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穿了十六载，不想转文的我只能转业了！兵哥谈兵：兵小宇团队；满纸荒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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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哥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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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小宇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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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红楼梦.开篇诗》题前

引子

领导进了办公室，把别人支了出去，告诉我：“差不多定了，上级报的你转业！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不要和别人说。也许，会有很多人不能走。”

我泡上一杯茉莉花茶，放下手里所有的工作，静静地坐在电脑旁，开始敲击键盘。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思绪将飘回到17年前，开始讲述一名初级军官平凡无奇的故事。一个满怀抱负的学子为了梦想和追求来到体制内，从一个高中生转换成一名国防生、从一名国防生又成为一名军校+1生，从排长到通信参谋，到作训参谋，又从一线老野交流到基层兵役机关.......我平静一下心绪，开始默默地讲述……

2001年9月16日上午11时30分。

沧州东站发往保定南站的中巴车到站。我没有出过远门，从车窗向外仔细打量着这座和老家差不多的城市。是的，我要踏上这座城市的土地了，我即将成为一名国防生，我满怀憧憬。

办手续的时候，我就傻傻得看着父亲和选培办签协议，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一点都不关心。那时，无数的幻想和憧憬冲击着我年轻的内心。我知道，我的大学生活要开始了。看着选培办穿军装的人，我想，也许我的青春都要和这身军装紧密联系在一起。

说实在的，我很羡慕几个教官，他们生活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有着一身威严的制服，拿着很好的薪水，还有崇高的社会地位。

四年的大学生活不再专门叙述。

四年后我我毕业了，又去南方某军校培训了一年，而后，我分配到了帝都郊县山沟某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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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7月的帝都六里桥很脏很乱，但是看着周围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我的心情依然很好。而后，我第一次坐到了能上高速的公交车。它带着我穿过繁华的市中心，上了京石高速，到站后，我又坐上了进山的黑出租。看着路边的农田，看着远处黑黝黝的山脉，我突然意识到，我多年来的苦读，今天却到了农村，到了一座山沟里的，始建于60年代的营房.......

我与繁华都市擦肩而过，我与梦想中的军营擦肩而过。任职后，看着提干出身的大老粗连领导，看着每天念叨“操，赔了，操，赔了”的营领导，看着颐指气使脏话不断的5号，原本美好的心情跌入谷底。我的宏图大志呢？我的理想抱负呢？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是一个平头百姓的孩子，面对逆境，面对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巨大冲击，我选择了适应。毕竟，我也算工作了，也算干部了。但是，我内心那颗不安分的种子却在生长发芽。我不要再基层当排长，我要进入机关，尽情得展示自己。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完成排长工作的业余时间，拼命帮助机关各股去干活，哪怕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我也咬牙坚持。我下定决心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工作，把我近乎所有的精力用在工作上。

也许是我工作的热情，也许是我工作的能力，当排长一个半月后，被机关送到上级学习一个系统，那个当时号称中国军方C4ISR的系统。

半个月后学成归来，我开始折腾单位机房那几十台老掉牙的计算机，逐台安装那个体量有几十个G的系统。

培训的时候，教员说，这个东西的说明书不能下发，因为密级程度高，回去你安装的时候有不懂的就给我打电话。

等我安装过程中遇到了问题，那几个电话就再也没人接了。

一周的拼命，我是几十个团级单位中第一个百分之百功能调试成功的，很多朋友打电话和我请教安装问题和细节，一时间我成了技术大拿。

这个任务的完成还是归功于我的个性。

我下定决心，不顾一切，装一步就用纸质笔记本记一步，梳理好树状图，一个树杈不行就划掉，安装好调试不成功就返回去，从另一个方向重新安装，几百次的重复，我终于调试好了。当时的我，就是犯了傻劲：老子特么大学学了四年计算机，搞不定这么个破系统，我还怎么见人！

系统安装好，带领单位所有干部学习，出头露面的人，却是机关的训练参谋。我，只是后台的技术保障而已。我内心觉得不公平，我也能讲，而且我讲得更好。为什么领导却让我做出课件，让他去讲课？

刚毕业不到半年的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样的单位，如果一辈子拴在技术岗位上，无论做了多少工作，领导也不会知道你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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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机关生涯

我正式借调机关帮助工作，是2007年底的春节。

5年的时间，我从通信参谋到作战参谋，再到作训参谋，经历了很多酸甜苦辣，其中很多曲折的故事不能细说。

正是机关工作的经历，让我了解到了职场的基本要领。从哪开始说呢？就从第一次机关打算借调我去帮忙，我进5号办公室的那一刻开始说吧。

老乡告诉我说，机关现在缺人，5号看你上次表现不错，有意让你来作训，这两天想让你帮他去学习一下那个系统，你好好准备。我知道，想进机关的人很多，竞争很激烈，但是机关一个萝卜一个坑，能力不出众的也没法胜任岗位。

