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误会妻子上吊自杀,可1年后卧室一细节让我发现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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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误会妻子上吊自杀,可1年后卧室一细节让我发现她还活着

我只剩下魂魄,飘荡于世间。

不知去何处,不知止何地。

数月之后,终于还是回了那供奉自己灵位的地方。

供奉的地方在护国寺后山的一处小屋,守着灵位的是在护国寺修行一生的老和尚,那灵位上没有写我的名字,只有一片空白。

初见我魂魄之时,老和尚倒也不惊讶,只是说,人若是死前存了心结,那么死后魂魄便不会散。

永存于世,不过漫长而没有尽头的孤独。

护国寺依旧,老和尚也仍旧坐在我的灵位前。

看着自己的灵位,我问了数月之前曾问过的问题。

护国寺从不供奉灵位,为何我的灵位会出现在这里?

和尚摇头不答。

我又问他,世间可有让我解脱之法?

他沉吟片刻,点头。

既然是有心结,那么解开心结便能得解脱。

可是,我的心结又是什么?

无辜横死?一片痴心错付?还是我楚家从钟鸣鼎食之家一朝败落?

大约都不是。

我的心结,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白绫加于咽喉之时,我心中唯一的念头,是他。

皇宫中万人之上的他,如今被百姓称为明君的他,欠我一个解释。

嫁给萧承砚的时候,他刚被封为储君。

那时的他正是春风得意,迎娶皇后的侄女无疑是锦上添花。

我穿着大红的霞帔,戴着金灿灿的凤冠开始走向我的死亡之路。

彼时,我只以为自己此生得了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从此将两情相悦,举案齐眉。

盖头掀起来,他站在面前俯视着我道:“传闻皇后的侄女楚念霖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果然不假。”

我抬眼看他,回道:“殿下与旧时无异。”

他讶然,面上又微微露出几分狐疑。

“殿下受封那一日,奴家曾应皇后娘娘之邀前往观礼,有缘远远地见过殿下一面。”

我以为,我的对答十分得体,念及前尘往事的相遇,是一个妻子可以对丈夫说的。可现在想想,我与他的对话里已然牵扯了太多,就如同一个先兆,预示着这段婚姻之中无处不在的杂念与干扰。

他闻言,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原来那一日你也在。”停顿了一下之后,又笑了一声,“自然,你是该在的。”

不待我细问,他已经拿了交杯酒来,递给我却并未立刻饮下。

“念霖,你我今日过后便是夫妻,有些话我须对你言明。”

那一夜,他身着喜服,我着凤冠霞帔,我与他手中端着我们的交杯酒,我听着他说娶我并非是他所愿,而是迫于朝中压力。

他是皇长子却并非皇后嫡子,此番立储乃是因为皇后始终无所出。我们楚家出了三代皇后,自然不会这么痛快地允许一个与楚家非亲非故的人成为储君,威胁了楚家的未来。

所以,有了萧承砚向我提亲,有了今日我与他喜结连理。

是了,利益交换,在他说之前我早该想到。只是那时候被高兴冲昏了头,情愿相信那是上天赐给我的缘分。

也正是在那一夜,他对我道:“即便你并非我心甘情愿娶回的妻子,我也定然不会委屈了你。这话我既然说了,自然会做到。你该知道,君无戏言。”

他的话说到这般地步,我自然不能不信他。

事后回想起来,大约我心里本就存了信他的念头,经他一说,更是坚定了想法。

况且,那时我还对以后的日子存着希冀。

即便求不到一心人,我也已经得到了白首不离,相伴不弃。

可惜,即便是相伴,于我而言也只是一种奢望。

对于一个鬼魂来说,悄无声息地进入戒备森严的皇宫简直易如反掌。

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对这地方自然熟得很。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不知现在的萧承砚看到这些的时候,是否心中会记起有一句话叫做物是人非?

大约什么都不会想到吧,原本那一场婚约,那一场对于皇后史无前例的盛宠,就只是一个阴谋,一场算计罢了。

他所能想起来的,大概只有曾在某时,与一个痴心于他的傻姑娘虚与委蛇,做戏给一班朝臣看。

脚步停留在御书房外,我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走了进去。

萧承砚一如从前一般,坐在书桌后面看着奏章,好看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狼毫沾了朱砂落在纸面上,轻轻地晕染开,像极了当年对我的一诺千金。

本以为,我见到他的时候心中会满是怨恨。然而真的见了,也只是在书房里捡了一把当年坐过的椅子,敛袖侧身坐下,远远看着他,一如从前。

他娶我不满半年,先帝驾崩。

萧承砚顺理成章地继承王位,封了姑姑做皇太后,封了我做皇后,我楚家一时间更是风光无两,可谓大殷第一等的皇亲国戚。

一朝天子一朝臣,当时每个人都心怀鬼胎,而我也一样。

繁华富贵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这凤冠华裳之中裹着的也不过是一具心如死灰的驱壳。我的心在萧承砚身上,而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越发不在我身上了。

新君即位总要做出些政绩来才好服众。这便是我为他夜夜住在御书房找到的理由。

这理由极好,搪塞过了母家一众人关于我仍未有身孕的询问,也骗了分明早该看清事实的自己。

可一连三月未见,心中到底想念。

一日,我跑到御书房里去,他也如现在这般正在批阅奏章。

“皇后若是无事,就退下吧。”他埋首于奏章之中,从我进来之后一眼也不曾看我。

我不想立刻离开,于是就坐在这个位置上,偏了头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

“有事?”他终于发现我没有走,趁着更换手中奏章的空,抬头问我。

我低了头,不敢同他胡搅蛮缠,只好回答:“外面快要下雨了。”

