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何|剿灭太平天国后,如果曾国藩起兵北上,胜算几何

公元1864年,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影响最深的农民起义天平天国被剿灭。立下赫赫战功的曾国藩和他的湘军走上了辉煌的顶点。其时,曾国藩手握三十万精兵,身兼钦差大臣、两江总督,手握江西、安徽、江苏、浙江四省兵权,为有清以来封疆大吏第一人。当时和后世有不少人觉得,如果他登高一呼、挥兵北上,应该有很大机会推翻清朝、问鼎中原,建立一个汉人主宰的政权。可惜的是,曾国藩攻下天京之后,在很短的时间内裁撤湘军,完全走在了一条相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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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没有假设,但是作为历史爱好者,我们也不妨回到那风云激荡的晚清岁月,复盘一下当时波谲云诡的历史棋局。首先,我们盘点一下曾国藩的核心资本:湘军。湘军虽然为曾国藩所创,但它其实是一个以宗法血缘为纽带的地方性军队,真正为曾国藩绝对掌控的军队不到二十万,也就是曾国荃的吉字营和彭玉麟的水师。如果北上,彭玉麟的水师用武之地不大,而曾国藩能不能完全整合湘军的其他派系,也是一个很大的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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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李鸿章的淮军和左宗棠的楚军在清廷的有意栽培下已成气候。如果曾国藩北上,从左宗棠后来在“洪天贵福被俘事件”背后捅刀的表现来看,他很有可能成为牵制曾国藩的重要力量。而李鸿章,虽以曾国藩学生自居,但是其人聪慧不凡,善于审时度势、驾驭全局,在情形不明朗的前提下,他绝不会出头,所以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保持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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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清廷的部署来看,慈禧和恭亲王早已有所防备,号称“大清第一勇士”的僧格林沁已经率领蒙古铁骑在江北一带布防,而湖广总督、满人宠儿官文手握二十万重兵,扼守着武昌等长江上游重镇,再加上林则徐的著名女婿、江西巡抚沈宝祯和曾国藩矛盾重重,经常克扣压减湘军的经费补给。可见,一旦曾氏兄弟起兵,很有可能陷入内外夹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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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最重要的是,湘军经过艰苦卓绝的天京之战,破城后在曾国藩的默许下大肆搜刮抢夺、杀烧淫掠,上至官佐、下至士兵,积累了巨额财富,军队迅速腐败,战斗力下降严重。这不是空穴来风、妄加猜测,在后来在剿捻的战斗中,湘军久剿无功,后来依靠李鸿章的淮军才得以平息捻军之乱。 所以,如果曾国藩强行北上,失败的可能极大,成功的可能极小。曾文正公老谋深算,在多人劝进的时候,不为所动,始终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和清醒的判断。当然,信奉忠君爱国的传统礼教,他也不会做光复汉人江山的朱元璋。本文资料来源主要来源于“唐浩明点评曾国藩”系列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