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路有个晚上睡不着觉的瘦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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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路有个晚上睡不着觉的瘦大姐

瘦大姐儿子小俞的女朋友已经能熟练地炸臭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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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路有个晚上睡不着觉的瘦大姐

前日15:41,王先生来电:杭州的臭豆腐很好吃,大家都知道炸臭豆腐出名的胖大姐,我知道,还有一个瘦大姐,做炸臭豆腐30年了。她很有意思,晚上睡不着觉,才做夜宵的。采访人员 董吕平

前晚7点,建国北路凤起路交叉口,夜宵拉开序幕,烟火浓烈。

“瘦大姐·深夜食堂”在建国北路130号,前有新浪扇贝王,后有老成都串串烧,隔壁是坐落10多年的“一席地”,百来平方米的小店,进门右手边,摆着四五十种烤串。

客人只有一桌,一家三口,女的姓钱,像是熟客,进门直奔收银台,叫了声老板娘,点了八爪鱼、酸菜鱼、娃娃菜,再来一份店里招牌的臭豆腐和鸡胗。

收银台后的一个女孩,一看钱女士,马上起身。她眼睛圆圆,扎着马尾辫,一件驼色风衣,扭头走进厨房,冰箱门一开,掏出鸡胗、臭豆腐……

女孩看起来已经很熟悉油炸臭豆腐的动作。

灶台前,她卷起风衣袖口,紧了紧马尾辫上的皮筋,贴近油锅,点火、切豆腐、拿叉子、夹豆腐下锅、反复翻炒、捞起、放配料、加辣酱。

你就是瘦大姐?

女孩笑笑,“不是,我是她徒弟。”后来才知道,女孩是瘦大姐儿子的女朋友,瘦大姐不在,她就负责掌勺。

瘦大姐的儿子也在店里,姓俞,35岁。

小俞高中毕业,做过服装生意,也在单位上过班,后来接了妈妈的班,“妈妈做传统的夜宵,我做年轻人爱吃的秘制小龙虾。”

比如饮料,妈妈夜宵摊上摆的是老三样:可乐、雪碧或芬达,啤酒只有雪花。儿子小俞更偏好进口饮料,如泰国豆奶、维他柠檬、怀旧的北冰洋汽水,以及更受年轻人喜爱的百威啤酒。

还有烤串。

瘦大姐的招牌手艺是臭豆腐、鸡胗、鹌鹑、烤玉米等一成不

变的烧烤品种,小俞添加了年轻人更爱吃的鸡皮、日式复骨汤、牛板筋等。

最大的区别是店名。

瘦大姐最初的名号是“瘦婆”,小俞觉得“婆”不雅,改为“大姐”,他把“夜宵”也反复琢磨了一通,最后改用了比较时髦的“深夜食堂”。

两年前,小俞和妈妈的店正式合并,取名“瘦大姐·深夜食堂”。

夜渐深了,街头人来人往,店里客人酒正酣。

一位客人开玩笑说,当时为了见见“瘦大姐”,经常来吃夜宵,可是每次都见不到,时间长了,成了老客,还是没见到瘦大姐。后来才知道,瘦大姐只出现在后半夜。

昨天凌晨0点20分,瘦大姐仍未现身。

店里还有三桌客。

靠近收银台的是两男一女,一人一瓶江小白,喝得只见瓶底,两人举杯,其中一个说:“预祝今年生意越来越火!”

进门口也是两男一女,多了一个小孩,点了臭豆腐、鸡胗,另加七八种串烧。

另一桌7人,2女5男,正喝得兴起。

他们满大桌的烧烤,从头晚的11点多开始吃到凌晨。一男的身边放了一箱啤酒,男人们都满脸通红,趁着两个女的上卫生间,一男的玩起了抖音,发了朋友圈,我只听见“……我是张家辉(谐音),旁边的是古天乐……”

他们当中大多是第一次来这家店,只有一位老客。“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醉了。”说完,将头裹在衣领里,什么也不说。

凌晨0点39分,客人们逐渐散去,瘦大姐终于来了。

她姓陈,62岁。

一身红毛线衣,推开店门,直奔厨房。

我说明来意,她开口就说,“你应该问胖婆。”她捞起油锅里的锅铲,忙活起来。“就是你们常说的胖大姐啊,当年我们住在一起,后来一起摆摊,都是炸臭豆腐……她最了解我。”

话说上世纪80年代,平海路西湖电影院门口,小贩们画圈为“店”,卖各种小吃,其中两“姐妹”特别引人注意,她们一胖一瘦,家都住在东坡路,每天傍晚,各自推一辆三轮车到电影院门口炸臭豆腐,时间长了,老杭州称她们“胖婆”“瘦婆”。

那时,“瘦婆”的儿子小俞才7岁,“瘦婆”刚开始炸臭豆腐是为了讨生活,她当时在一家纺织厂上班,三班倒,下班她就推着三轮车出来赚点零花钱,后来索性内退了,全职出摊炸臭豆腐,一干就是8年。“那时的电影院多热闹,臭豆腐生意好,上百米的长队,几乎一天也不会短下去。”

再后来,“瘦婆”在学士路附近租了店铺,再后来又搬到了建国北路,直到前年,她的店和儿子的龙虾店合并,成了如今的“瘦大姐”。

问她,很多客人说见不到你,为什么?

瘦大姐说,苦啊,谁吃得消一干就是30年!烧烤做的都是晚上生意,我只能白天睡觉了。生物钟完全颠倒了。“现在晚上根本睡不着……”

她一天的作息排得满满当当——

刚过0点,她从家里出发到店里,所有烧烤都是她自己来做,弄到清晨四五点钟,打烊,回到家,她要忙着煮包头鱼汤,给流浪猫吃。

上午7点左右,她开始串所有当晚要用的烧烤,

三四个小时要串上千个串串,儿子也会帮忙。有时她还要去菜场挑选蔬菜。

中午11点左右,她接着喂流浪猫。

中午开始,她才完全停下来,一般会睡三到四个小时。

这些年,她不跳广场舞、不搓麻将,甚至很少逛街,偶尔会看看电视剧。

下午4点左右,她在家里准备臭豆腐。店里所有的臭豆腐(平均每天卖10筐,每筐25份)、鸡胗都是她亲手腌制的,包括店里的甜酱、辣酱全是自己弄。

晚上8点左右,她会看会儿电视,去店里之前,还会抽空去看看流浪猫。

问她,你这么辛苦,店里的事可以交给儿子吧?

她说,“是交给他了呀!我只是空不下来,闲了,反而浑身不舒服……有些老客还认我的手艺,只要还有一个愿意吃,我就得给他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