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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买到高铁动车票,就坐十几个小时的慢车。7月15日,他到达九江时已是晚上10点,第二天坐最早的一班轮渡上岛,家都没回,直奔北堤。
“先回家再上堤,得绕10多公里,我不想把时间耽误在路上。”余海松说。
问及为何不远千里返乡防汛,他说:“22年前江新洲破坝,洪水冲毁了我的家,每每回想这段遭遇,就锥心地痛。”
堤在,家在。对多次遭遇洪水漫灌的江新洲人来说,对家的眷恋尤为强烈。
“当年破坝,整个江新洲花了10年时间才恢复元气,我们再也不想当‘难民’了。”56岁的装修工人王南桥说,自己年轻时就和父辈们一起挑土筑坝,付出了多少血汗,经历了多少困苦,才有了今天的家园。
“500元一天的工钱不赚了,我要回去守大堤!”王南桥说。
江洲镇官场村村民邹巧玉喜欢和村里姐妹跳广场舞,但后来由于不少人陆续搬到了市区居住,一年到头很难凑齐。今年防汛,她惊讶地发现,许久未见的姐妹们都回来了。
【 头条|(新华全媒头条)鏖战江新洲】最困难的时候,邹巧玉和十多个姐妹组成增援队,哪里人不够就去哪里。“一般的防汛,我们只负责在家做饭。但这次不一样,人手太紧了。”邹巧玉说,一包沙子四五十斤,一人扛不动就两人抬。
在江新洲最吃劲的几天里,全岛回来了4000多位青壮年。大家顶着大雨日夜奋战,或巡堤查险,或装沙垒坝。饿了,就随便扒两口;困了,就躺在哨所眯一会,拼尽全力只为把家守住。
1998年9月,江新洲南堤的安置大棚里,一个女娃呱呱坠地,父母给她取名“志江”;在洪水中出生的志江,今年刚大学毕业,二话没说便扛起铁锹上了大堤。
(小标题)心齐,无惧!
68岁的梅俊洲是后埂村的老支书,近半个月来每天在1.5公里长的堤段上走4个来回巡堤,步伐慢不是因为腿脚不便,而是想看得更细。
他说,每到汛期都是自己压力最大的时候,到了夜里两三点都睡不着,闭上眼睛都是堤坝。当了20多年的村干部,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村里有人说梅俊洲是“憨巴”,他自己却觉得还有更“憨”的。
时间拨回到22年前,梅俊洲依然记得,为了堵住洪水冲刷坝体形成的涵洞,保住村民生命财产安全,13名镇、村干部推着一艘渔船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没成想遇上漩涡,一下子连船带人全卷了进去。当时大家都以为人没了,幸好被冲到附近田地里,捡回了命。
在那之后,梅俊洲逐渐成为一名熟知险工险段、懂得紧急处置险情的“大坝医生”。他说,经过干部群众多年的付出,这段土坝成了守卫百姓的“福坝”。
心里装着人民,行动才能义无反顾。
7月12日,由于长江水位居高不下,柴桑区江洲镇防汛抗旱指挥部根据应急预案,果断发布通知,全镇老幼病残必须全部转移。
转移过程中,一些独居老人放心不下家中电器,后埂村现任村支书周衍胜二话没说,光着膀子就把近百斤的冰箱驮在背上,搬上了二楼。
柴桑区委书记骆效农感慨说,对老百姓有求必应,老百姓才能相信我们。仅一天时间,江新洲就转移出两千多人。
“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20多年前,一首讴歌人民子弟兵抗洪抢险的歌曲传唱大江南北。
时空变幻,又逢大汛,在战士们当年踏过的堤坝上,新一茬年轻子弟兵再次奋不顾身。
装填600方沙土,两万八千多个沙袋,抢筑960多米长子堤……11日雨夜,武警九江支队教导队代理排长孟德帅和50名年轻战士,争分夺秒、奋战一宿,江新洲北堤坝面最低的九洲段挡住了洪水漫堤。
稿源:(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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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头条|(新华全媒头条)鏖战江新洲(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