许是天也在帮我,话音才落,一道闪电落了下来,而后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那雨先是很急,后来又渐渐变得绵绵。

我眼看着他左手堆叠得很高的奏章慢慢变少,直到他批阅完最后一本。本以为他可以与我说说话了,却见他随手抽出一本书来,闲闲地翻着。

两个人这样同处一室却相顾无言,我心中觉得尴尬,只好同他没话找话。

“圣上,你听。”

“什么?”他的手翻过一页书,仍没有抬眼。

罢了,本就是听,不需要看。

“屋檐下悬着的青铜玲,雨落在上面的声音很好听。”

他似乎被我的话吸引,片刻没有回答。我只当他已然认真听了,高兴得几乎雀跃起来,于是话也更多了。

“臣妾是雨天出生的,据说那一日我父亲听见了这雨淋在铜铃上的声音,如同天籁空灵,便为臣妾取名念霖。”

我想,我当时的笑一定是发自内心的欢快的,至今想起那时的自己,仍能感受到那份从心中涌出的喜悦。

然而,这份喜悦被他拦腰斩。

“这声音像有人哭。”

那天的话再没有人提起,我匆匆告辞,甚至不管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急。只觉得心中委屈,埋怨他实在不懂女儿家的心。

过了两天,情绪渐渐地平复下来。我劝自己,他大概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已,并非有意想要让我伤心。

我坐在御书房里的回忆被一个略微笨重的脚步声打断,抬眼看向门口时,发现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从穿着打扮上看,是他新立的皇后。

书桌后面的人立刻放下奏章走到门口,一把扶住她的手,柔声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臣妾已经两三日不见圣上,心中惦念,就来看看。”

“这可是朕的不是了,这些时日事情正多,倒是忽略了你。”萧承砚的笑容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扶着那姑娘走到书桌后,细心地将她安置在自己身侧,而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道:“看样子,要落雨了。你在这儿坐一会儿,等朕忙完了,同你一起回去。”

萧承砚,原来你也有这样体贴的一面吗?

我一时呆住,只盯着那御座上的两个人看。他们并肩坐着,他即便是看着奏章也会不时移开视线注意着身边的人。她伸手的时候,他已经将水递了过去。她微微缩了身子,他已然命人将窗户关好。

我仿佛自虐一般看着他们,然而理智告诉自己要移开视线。我怕心结之外再添不甘,到那时便再没有解法。

“留一扇窗莫要关上吧。”那姑娘起身走到窗边,转过头去看着萧承砚微笑。

“外面已经落雨了,风凉。”萧承砚也放下奏章走过来,伸手将她揽在怀中。

“可我想听雨声,尤其是雨打在铜铃上的声音。”

“嗯?”萧承砚似乎怔了一下,一时间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圣上觉得这声音像什么?”她满是期待地看着萧承砚。

萧承砚别开目光看向我坐着的椅子。

那一瞬间,我仿佛觉得他似乎看得见我,看得见坐在这里,已经泪流满面的我。

“圣上?”

“呃,皇后觉得像什么?”

“雨落在铜铃上的声音,空灵得很。虽然微微有些凄凉,但美得如同天籁。”

“是吗?”萧承砚很慢很慢地回答,目光仍旧落在我坐着的椅子上。他在想什么?三年之前他曾给过我的回答吗?

“圣上?你怎么了?”

“晴秋,这雨声……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那被唤作晴秋的女子歪着头想了一想,笑道:“大概是因为此时是与圣上在一起吧。”

“嗯?”

“与良人相伴,此生无求,自然看什么都是欢愉的。”她红着脸,将头放在萧承砚的肩上。

“原来……是这样……”

我低下头,忍不住啜泣了一声。若他当年肯问,我亦会这样回答。如今,他终于懂了这话中的意思,可那个告诉他的人不是我。

皇后在御书房的时间并不长,雨停了之后,萧承砚便命人准备了,他亲自拉着皇后的手将她送回宫中。

我仍坐在御书房里,等着他回来,却也知道他不会回来。

日落及明,一夜过去,时间不长,却足够我想起很多事情。

自那日御书房一见之后,又是三月没他的消息。再见之时,是他夜里来我的寝宫。

彼时我方睡下,他直闯进来。我匆忙起身,他却在屏风外面站住了脚步。

“我从今天起,与皇后形影不离。”

话从他口中说出,我在屏风这一面愕然。我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堪称天地倒转的态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我听得出,他的语调之中没有半分柔情,甚至这话也像是在赌气。

后来我才知道,他勤于政事半年不入后宫,已经惹得我们楚家不快,联名上书要求他将传宗接代作为头等大事。

饶是我不懂前朝的错综复杂,也知道在他立储即位时借了楚家的力,如今楚家外戚独大,他无力违逆。

明知他住在这里只是为了堵住楚家一众人的悠悠之口,我却仍旧兴高采烈地为他置备了各色物件,只希望能讨他欢心,与我在灯影下说说话。

然而,我低估了他的心思。(原题:《雨霖铃》,作者:箫箬。来自:每天读点故事<公号: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