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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子有一句名言:儒以文乱法 , 侠以武犯禁 。 这句话 , 不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 , 都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反对 , 不过反对的对象有所不同 。 古人反对的更多的是他的第一句话 , 而现代人则更多的反对他的第二句话 。 因为古人以儒学为重 , 现代人经过明朝、清朝和新文化运动的教育 , 则轻儒而重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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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 “儒以文乱法 , 侠以武犯禁” , 侠客精神真的像儒生一样鸡肋吗?我们现代人已经没有了古人对儒学的那种执着 , 对于大多数的儒生更是没什么好感 。 因为一些儒生在历史上扮演的角色确实不怎么光彩 , 比如明朝的东林党 。 他们口里喊着仁义 , 手上玩得卑鄙 , 即便是贩夫走卒也对他们的道德感到鄙视 。
即便是古老一些的儒生 , 比如汉朝 , 也往往多有不实之论 。 比如当年就有个夸夸其谈的儒生劝汉武帝要以仁义感化匈奴 , 汉武帝非常爽快 , 直接让他自己去边关作官 , 去感化匈奴 , 没多久他就被匈奴人给杀了 。 所以儒生给现代人的感觉更多的是鸡肋 , “儒以文乱法” , 大家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理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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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韩非子说“侠以武犯禁”呢?这一点让大家觉得十分不理解 。 我们绝大多数人对“侠”这个词都是抱着好感的 , 尤其是因为金庸的武侠小说 , 我们常常想到“侠” , 就想到了一个个热血豪情的侠客形象 。 他们武德充沛 , 路见不平 , 拔刀相助 , 不正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阳刚之气”吗?
这就是我们与古人的认知和文化氛围不一样的原因 。 我们去看史书 , 一定会在里面看到一个群体——游侠 。 他们有时候被称为游侠 , 有时候被称为“恶少年” , 扮演的角色一般是负责捣乱 , 或者被朝廷抓起来充军 , 去最荒凉恶劣的地方打仗 。 这就是古代的“侠” , 他们大多是不遵守秩序的 。
古代“侠”的最典型者 , 就是汉朝的郭解 。 这位侠客是个什么样子的呢?首先 , 他有着比较高贵的身份 , 他是当时著名相士许负的外孙 。 大家可能会觉得 , 一个相士的外孙有啥了不起的呢?你可以想象一下 , 现代“大师”王林的外孙如何?而且许负可不是王林 , 人家是有真才实学的 , 为刘邦、周亚夫这些人看过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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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郭解的出身就是一个豪强 。 而他的第二个特点则是 , 心狠手辣 , 手上犯下了数条人命 , 和不法分子勾结在一起 。 他的第三个特点是 , 善于塑造自己的名声 , 做坏事的同时争取好名声 。 他虽然小时候因为心情愤慨经常出手杀人 , 而且多次抢劫、盗墓 , 但是却把自己不依靠势力给侄儿报仇这件事情宣传得很高大 , 从而拥有了很高的民间声望 。
所以渐渐的郭解这个侠客 , 就成了河内郡一带的“小朝廷” , 老百姓有了事情要来祈求他 , 官员想要当地稳定 , 也得来拜见他 , 他甚至能够影响到大将军卫青 。 所以 , 这样的“侠客” , 还是我们心中的那种“行侠仗义”的侠客形象吗?他显然已经不是正义的化身 , 而是一个黑恶势力的化身了 , 所以韩非子认为“侠以武犯禁” , 必须对侠客进行打击 。
不过 , 读者朋友可能会说 , 那么金庸小说里面的侠客 , 或者现代的“侠”如何呢?难道也是像东林党那样的儒生一样鸡肋吗?答案也是肯定的 。 首先 , 咱们说一下金庸小说里的侠客 。 那位与郭解同姓的郭靖 , 是一个好的侠客吗?虽然他其实有着“里通外国”的嫌疑(作为宋人 , 跟蒙古勾搭不清) , 但是我们还是可以认为他是一个好的侠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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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个人的武力对于扭转南宋的败局有什么作用呢?江湖豪侠的献身 , 面对人家整齐的军阵与成建制的骑兵 , 究竟有多大的作用呢?这是可想而知的 。 而且 , 以郭靖为代表的侠客们 , 经常会出现为了个人的快意恩仇而打乱整个布局的情况 , 其造成的损失甚至超过了他们的贡献 。
事实上 , 历史上的宋元战争当中 , 真正起作用的是宋朝的正规军 。 而文天祥倒是组织了天下豪强志士——其中大部分就是游侠、恶少年出身 , 虽然他们爱国之心让人感慨 , 但是取得的战绩是比较差的 。 文天祥也因为屡战屡败 , 在1283年殉国 。 因为游侠、侠客具有天生的无组织无纪律特性 , 即便是一心为国 , 发挥的作用也是鸡肋的 。
稿源:(山野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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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侠客精神真的像儒生一样鸡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