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捡了一个弃婴，一岁不到便开口说话，听清了才知是死去的父亲故事发生在旧时长安城外的一个小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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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旧时长安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

那日是十五月圆之夜，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光倾泻在密密麻麻的森林中。在这安谧的黑夜里，忽然传来了嘤嘤的哭泣声，这让本在专心于捕猎的张晓善有些不解，现在已经是午夜了，为何会有婴儿的哭泣声？

那安静的小丛林中微微地耸动着，这让张晓善疑惑。虽然这几日山岗中经常传出捕猎者死于猎物爪下的传闻，但张晓善素来不是胆小怕事之人，遂往前几步探个究竟。

小树丛里，竟是个在襁褓中的小孩。

张晓善的家中甚是贫穷，如今连家中年迈的老母亲都快要养不起了，若是再将这孩子抱回家，那就更加地吃不饱穿不暖了。

张晓善抱着孩子纠结犹豫了许久，踱来踱去，终究是动力恻隐之心，把孩子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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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张晓善煮了稀米粥喂给孩子吃，老母亲躺在床上看着那孩子，问道：“儿子，你真的想好了？我们家境贫寒，如若再收养这孩子，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娘，你看这孩子面黄肌瘦，村子今年又是旱田，如若我们将他抛弃，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张晓善一边给孩子喂米粥一边说道，“我们家中虽无多少米了，但只要我们还存活一日，那便养着这孩子吧。”

老母亲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孩子，自小便如此心地善良，如若不是我常年卧病在床害得你把钱都花在了我的身上，如今你怕是可以娶妻生子，甚至还可能有孩子了。这一切都是娘的过错。”

“娘，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你养大的，自然是要孝顺你的。你莫要再这般怪罪自己了。”张晓善连忙打断老母亲的话，握着老母亲的手，“总有一天，娘你会好起来的。”

“傻孩子，你有这样的心，为娘已经心满意足了。”老母亲看着那襁褓中的婴儿，浑浊的双眼满是泪水。“当年，你也是这样被我捡回来的，那时，你爹是这村子的里吏，若不是你爹去得早，我们家也不至于这般落魄。”

“娘，你放心，虽然孩儿不如阿爹，但孩子一定会好好捕猎，抓些猎物去卖了换些钱来给您治病。”老母亲听到这里眼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张晓善并不是老母亲亲生的，那年的冬月夜，老母亲在门外捡到了张晓善。那时，老母亲还是个刚出嫁不久的小姑娘，如今已是白发苍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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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善六岁时，父亲就在一场大病中病死了，留下孤苦无依的老母亲将张晓善拉扯养大。

翌日，里吏——刘一泓在张家翻箱倒柜地找大米。

张晓善跪在地上，乞求道：“长官，我求求你了，我家还有老母和孩子要养。您若是夺走了这些口粮，那我们怕是要活活饿死了。”

“你们会不会饿死，我可不管，反正这些大米，我就要定了。”刘一泓居高临下地睥睨张晓善，转身就往屋外走。

张晓善一看仅剩的大米就要被夺走，立刻推开那些官兵，“我是不会把这些大米给你们的，反正迟早都要死，倒不如做个饱死鬼。”

刘一泓向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些属下立刻一拥而上，将张晓善揍个半死之后再拿着大米跟随者刘一泓离去。

张晓善捂着脸软躺在地板上，看着刘一泓带着大队人马走了，心中只能怪罪自己不争气。

这刘一泓一直以来都是横行霸道的主儿，自他上任以来，就总到村子里搜刮民脂，抢夺粮食。今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村民们对此已经是怨气甚深，但又奈何不了他。

家中已无余粮，张晓善只好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到后山打猎，但是这年头又并非硕果累累，动物没有食物，一早就已经迁居到别地。

张晓善守了一夜，也没有捉到一只。

早上回到家中，发现那孩子竟不见了。老母亲摔在地板上，泪眼浑浊地呢喃：“刘一泓……刘一泓……”

原来，刘一泓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道士跟他说：“你阳寿已尽，只有张家捡到的婴儿能够救你一命。你将他剁成肉酱吃进肚子，便可保你百岁无忧。”

噩梦醒来，刘一泓便派人将那婴儿抢回了家中。

张晓善心急如焚，急忙跑到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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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刘家，张晓善便听到了杀猪似的哭喊声：“别杀我，别杀我，不是我做的，那些都不是我做的。”

张晓善定睛望去，只见一把杀猪刀在空中手起刀落地往刘一泓的砍去，却不见持刀人。

这诡异的现象，让张晓善心惊胆跳，怎会有这等事？刚想离去，只听得有人开口：“儿子莫怕，是我。”

张晓善定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这个声音是他爹爹的，虽然他已有十多年未曾听到这把声音，但他从未忘记。

“爹？”张晓善不由得开口。

这时，只见那婴儿从墙角边凌空飞起，“对，孩儿，是我。十几年前，刘一泓是我的兄弟，没想到，为了当上里吏，他竟在酒中放药，使我大病一场离世。本以为他会尽全力当好里吏，没想到他却如此横行霸道。我在阴曹地府里看着这一切，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才回来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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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那婴儿便化作一缕尘埃消失不见了。

张晓善一觉醒来已是三日后，听闻刘家全家被杀，无人得知是何人所杀。

不久，来了个新里吏，将村子打理得极好。

张晓善做起了生意，娶妻生子，老母亲的病也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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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神话系列之——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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