我想了想我要做的，正是要让领导改变对我大学生干部只有技术能力强的印象，突出我的协调管理和思考辨析能力。幼稚的我认为，要做到这些，只有用努力发现一些关键问题。能够发现关键问题并提出好建议的人，领导不会错过你的。

说句实在话，每个单位都有问题，没问题的才不正常。事实上，单位领导早就意识到了很多问题，只不过不说而已。这个，我之后才知道。

帮5号学习系统的那一天，我把我所发现的问题一股脑都汇报了一遍。

我的开场白很直接：“首长，这个系统其实没什么用处，问题太多，我们根本无法解决，如果拿出大量的精力搞训练，实在是浪费时间。”

呵呵，想到这句话我又出了一身冷汗，那时的我真是不知死活。

领导很大度，可能他已经洞悉了我的伎俩，笑眯眯的让我坐下：“说说看，怎么浪费时间了？”

淡定！领导就是领导。

“首长，我觉得那个系统与上级之前的意图相悖，上级的意思是指挥所要建立在车轮子上，这个系统却让大家钻进机房指挥打仗。而且，我们的硬件条件根本满足不了这个系统的要求，上级赋予我们的接口带宽也不够，甚至计算机的操作系统都是美国的，有没有后门.........”

接下来，刚毕业半年的我滔滔不绝的把我对这个系统的一些观点讲述了一遍。5号微笑着听着，没有打断我的话，搞得我心里发虚。

大约有2分钟的时间，我的话终于完了（汗，真是不知死活）。

“嗯，本来是想让你来作训帮助工作的。行了，你出去吧！”领导挥挥手，没有评价，开始看文件。

我心里一凉，恐惧随之而来。他没有让我教他学习那个系统，我无法进行判断，到底是生是死？！

第三天，我接到了通知，去通信股报到，担任通信参谋兼自动化站技师。

后来老乡告诉我说，当时5号不同意你去机关，说你太年轻，还要在基层历练一下。但是你前段时间总是给2号出私人公差，2号对你印象非常好，认为作训需要你这样有思想有见解的大学生干部，所以说什么也要把你弄到机关里来。照顾5号的感受，所以先给你定在了通信。

我开始了野战部队当参谋的日子，前后算起来有5年的时间。期间也有去基层连队当主官的机会，但是阴差阳错的就失去了。

正是在这段时间，我经历过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才真正的让我见识到了机关中的巧妙之处。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管我在什么样的单位都非常受欢迎，因为，我已经习惯并且游刃有余。

从那时候开始，我才深深的认识到“懂行”的重要性。每个行业或者说每个职位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不懂行的事情不要去做，起码不要去说，要不很容易吃亏。

具体到部队机关工作。如果说有人让我用两个字总结概括其中的奥妙，那就是“平衡”。恰到好处的平衡绝对是一门艺术。

我当然知道在野战，通信远不如作训有前途。我也知道，这个岗位如果我做得好，是有希望去作训的。这个岗位之于我，只是过渡。但是这个过渡是必须的。不仅仅是考察新人，而且是培养机关重要岗位参谋的一种“直觉”，而且这种直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因为是驻京单位，干部流动非常慢。通信的岗位，我干了两年。8个月维和任务过后，我被任命为作训股参谋。

讲到通信这个职位，我似乎有很多话想说，虽然算起来是10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给我的冲击之大、印象之深，永远难忘。

那段时间见识到的人和事彻底改变了我为人处世的风格。回想起我跟5号的那句开场白，真的是直冒冷汗。

幸亏2号那时比较开明，能够认识到大学生干部和军校生的区别，以及优势和劣势。要不然5号一句话就可能把我按死在基层连队。

通信的岗位其实相对比较轻松，也就是指导协调直属队完成专业训练任务，接收上级通知，起草汇报文件，处理领导交办的其他任务等等。

在安排直属队工作的时候有点意思。首先，不要全部相信他们提出来的困难，要深入了解他们的需求；其次，不要一点都不相信他们提出的困难，他们既然提出来了，那肯定有他们的理由。当然，上级的训练意见很重要，但是上级要求并不接地气，基层完成确实有困难。如何取舍，就得看你的平衡能力了。

当我还是通信参谋的时候，我可以把这些问题提交给股长，当我是作训参谋的时候，我必须自己面对，因为股长才不会管这些P事。

我想每个单位的作训参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踏实肯干，协调能力强。

作训参谋虽然是普通参谋，但是接触的工作却很多。如果协调能力不强，就会给领导添很多麻烦，甚至是矛盾。

比如过节期间的排班就很麻烦，1号和2号好说，他们俩自己商量就可以。就怕给3--6号排班，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不会沟通。如果之前征求他们意见，他们都想挑挑拣拣，找自己方便工作又不紧张的时间，如果不征求意见，他们就会大发雷霆，认为你一个小参谋欺负他。

