垃圾围城问题就是中国“环境承载力”崩溃的证明。我认为，生态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各个环节互相影响，互相制约，因此考虑这方面的问题时应尽可能全面。遗憾的是像黄细花代表，仅凭14亿人没挨饿就认为“环境承载力”是“伪问题”是肤浅和不负责任的。黄细花代表自称是学生态学的，然而却如此简单、轻率地看待资源问题，毫无专业性可言。另外，她说：“人口领域的建议她已连续提了十年。 ”也许是一个人专注一件事太久的原因，成天盯着几条曲线变化而看不见其他的因素。事实上，造成中国人口问题现状的原因，恰恰是改革开放前国家鼓励生育的政策，计划生育政策只是对错误的人口政策的修正。我想，不考虑问题的历史成因，只看结果的几条曲线变化，提出的解决方案难免南辕北辙。从黄细花所说：“从人类社会发展历史来看，人口是一种战略资源，不是负资产。 ”可以看出她的观点还是经济主义视野下的人口红利那套逻辑，把人当作可以开发利用的资源。我认为，这种把人物化为资源的意识是非常可怕的，是有可能导致人道灾难，甚至人伦灾难的一种思想意识。 ——中国古代一些地方的“弃老”习俗（其实不止中国，还有很多国家有），人老了，不再是可以开发利用的资源了，就弃掉。即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不是照样有人“活埋母亲”吗？不是照样有人痛恨生病的父母挤占了自己的生存资源耽误了自己致富却不自杀②的吗？我想，人是一种有七情六欲、有创造力、有尊严、有荣誉感的存在，而这些是不能量化，更不能被亵渎的，然而物化就是对人尊严的亵渎。黄细花代表以亵渎人的尊严的意识谈论人口问题是十分危险的。可怕的是这也是很多专家、学者的思维方式。由于先辈错误的人口政策，我们今天不得不吞咽错误政策的苦果，所以我们必须终止错误的延续，改变“多子多福”“人口红利”这类观念，做好长期面对低生育率，甚至负生育率的局面，寻找解决因低生育率造成的老龄化等各种社会问题的方法，而不是稍有不顺就又想回到靠多生孩子保持经济增长的窠臼里。需要说明一下，老龄化的主要原因不是计划生育政策本身，而是由于从鼓励生育的政策转向限制生育政策，急速过渡被凸显出来的问题，而老龄化的另一个原因是技术、医学进步和社会保障体系发展，而这个原因只会随文明进步而更“严重” ，所以更要求我们寻找应对方案。二、被称为政治经济学之父的威廉·佩蒂说：“土地是财富之母，劳动是财富之父。 ”这句话因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引用过，所以在中国也广为人知。由于，中国人多地少，因此中国人获得财富的主要途径就靠劳动，我想这也是中国人特别勤劳的原因。不过悲剧的是，中国人虽然勤劳但却不富裕，因为仅仅靠勤劳弥补不了资源不足的缺失……因而，生存的压力往往能激活了人性中的恶。 ——聪明的中国人就开动脑筋想尽一切办法致富，于是各种投机，如：占道经营、超载运输、缺斤短两、以次充好、假冒伪劣（造假可说是一个普遍现象，不仅仅是产品造假，还有学历、学术造假，数据造假、婚姻造假……不胜枚举）就成为了中国人谋生的主旋律，甚至成了生活方式……而本本分分、堂堂正正不仅被人讥讽为不开窍、傻子，还会因失败被唾弃、被淘汰。 ——我们的整个社会就这样陷入逆淘汰之中。这一切莫不与人口太多而资源匮乏有关。也就是说，人口与资源的紧张关系，不仅让中国人生活在资源匮乏的焦虑之中，也刻画出中国人猥琐的品格。 ——正如我在《疫中漫谈（三）——粮食危机、人口、资源与计划生育》一文中所说：“可见，我们中国人生存的空间已经太小，太小了，小得让人焦虑和窒息！我想，这也是很难在中国人脸上看到轻松舒展的笑容的原因。 ……庞大的人口数量和匮乏的资源就是遏制中国发展的魔咒，就是扼杀中国人幸福感的凶手……”受“社交距离”这个概念启发，我在《疫中漫谈（五）——从“社交距离”说起》中说：“社交距离不仅是人与人之间的物理距离，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心理距离，同时它还能反映出民族和文化特点，再深入想下去，可以说它还是塑造民族品格的因素。显而易见，局促、狭小的生存空间和社交距离断无法养育出豪爽、豁达、大方、粗犷、勇猛、胆大果敢、不拘小节、重义轻利的气概而一定会造就拘谨、细腻、狭隘、小器、懦弱、谨小慎微、优柔寡断、患得患失、重利轻义的品格。 ”今天我想说：“人口众多与资源匮乏的紧张关系会塑造出“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民族品格。 ——比如，中国社会普遍存在的食品安全问题就被形象的称为“易粪相食” ，可以说中国社会的“互害”现象也是长期人口众多与资源匮乏的紧张关系造成的，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体现。或许有人会说，一个孩子太孤单，不利于他健康成长，应该让他在成长之路有个伴儿。我觉得这是对的，但没有办法，我们必须为先辈的错误买单，而不是不负责任的把问题传给后代，因为那样我们民族将永远无法摆脱人口与资源紧张的魔咒，所以执行正确的人口政策就显得更重要，考虑这个问题绝不能仅限于当下，也绝不能只关心人口变化本身，得全面地，具有历史眼光和对未来负责的态度思考和制定人口政策。三、在我的《疫中漫谈（五）——从“社交距离”说起》的跟帖中，网友wjygq55提到生育是权利的话题，其实我早就想谈一谈这个话题了，我就回复他说，下一篇就谈生育权。现在我就谈一下生育权这个很多人用来反对计划生育政策的理由。稍有常说的人都知道，自由、权利是有边界的，其边界就不能干涉到其他人的自由、权利。一定会有人质疑，生孩子伤害到谁的自由、权利了？我想，一般来说是这样，不过，我想举个例子多说一点：在辽阔的内蒙古大草原，增加个把人确实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自由。但换一个场景到一辆拥挤的公共汽车上，每新上一个乘客，全车的人都要移动、调整自己的位置或站姿，有时还不得不挤压在别人身上，因而会产生各种冲突和纠纷……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乃至世界，现在就像是一辆拥挤的公共汽车，到处人满为患，每增加一个人就意味着其他人的生存空间被挤占掉一小点，其他人应得的资源份额被侵占掉一小点。 ——毕竟国家、地球既有的自然资源是一定的且无法增加的。换句话说，现在中国，生孩子就不是纯粹的个人自由问题，因而生育权就要被以某种形式限制，比如：计划生育政策。 2020年5月31日附件一、《“后浪”少了怎么办？全国人大代表黄细花：取消生育限制》注：①【马尔萨斯陷阱_百度百科】https://mr.baidu.com/3PpMpmQxdS?f=cp&u=90004f1669411098②凯迪有个叫章明金的网友于2020/5/12 在猫眼看人发了一个题为《不能用道德泡沫摧毁穷人的命运》旳帖子（该帖现已被删除）。帖子不长，但很邪恶，其开头第一句话就恶狠狠地说：“不喝农药你还想活一百岁？”随后他说：“过去我们（80后）的爷爷奶奶都是有病拖死或者喝农药自杀地。老人在农村自杀那是目不暇接，非常普遍的！甚至儿女都下跪求他们自杀。 ……现在轮到我们的父母到了当年爷爷奶奶该死的年龄。不过，他们就不一样了，医疗技术和医疗服务越来越好，得尿毒症经常透析也能活好几年不死，得了癌症晚期也能拖个两三年地，可是这样我们7080后农民崩溃了！”分页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