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西汉：三位太后的戏台——窦太后的偏心西汉|太后|戏台|郅都|吕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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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佚名《商山四皓图》，绢本设色，155.3×77.2cm。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可以肯定地说，尽管窦太后年轻时就被选入后宫，但仅且只是一名服侍吕太后的宫女，甚至都不是服侍代王刘恒的宫女——两者相隔千里（刘恒8岁时就与母亲去到封国），而不会更没有理由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大汉王朝的皇后，继而成为皇太后，还至太皇太后，其影响汉朝的时间超过她曾经服侍的吕太后——吕太后为皇后7年，为皇太后15年，凡22年；而窦太后为皇后23年，为皇太后16年，为太皇太后6年，凡45年，在位时长是吕太后的2倍还多一年，超过两汉422年的1/10。细想起来，或许只能说是天意。那大约是汉惠帝五年（前189）左右，吕太后为笼络刘氏诸王，就有意挑选了一批长相美丽的宫女赏赐他们，窦太后也在名单之中。因为家乡清河郡观津县（今河北武邑）距离赵国（国都邯郸）比较近，窦太后就偷偷请求负责此事的宦官务必将自己的名字放到去赵国的名单中。不料，那名宦官忙忘了这件事，将窦太后安排到了去代国的队伍中。名单上奏之后，诏书应允。队伍将要出发时，窦太后才得知此事，哭着埋怨执事宦官，不想去代国，但诏命难违，又不得不往。那一次，与窦太后同行的宫女还有另外 4人，但只有窦太后一人获得代王的宠幸，并且很快为他生下一名公主，即后世著名的馆陶长公主——也即更著名的汉武帝的第一任皇后陈娇的母亲刘膘；一年后，又诞下一名男孩，即国人大多耳熟能详的“文景之治”之一的汉景帝刘启（前188-前141）；再后来，又有一子，即历史上也很有名，喜欢和文人骚客在一起的梁孝王刘武 ——一如俗话所说，“爷疼长孙，娘念幼子”，窦太后后半生的心思大多放在这个小儿子身上，生出许多波澜，这个容后细说。且说窦太后为代王刘恒生下3个公主与王子之后不出10年，代王就被以汉高帝庶长子、齐王刘肥之子、朱虚侯刘章（前200-前176）为首的皇族和以太尉周勃、右丞相陈平为首的功臣集团迎立为帝，史称汉文帝（前180-前157年在位）。因为汉文帝在继位之前，王后和她所生的4位王子都已去世，于是在继位之后，皇后与太子之位都还空着。大臣们商议，一致认为窦太后所生长子刘启纯厚慈仁，可立为太子。文帝表示许可，并于文帝元年（前179）正月立刘启为太子；与此同时，文帝母亲薄太后认为应该立太子之母为皇后，于是在同年三月立窦猗房为皇后，而成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窦太后。回想从前，窦太后只是一名平民之女，且双亲早逝。有幸被选秀入宫，成为吕太后身旁的一位宫女，却也从来不作非分之想；谁知阴差阳错被列入赏赐代王的名单；而代王呢，当他8岁那年去到封国，他应该也没想到有朝一日重回长安时是即皇帝位——历史，在很多时候总是显得那般奇妙和有趣——当两个幸运儿遇到了一起——丈夫开创了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文景之治”，妻子也留下了许多故事。只不过，这段故事的开始得从文帝身后说起——文帝后七年（前157）六月亥日，在位23年的汉文帝走完了他的光辉的一生，太子刘启即位，史称汉景帝（前157-141年在位），尊窦皇后为皇太后。作为一名母亲和祖母，爱惜儿孙是人之常情，但因为偏心而损失国之栋梁，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何况是太后所为。遗憾的是，窦太后在这一点上，却一意孤行。先是，她因为溺爱孙儿、临江王刘荣而下令逮捕雁门太守郅都，并将他斩首。在此之前，郅都曾为济南太守，他嫉恶如仇，采用霹雳手段肃清当地恶势力，不到一年，济南在他治下路不拾遗，以至于附近十多个郡县长官都对他敬畏有加。随后，迁为中尉，负责京城长安防务与治安。他不畏皇亲国戚，执法不阿，以至于列侯和皇族之人见到他，都侧目而视，呼为“苍鹰”。废太子、临江王刘荣因侵占宗庙土地私建宫室被召至中尉府接受讯问，刘荣害怕，请求郅都给他纸笔给汉景帝写信谢罪，郅都不许，殊料窦太后的侄儿魏其侯窦婴（？-前131）却暗中派人给了刘荣纸笔。刘荣在向汉景帝写信谢罪之后，便在中尉府畏惧自杀。窦太后得知长孙死讯，大怒，深恨郅都执法严苛，而怀恨在心，寻思严惩郅都，汉景帝就将郅都罢官还乡，同时却派使者持节任命他为雁门郡太守，嘱咐说不必到长安领旨，直接赴雁门上任即可。久而久之，被窦太后探知消息，立即下令逮捕郅都，根本不听汉景帝替他辩解，杀了郅都——结果郅都死后不久，匈奴骑兵重新侵入雁门。记得当初，匈奴计划入侵雁门关，途中探听郅都到任雁门太守的消息，而急忙撤军——在郅都担任雁门太守时，匈奴曾以他的形象刻成木偶作为箭靶，令匈奴骑兵奔跑射击，匈奴骑兵因畏惧郅都，竟无一人能够射中，“见惮如此”，而莫敢南下。谁知窦太后却自毁长城。文 | 文木文木来源 | 《古典中国的侧面》节选《古典中国的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