还有一件事印象非常深刻。一次作战值班，上级凌晨1点打电话过来，说7时30分需要我们派人派车派发电机去保障会议。我们单位距离上级需要2个小时的车程，也就是说，人、车还有装备必须在5时30分之前出门。老野一线，人、车、装备动用必须1号签字的，真不知道上级这个半夜的电话通知是怎么做到的！

5号是部门领导，这个时间把他叫起来没啥事，他也习惯了。

5号说，哎呀，这个点！1号应该早睡下了，他家属还来队了！唉，你把这件事办好........

没办法，喊了股长过来，他是这么处理的：

第一，告诉管加油和管派车的，把手续准备好；第二，告诉油库先欠着领导签字的条子，抓紧时间给分队装备加油；第三，告诉分队直接出动车和装备去加油，第三，让所有人凌晨5点到值班室待命；第四，凌晨5点，还差一个小时出操，估计1号也差不多睡够了，打电话汇报一下情况；第五，拿着通知，带着管油的，管装备的，管车的一起去找1号签字。

股长绕开了很多需要签字才能办的事，将事情提前安排好，找领导几分钟就签完所有的字。虽然有点不符合规定，但是这样的处理方式是当时那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

如果换做一个不明白事的人，也许就是这么一个过程：

第一，直接去找1号，看通知；第二，回来后告诉管油的，管车的和管装备的；第三，这些人陆续去找1号签字；第四，1号今晚就别想睡觉了；第五，1号会很生气.......

这件事，我似乎明白了很多东西。

从感性的思维中回来。接下来我会写到我职业生涯中的一个小高潮：作战参谋。

我是单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机关参谋，团队受领维和任务后，我更是维和分队最年轻的参谋，还是最重要的岗位----作战参谋。

提起维和经历，不得不提一下我的股长，也是我的师兄。70年代末生人，比我大4岁，却比我早6年大学毕业。来部队后，从排长干起，6年时间晋升至副营岗位，多次出国经历，一次荣立一等功。在我看来，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作战组的4人小团队也非常优秀，各种大项任务方案制定之细致，考虑问题之周全，遂行行动之完美，让特别代表团无可挑剔。

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小团队干工作，工作强度和难度，可想而知。

任务期快结束的时候，联合国驻该国特别代表团已经很少赋予任务，分队进入休整阶段。领导深知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出各种问题，于是让每个人都做一个工艺品以消磨无聊的时间。

对于我这个从国内就比较器重的人，领导赋予的任务是------做一架大飞机！

我用了一周的时间，居然给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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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参谋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角色，和指挥组所有军官都不太一样。因为，在准战时，所有的人、装备都要听命于作战口的指挥。

作战参谋不算领导，但是很多情况下却左右了整个分队的乱七八糟的事，大到制定行动方案计划，协调物资器材，小到派遣武装护卫，幻灯片制作，都要一一落实。

一个当翻译的朋友感慨：作为一个作战参谋，必须要心细，耐性好，肯加班，内心要柔韧，抗打击。只要能在一个团队当好作战参谋，无论以后走到哪里，都会非常优秀。我记住了他的话，我一定会努力走下去。

关于出国维和，履行作战参谋职责的故事要说的太多了，但是有很多事情又说不出来。不像很多单位的工作，写上一点成绩就可以说得清楚了。

说一个所有机关干部都会遇到的问题吧：领导之间意见不一致，你听谁的？

经历过这种难处的人都知道，回答这个问题很困难。我想如果组织个投票的话，有两个选项得分非常高：“谁大听谁的”和“谁对听谁的”。

事实上，这个问题按照某位名人的话说，三个字“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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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和稀泥的答案，可是在实际工作中，是永久的真理。

办事就是这样。你听最大的那个么？如果做错了，绝对是你的责任，最大的怎么会错呢？你听对的那个么？很多事情没有什么对错可讲，怎么做都是对的，好像怎么做也都是错的。呵呵，艺术性出来了吧？难就难在这里了。不是你不会做事情，是你不知道怎么做对的事情。

这种事情我遇到很多，你说作战参谋难做不？幸好我一个任务期的作战参谋做下来，还没有多少事情到了要命的程度，秘诀就在两个字“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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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和任务结束又在单位干了两年，然后我交流到距离老家比较近的一个县城兵役机关。

