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杨坤直播带货刷单？商家直接报警了商家|直播|李立|王恬|杨坤|刷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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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腾讯科技&商业街探案
作者/梅新豪
“杨坤直播结束后，看到抖音上面销售额超过122万时，我们很高兴。”李立说，“但一起直播的商家电话过来说，我们可能被刷单了，于是赶紧看了下后台的销售数据，特别奇怪，当时心就凉了。果然，第二天买家就开始退款，真实销售额应该只有4到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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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是来自山东的一位阿胶卖家。11月8日，他和苏州的羽绒服卖家王恬、广州的化妆品卖家张扬，通过第三方经纪公司天映参与了杨坤的直播带货活动。他们告诉【商业街探案】，自己事先在招商关于销售额数百万的诱惑下，分别缴纳了10万-13.5万不等的坑位费后，结果真实销售额平均只有3万左右，还不如自己过去找的不要坑位费的小主播。
“如果只是坑位费也罢了，但问题是我们被误导压了上百万的货。我们是小商家，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听说还有个小姑娘因为这事儿被开了，大冬天的，连下个月花呗、房租都没着落。”王恬告诉【商业街探案】。
【 报警|杨坤直播带货刷单？商家直接报警了】在和天映沟通无果后，张扬他们开始建群，合议如何要个公道。“最初我们的群内有十几位商家，但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坚持到现在的只有我们三个。”张扬说，“我们要死磕到底。杨坤号称要做32场直播，如果事情不闹大，不知道还有多少商家要受骗。”
11月16日，张扬、王恬、李立带着两个公司员工，一行5人赶赴杭州，先尝试报警，再去天映面谈。
当晚，张扬给【商业街探案】打来电话：“天映的态度和之前沟通时一模一样，强调直播数据造假、刷单是杨坤团队干的，他们也是受害者，拒绝退还我们的坑位费。最后因为发现我们带了采访人员录音，差点撕扯起来，说本来答应的再送场直播也没了。”他的声音疲惫而嘶哑，充满了无力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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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额是怎么从122万变成4万的？
李立回忆称，在直播当晚，自己觉得杨坤直播间人气较低，还要求他们把产品往后放。直播自己产品时，杨坤直播间大概有1万人在线，直播结束后变成2万，销售122万。
但是在看到后台数据时，李立开始觉得不对，“一共600个客户，带来112万销售额，这明显不正常。因为我们发现其中不少客户都买了15件产品，正常消费者不会这么买。因为我们在直播间设置了一个拍立减，原价298，买1-5件的价格是118，但如果超过5件，价格自动恢复成298。正常消费者谁会用原价一下子买15件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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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第二天，客户开始退款。据统计，要求退款的客户超过300位，涉及金额超过100万，也就是说，大部分的业绩都是由这些客户提供的。李立告诉【商业街探案】，他并没全通过退款，对一些订单点了拒绝。
而被拒绝的客户反过来通过抖音的聊天工具过来维护权益。李立提供的一份聊天记录显示，一位“客户”最初说：“我正常购物、不喜欢不能退款了？”李立方回复：“请配合调查。”该“客户”又说：“不好意思，事先以为是你们需要，大家都遇到坑货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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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还提供了一份录音文件，录音他里询问对方是否刷单，对方承认。但当李立问是谁让她刷单的时候，对方说需要问问再说。“不少人找到我说是刷单才付钱的，求我们把钱退给他们。”李立说。
在李立的产品直播时，羽绒服卖家王恬就觉得不对了。“我们的羽绒服在后面卖，我看到那个阿胶的数据的时候就觉得这是刷单，因为我们做电商很多年，做抖音直播也很久了，跳单数据有问题的话就能感觉到的，所以我们当时就电话、微信找天映，说数据不对，要不不做了，结果对方说链接都上了，不能不做。”王恬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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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结束后，尽管早有预感，但数据还是超出了王恬的心理底线，“最后只卖了200单不到，3万多块钱。我们真的完全没想到，毕竟之前我们在抖音合作30万粉丝的网红，也能卖200多万的营业额。杨坤这号称700万粉丝，天映给过来的带货数据也漂亮。”
“我们当时没想那么多，想那么多的话也不会被骗了，是吧？”王恬恼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