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三高病人”Verily和它背后的谷歌


谷歌|“三高病人”Verily和它背后的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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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不擅长做硬件的事情,全球人民应该都快知道了吧。要是再加上医疗保健这个“硬骨头”,自然是难上加难。
所以替谷歌及其母公司Alphabet(以下统称谷歌)在AI硬件+医疗领域开疆拓土的生命科学子公司Verily,看似是全村的希望,实则亚历山大。
此前推出的一系列硬件,诸如能检测糖尿病指标的智能隐形眼镜、帮助帕金森患者控制震颤的智能勺子,用于多种硬化症研究的可穿戴传感器,与手表类似的无痛采血装置等等。可以说是,一个也没有商业化的影子。
在2020这个生物科学领域的“大年景”中,Verily也就刷了一次存在感,就是帮政府搭建新冠病毒检测的评估网站,结果还被美国参议院就数据隐私问题搞了一下。
再对比隔壁刚搞出来“最近十年最重要生命科学突破”AlphaFold2的“兄弟公司”DeepMind ,这边即将退出中国的Verily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不过这么多年来,Verily的进展着实令人捉急。甚至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Verily是什么时候来中国开展业务的,以及被内部人士视作退出原因的“基线计划”(Baseline Project)又搞了些什么?
到底是Verily不争气,还是谷歌又一次 “造不了硬件”的命中注定?
尴尬的Verily,以及尴尬的健康硬件谷歌搞硬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2015年重组之后,大量非互联网业务变成了Alphabet旗下的独立子公司,其中有两个具备商业化潜力的硬件板块,一是谷歌32亿美元收购的智能家居公司Nest;另一个则是原属于 Google X 实验室的Life Sciences,后来改名为Verily的生命健康公司。
如果你觉得这两个领域都缺乏点“现金牛”的潜力,那么不妨看看其他项目都是什么画风。随便举个例子,Project Loon是通过高纬度气球搭建无线网络连接;机器人部门的Replicant在制作面向消费者的机器人;Project Ara则是想打造模块化手机,此外还有喷气式背包、悬浮滑板等等……是不是觉得医疗硬件还是可以再抢救一下?
背负着“健康+硬件”两大希望,Verily这几年到底干了些什么呢?
一个比较重要的,也是使得Verily决定退出中国的项目,是“基线计划”。
2014年,谷歌发布了基线(Baseline)临床研究计划,据官方称“有助于创造一种全新的人类系统生物学思维方式。它会找到新的疾病标记物,这些标记物可以提示临床研究,确保在症状出现之前展开治疗”,简单来说就是“上医治未病”。要提前发现疾病标记物,就需要大量收集和分析健康人的生命体征数据,来确定健康人体的各项特征,为绘制“人体健康地图”做准备。所使用到的设备包括 Connectivity Bridge ,此前谷歌开放的一款医疗硬件。
尽管没有做过宣传,但从谷歌的一系列动作来看,Verily和基线计划来到中国应该在2017年底之后。
那一年,Verily拿到了淡马锡的8亿美元投资,而对方23%的投资都位于中国,对Verily扩张中国市场更加有力。Alphabet 2017年也在中国展开招聘,12月谷歌AI中国中心在上海开发者大会上宣布成立,被视作谷歌基础研究来中国的关键节点。
虽然健康数据是匿名的,这一项目据内部人士称,在中国进展的并不顺利。在国外,五年来也仅有大约1万人参与了基线项目,无论是临床医学研究还是依赖大数据的机器学习技术,这些数据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在中国上演了现实版“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在在美国大本营,Verily为了实现谷歌的医疗硬件梦,还真是前前后后搞了不少事。
谷歌|“三高病人”Verily和它背后的谷歌】比如说与强生合作成立了一家手术机器人公司,和瑞士制造商诺华联合推出的可持续监测血糖以及进行视力矫正的隐形眼镜,与Dexcom德康合作研发小型的无创葡萄糖监测仪(CGM),研发一款可检测摔倒的智能健康鞋,针对帕金森患者开发的智能餐勺还在美国释放过2000万只不育公蚊,帮助消除寨卡病毒感染。
虽然这些硬件的前途大部分都以惨淡收场,并且在科技界和生物界都受到争议,但至少看起来还是蛮红红火火的。
结果Alphabet一发财报,Verily 所属的“Other Bets”类别的亏损就十分刺眼,光造硬件也不行,商业化必须再整点花活儿啊。
所以这两年Verily在做硬件之余也搞了点跨界软服务,比如保险、药店等等。为了业绩最大化,这些服务项目同样也得卖硬件,比如Coefficient保险子公司就“基于分析的承保引擎”来帮助保险公司更好地进行风控,还会给愿意分享可穿戴设备数据的个人客户一笔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