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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成为改变未来突发传染病疫苗研发的模板吗?
2009年,在加拿大多伦多一个宽敞后院的家庭聚会中,一群在跨国药企拥有高级职位的华人疫苗专家谈起了中国长期落后于发达国家的疫苗问题 。这一年,他们中的四个人离开了加拿大,回到中国天津创立了康希诺公司 。因与加拿大的紧密关系,公司英文名(CanSino)是加拿大和中国的合写 。
然而,除了与中国军科院陈薇团队合作研发的一款埃博拉疫苗作为国家应急储备于2017年获有条件上市许可,到目前为止,这家疫苗企业虽然有16种疫苗在研,但依然没有一款产品上市销售,累计亏损金额约4.7亿元 。如今,凭借一款与陈薇团队再度合作研发的新冠疫苗,8月13日,康希诺在科创板挂牌交易,市值一度破千亿元,一跃成为国内“新冠疫苗第一股” 。
全球疫苗的四大巨头分别是英国葛兰素史克、美国辉瑞和默沙东、法国赛诺菲巴斯德,它们占据了全球90%的疫苗市场 。新冠疫情初期,他们并未积极地参与进来 。疫苗研发是一个需要巨大资金与充满不确定性的产业 。
但这没有妨碍越来越多的疫苗生产商、生物科技公司与科学家投入进来 。针对新冠病毒的疫苗研发项目名单在不断地拉长、拉长 。今年3月初,全球大约有64项新冠疫苗在研项目,到了9月初,全球正在研发的新冠候选疫苗超过175支,其中有30余支已经处于临床试验阶段 。这场寻找有效疫苗的大竞赛不仅关乎全球数十亿人的健康,还会给成功的研发者和制造商带来数十亿美元的收入 。
公众对于新冠疫苗的期待与信心,也随着不时传来的研究新进展不断高企 。但如果仔细审视这些疫苗技术与临床试验结果,就会发现,它们要么有着充满风险的研发史,要么是从未获得过验证的新技术 。眼下,这场全球疫苗研发竞赛以史无前例的速度推进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这场科学技术、商业、政治的较量,越来越逼近最关键的时刻 。
老对手们的新战场
2014年2月,康希诺创始人之一、董事长宇学峰从加拿大国家研究委员会获得了一种用于腺病毒扩增的技术许可,这成为支撑康希诺腺病毒载体技术的重要部分 。
这一年,中国军科院军事医学研究院生物工程研究所研究员、工程院院士陈薇为了研发埃博拉疫苗,与康希诺公司合作,并联合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学实验室开展合作研究,进行疫苗评价 。他们当时研发的,就是跟今天的新冠疫苗技术路线一样的5型腺病毒载体疫苗 。
该疫苗的Ⅱ期研究显示,疫苗在注射4周后产生抗体应答 。尽管Ⅱ期临床试验并不能证明这种疫苗可以预防埃博拉感染,但在2017年,中国批准了该疫苗上市,但仅用于紧急使用和国家储备,这也是该公司目前唯一获批的疫苗 。
相比之下,全球最大的大学疫苗研究所——牛津大学詹纳研究所在那场传染病中没有那么幸运 。2014年,该所领导了埃博拉疫苗的第一个临床试验,但在2015年却被美国默沙东公司反超——后者率先在埃博拉依然流行的非洲几内亚验证了其候选疫苗,并于去年年底获得了美国和欧洲监管机构的批准上市 。
那次失败的经历让牛津大学团队明白了速度的重要性 。“在整个过程中,我们都非常清楚,一个星期的差别,可能就会带来两支疫苗的不同命运 。”该研究所的所长阿德里安·希尔说 。
速度关系到公共健康,也关系到资金的到位、能否成功招募到合适的受试者等等,最终关乎成败 。“政府的资金会优先拨给那些跑得快的疫苗厂商 。”曾在美国FDA就职的疫苗主审官员余力博士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比如,美国生物医学高级研究与开发局(BARDA)就向包括牛津疫苗合作方阿斯利康公司、美国的“种子选手”之一Moderna在内的企业累计注资超过123亿美元;欧盟向德国生物技术公司CureVac发放了超过7500万欧元的贷款,并向另一家德国疫苗厂商BioNtech贷款1亿欧元 。这两家公司都属于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的疫苗参赛者 。
如今,曾经在埃博拉疫情中参与疫苗竞赛的两个研发团队——中国的陈薇团队与英国的牛津团队再次在新冠疫情中相遇,并成为全球走得最快、最受关注的疫苗团队中的两个 。与当时一样,他们这次使用的技术仍是腺病毒载体疫苗 。
稿源:(中国新闻周刊)
【】网址:http://www.shadafang.com/c/hn09109163432020.html
标题:疫苗临床|全球超175支新冠候选疫苗"参赛",谁能最先出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