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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从座起 , 偏袒右肩 , 右膝着地 , 合掌恭敬 。 ”深谙佛学的谭嗣同正是沿用了“偏袒右肩”这一姿势 。 然而 ,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 , 他的两位好友孙宝瑄与刘善涵却不约而同地误述成了“偏袒左臂” , 个中缘由虽不得而知 , 但却颇富意趣 , 值得方家指鉴 。
几位晚清士人合影的光绘楼照相馆开业于1890年 , 位于上海曾经的四马路 。 刚开业时 , 《申报》还曾刊登过其广告:“房宇宽敞 , 铺置雅丽 , 所照人物、山水、房屋、内外 , 均有专镜 。 且用药料、裱纸均系西国极品 , 而金水、银水尤为加重 , 故能耐久不退 , 与众不同 。 ”这家照相馆生意兴隆 , 不少名士高官都曾在此留影 。 从谭嗣同这张合影的清晰度上不难看出 , 光绘楼照相馆在当时的照相水准 , 是相当之高的 。
1897 , 南京 , 武士装像合影
与前一张相比 , 谭嗣同的“武士装像”亦流传甚广 , 人教版的高中历史教科书上所选用的正是此张 。 然而关于此照的前因后果一直鲜为人知 , 也未曾有人考证 。
1897年5月 , 刚写完《仁学》的谭嗣同还在江苏候补知府任上 , 当时 , 他的侄子谭传炜(仲兄谭嗣襄之子)随宦在旁 。 谭嗣同膝下无子 , 但素来对兄长子侄疼爱有加 , 当时南京并无良师可以为谭传炜担任教书先生 , 苦无良策的谭嗣同只得临时让同乡好友刘善涵、黄颖初先后教授 。 然而这并非长久之计 , 经人推荐 , 他了解到家乡浏阳的邱惟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 是月月初 , 谭嗣同写信寄往家乡 , 希望邱能来南京 。
不出几日 , 邱惟毅如期而至 。 当时的谭嗣同住在南京东城墙之内的东关头街巷内 , 这里紧邻秦淮河桃叶渡码头 , 静谧秀美 。 秦淮河至此原有一座“利涉桥” , 后被拆除 , 著名的二我轩照相馆就在此地 。 “二我轩”是一家老字号照相馆 , 创建于清光绪年间 , 总部在杭州 , 在南京亦有分店 , 是杭州最早使用“电光照”技术的照相馆 , 专门从事黑白人像拍摄与人物写生绘画 。
初见不远万里、跋山涉水从故乡而来的教书先生邱惟毅 , 谭嗣同欣然邀请其与小侄传炜一同来到家门口的二我轩照相馆拍照合影 。 在当时 , 这是一件非常“洋气”的事情 , 邱惟毅并没有经历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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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1897年的初夏 , 谭嗣同、邱惟毅以及刚满9岁的谭传炜拍下了这张珍贵的合影(见上图) , 算作他们师徒与家长关系的正式确立 。 照片正中央的 , 正是时年32岁的谭嗣同 。 他外穿月白色大氅 , 内着玄色武士装 , 左手叉腰 , 右手持剑 , 剑眉星目 , 气宇轩昂 。 靠他右侧坐在椅子上怀抱一柄宝剑的孩子 , 正是谭传炜 。 而站在他左侧身材颀长、手执洞箫 , 神情动作却并不太自然的那位 , 则是邱惟毅 。
此后 , 谭嗣同又将此照冲印多份 , 签名题字 , 赠予师友 。 他后来所执教的时务学堂中 , 有一位名为郑晟礼的学生十分有心地将此照留存下来 , 并在谭嗣同殉难后 , 将其赠予了谭传炜之子谭恒锐 。 于是 , 笔耕不辍、专擅谭研的谭恒锐在其所著的《清谭复生先生嗣同年谱》中记载了这件事的一些细节:
越年公居金陵 , 又有一照片 , 公中立外着长衫 , 内着武士装 , 左方立者为邱菊圃先生 , 手执洞箫 , 右方双手捧剑者为先父也 , 时方九龄 。 此像乃郑世伯(晟礼)见贻 , 郑为时务学堂学生 。 时余旅居首都 , 特将公照映出 , 分赠亲友 , 今人间流传武士装像 , 即此照也(像后有“金陵利涉桥二我轩”戳记) 。
除去上述合影之外 , 在谭恒锐的记载中 , 还存在一张谭嗣同少年时期的照片 。 彼时谭嗣同的父亲谭继洵官至甘肃布政使 , 驻地天水市 , 其军队驻扎在定西市 。 谭嗣同于甘肃随宦 , 时常至安定军中历练 。 他曾于此拍摄过一张立于旌旗之下的照片 , 惜已遗失 。 据曾经亲眼见过的谭恒锐回忆:“余曾见一模糊相片 , 旌旗行行 , 百余健儿罗立 , 公立其中 。 先祖母言 , 此乃公少年照片 , 无法复照 。 十九年兵燹后 , 不知浮沉何处 。 ”
稿源:(维新论谭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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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谭嗣同|仅有的3张存照揭秘谭嗣同最后3年(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