离开原单位后，我深切地体会到了人情冷暖这四个字，所以，后来在新的岗位上，我广交朋友，认为交朋友比一切都重要。这是题外话。

我在原单位识过这种人，有干部有战士，我曾经一度将他们作为自己的朋友。后来我才认识到，在这里交朋友，跟你的职务、工作职责有很大的关系。

我没有诋毁这里的意思。我认为，不论在哪，都有适合不适合与你做朋友之分。但是，很失望，在这样的单位，绝大多数人有着非常明显的两面性，相比之下，还是中学时候认识的一些朋友更加真诚，不计较你收入多少，官衔几品。这，才是朋友。

说到值得交往的朋友，我不得不提一下黄胖子-----一个小眼睛的胖军校生。我进入机关后一年，他也来了机关帮助工作。很直率的一个人，但是对自身定位，对未来发展的思路非常清晰。也许是经历过军校的缘故，他对部队有着深刻的理解和认知。

单位发放被装，我的衣服不合适，想去仓库换。但是无论我换什么衣服，管理仓库的战士都说没有！黄胖子出主意，给他把电话断了，就断那个能打外线的大号！过几天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果然，没几天，那个战士拿着我需要的衣服跑到了我的宿舍，一个劲给我解释。

之后的时间，每每在我遇到问题最想找人商量助的时候，我第一个找到沟通的人，也是黄胖子。

后来我离开了那个单位，如果在朋友圈发什么牢骚，黄胖子一定是第一个打电话问：是否需要帮忙？

而我在职的时候，经常拉我吃饭的几个干部，也是我曾经认为非常好的朋友之一，我离开之后就断了联系，因为我发现他们的电话换号了..........

人情冷暖，个中滋味，天知地知。

以前听说过这样的岗位舒服得很，天天没啥事。但是，我来了以后，第一我发现形势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人少事多的矛盾非常突出；第二，我觉得这的确是一个能够锻炼人的岗位，也是一个蛮危险的岗位。当然这种危险并不是来自于生命或者身体上的。

这几年，遇到过两件事比较棘手。

第一件是政治考核的事。众所周知，以前这个环节叫做政治审查，主要看亲属及本人有没有被公安机关打击过，如果有，本人不能划清界限的算政审不合格。现在，这个规定改了，首先是政治审查变成了政治考核，条件有所放宽，直系亲属只要不危害国家安全即可，本人现实表现良好即可。

但是在现实工作中，往往会发生乡镇干部去走访，各种渠道发现了应征青年有过打架或者小偷小摸的事实，但是公安机关的网上却并没有记录的情况。按规定是合格的，但是这样的问责环境下，谁又敢在考核表上写上“该青年现实表现良好”这样的评语并签字呢？

兵役机关商量了一下，决定不送这个青年去当兵。于是，奇葩的事情发生了。该青年家长跑到乡镇还有县兵役机关去闹，在大门口逢人便讲，乡镇和兵役机关剥夺了他们家孩子当兵的权力，因为他们没送礼！

第二件是边疆地区服役的青年签订安置工作协议书的事。按照县里的优抚政策，去边疆服役的义务兵退伍回来可以安排某单位合同工，这个协议由兵役机关、人社部门和家长三方签署。青年送走后，兵役机关和家长签好了协议，我送到了人社部门，等待他们盖章后拿回来。

前段时间，大批以前退役的士兵去维权要工作的事情，让人社部门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这几个青年协议书的事情。他们只是告诉我，这个不急，就算他们退伍回来，我们再开会通过一下也来得及，其实开会就是一个形式。

但是，家长根本不管这些事，年前有一个青年的母亲来兵役机关闹，硬说我们把孩子送走了就不管了，我们根本不管老百姓死活，根本不管她唯一的儿子在部队有多么辛苦..........

我们的解释她根本不听，只是嚷嚷，没有做合格协议书，他们一家没法过年！我说话的声音大一点，她就给我扣上一顶欺负老百姓的帽子！还说要去上访！

我能让她去吗？显然不能，如果闹大了，上级一定会“弃车保帅”，更何况我算不上个“车”，充其量只是一个“卒”。我想这样写，大家都会理解。

不是结局的结局：未来，你在哪里？

去年以来，文职的消息一波一波传来，直到前几个月落地。失去编制的我面临转业和文职两种选择，我不想转文，只想转业。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将转业报告发给了上级，没想到居然被批准了。

我一直在追逐我的梦想，去拥抱真正的生活，拥抱真正的繁华。虽然我的梦想至今还没有实现。

在兵役机关工作的这几年来，要回老家很容易，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够了，可是对于我这个已经在外漂泊多年的人来说，真正融入那座城市，被那座城市认可和吸纳不会那么容易。

不管怎么说，我会在奔往梦想的征程中继续长途跋涉，直到那一天，我们垂垂老矣，会平静的说一句：我年轻时曾在部队服役，我是一名转业军官，我永远不后悔当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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