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播|全职做播客,能养活自己吗?


做播|全职做播客,能养活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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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夏晓茜、符琼尹,题图来自:视觉中国
播客,这种略显古老的音频媒介正在经历一场“文艺复兴”。
作为一种可供下载的聚合音频文件,播客基于互联网RSS(Really Simple Syndication,简易信息聚合)等技术发布,而国内则将Podcast直译为 “播客”,这个词来源于苹果的iPod和广播 (Broadcasting)的结合。
主动上场做播客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在今年,中文播客有了一次小爆发。据《第一财经》援引行业网站ListenNotes的数据,截至9月初,国内已有近1.3万档播客节目,而在2020年4月底,这个数字只是1万出头。
与此同时,更多的播客平台也渐次出现。今年3月,即刻团队开发的泛用型播客客户端“小宇宙”开始内测;9月,快手又推出了一款播客APP皮艇。
做播|全职做播客,能养活自己吗?】互联网大厂也纷纷探索长音频赛道,4月,腾讯音乐娱乐推出酷我畅听APP,6月,字节跳动上线了番茄畅听APP。
但即便有这么多入局者,无论是从渗透率和大众认知来说,播客在当下仍然是一个小众市场。
据七麦数据,小宇宙近半年在iPhone的总下载量约10万余次,在11月19日的免费音乐APP榜单中排第48位;在喜马拉雅平台里,有声书、广播剧等内容占据主流,播客仍是小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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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七麦数据
据普华永道2018年的调研,国内每月收听有声书、中文播客、知识付费内容的用户达到1.5亿,这之中有声书和知识付费行业也远比播客成熟。
而与之相伴的问题就是商业化——个尚不够充分成熟的内容市场,先进来的人可能未必是盆满钵满,而是危机与风险并存。
“全职做播客会饿死吗?”怀着这样的疑问,毒眸联系了多位播客主理人,他们之中有人已经创业两年,有人仍在兼职做播客,但或多或少都进行了商业化尝试。
多位采访对象告诉毒眸,播客还是很一个很早期的市场,甚至还不能称之为一个行业。愿意做播客,且还在大力投入精力和时间的团队,看好的是未来的发展空间。
声动活泼联合创始人、《硅谷早知道》的主播丁教告诉毒眸,“明后年再去讨论它,一定有些不一样的内容了。”
一、知识青年“为爱发电”
据苹果Podcast公布的2019年度最佳中文播客,《日谈公园》《到海外去》《故事FM》《无业游民》《混童话广播》《剩余价值SuperValue》《博物志》位列其中。
而在编辑推荐、年度新播客等榜单中,还出现了《Page Seven》《二后生脱口秀》《极客情报站》《36氪新商业观察》。
知乎用户“facert”抓取了苹果Podcast上的中文播客,筛选出人气Top100的播客,评分在4分以上的播客包括《声行漫步》《声东击西》等。
上述播客主要集中在泛文化、脱口秀、商业资讯领域,不少主理人是专业媒体出身。
不难发现,头部播客制作人几乎都来“知识分子”圈层,这一点和十多年前,中文播客刚刚兴起并无差异。把这个圈子基本串起来,就会发现那句“播客圈都是近亲繁殖”所言非虚。
国内最早的播客出现在2004年,带有明显的文艺风格。
糖蒜广播就是当时的代表,2004年,出于职业背景和兴趣,资深音乐从业者Demone和朋友Stanley创办糖蒜广播,建立了自己的网站,从分享音乐开始,逐渐覆盖到了汽车、街舞、涂鸦等亚文化和潮流圈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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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蒜旗下开设的部分节目
当时,糖蒜广播聚集到了一群足够先锋的青年创作节目,他们率先推出了《神州脱口秀》,后更名《糖蒜脱口秀》。
2012年,糖蒜团队创立《糖蒜女子脱口秀》,这在当时属于“开风气之先”的内容品类。2013年,糖蒜打造了一档新节目《天糖电影苑》,以电影评论、主播观点碰撞为亮点。
因为内容和用户群体足够有趣、潮流,糖蒜甚至成了基努·李维斯来到中国之后,宣传电影《太极侠》的少数几家媒体之一,这次录制电台的经历被基努·李维斯称为“最舒服的一次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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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努·李维斯和糖蒜团队录制节目(图片来源:糖蒜公众号)
不仅是自身火了,糖蒜对行业更大的贡献在于“试错”和“指引”,深深影响了早期播客行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