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空气好干净？研究：每天都被数以亿计的病毒“辗过去” 山上空气很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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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空气很清新，但可能没有你想像中的干净。一项跨国研究首次量化了细菌、病毒在天空中流窜的具体数目，得到极其惊人的发现：在大气边界层上，每平方米就有数以亿计来自地表的病毒沉积，然后随着风到世界各地旅行，最后透过降雨或沙尘再次回到地表，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科学家常在两个全然不相干的环境里找到拥有相同基因的细菌病毒。

大气边界层（atmospheric boundary layer）也称为行星边界层（planetary boundary layer），范围约距离地表 0.5～1 公里处，在对流层最底部（低于喷射客机飞行的平流层）。现在科学家们第一次量化了在这里的病毒与细菌数量，他们于西班牙内华达山脉上架设工作台测量，发现每天、每平方米都有超过 8 亿多个病毒和数以千万计的细菌沉积于此，且病毒的沉积速度比细菌高 9～461 倍。

而在重新回到地球表面之前，这些细菌与病毒往往长途跋涉远达数千公里。

大约 20 年前，科学家开始在全球不同环境中发现基因相似的病毒，这令他们感到困惑，照理说就像大型生物一样，不同微生物之间应该也存在遗传变异，但为何两个极为遥远且不相干的环境中却存在遗传基因几乎相同的病毒、细菌？

论文作者之一、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病毒学家 Curtis Suttle 说，新研究便表明了某片大陆上的细菌和病毒可透过灰尘和水气一路席卷至上空大气层存放，然后开始流浪数千公里至另一片大陆，最后再透过降雨事件或沙尘回到地表。

此外，和病毒沉积数量相比，大气边界层上的细菌数量明显少很多，团队认为这是因为病毒在大气中的黏附力比细菌还强，细菌很容易被雨水带离回到地面。这听起来很可怕，肉眼看不见的大气中竟藏有势力如此庞大的病毒大军，但论文作者之一、西班牙格拉纳达大学微生物生态学家 Isabel Reche 表示，这种沉积不是负面影响，反而成为一个“种子银行”，让生态系统能更快速适应环境变化。

至于来自世界各地的病毒对民众健康有否疑虑？研究人员说，通常落回地球表面的病毒不会太活跃。但未来需注意的是，气候变迁正在加速该管道下的微生物运输，比如干旱、半干旱地区土壤侵蚀日益严重，粉尘增加也成为细菌与病毒进行全球旅行的载体，而飓风也会将大量海洋微生物引入对流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