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露易斯·格丽克:重建我们与生活的关系


文景|露易斯·格丽克:重建我们与生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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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桂冠诗人露易斯·格丽克生于1938年 , 其祖父是一位来自匈牙利的犹太移民 。 虽然在血缘上属于犹太民族 , 但格丽克认为自己的诗和语言之根是英语及其文化传统 。
【文景|露易斯·格丽克:重建我们与生活的关系】在她的诗里 , 古希腊罗马文化、天主教文化、犹太人文化的传统和谐共处 。 格丽克的母亲不仅热爱文艺 , 而且对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有热切希望 , 一旦看到她身表现出某种特长 , 就会引导她们发展 , 甚至不惜“拔苗助长” 。 格丽克三岁就开始阅读 , 在小学就开始写诗 。 从1968年开始发表《头生子》开始 , 格丽克迄今已发表了十二部诗集 。 她的诗从总得方面说可以分为两类 , 一类是寓言诗 , 另一类就是深度剖析自己的自白诗 。
格丽克在接近成年时突然深受心理疾病的困扰 。 并在偶然之间想到必须寻求心理治疗 。 这个据她说是完全无意识想到的决定 , 对她的诗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 如果她不在《诗人的教育》中坦白的话 , 读者真的很难猜到 , 为何她的诗对心灵的关注如此之深、如此明确而细致 。 没有持续多年的深思熟虑是无法将那些关于心灵的词汇用得那么准确而空灵 。
而寓言诗则可以看作是她早年的阅读经历带来的回报 。 早年间她父母肯定是带着一部分励志的目的向她灌输了那些神话英雄故事 , 特别是荷马史诗和贞德的故事 , 在她的诗里常常出现 。 不只是人物还有场景 。 而且她总是能无意识地虚构出史诗英雄们在日常生活中浮现的场景 , 并从中构思出一些很优美的戏剧化诗意 。
采取“他者的立场”
获得普利策奖的诗集《野鸢尾》可以看作一个分界 。 在之前的几本诗集《头生子》《沼泽地上的生活》《下降的形象》《阿基琉斯的胜利》《阿勒山》中 , 寓言诗比较少 , 典故只是很生硬地“镶嵌”在诗中 。 自我剖白的内容占了绝对主宰的地位 。 而《野鸢尾》中则是以寓言诗为主 , 诗人在其中不仅化身为各种野花野草 , 而且化身为“季节之灵”、“时光之灵”和“万物之灵” , 以万物的立场讲述它们自己寓言化命运 , 中间还间杂着许多可以看作是诗人将自我也戏剧化之后所做的“晨祷”和“晚祷” 。 而整本诗集则像一出由园丁和自然中的精灵共演的诗剧 。 无论是结构还是角色都体现着诗人的匠心 。
所谓寓言化就是将万物拟人化之后来讲它们带有哲理意味的故事 , 主要是从万物的立场来反省反省其“人生”况味 。 比如其中一首短诗《春雪》 , 它是将“春雪”拟人化之后 , 透露其对一个正在晨祷者的看法:
“望着夜空:/我有两个自我 , 两种力量 。 /我在这儿和你一起 , 在窗边 , /注视着你的反应 。 昨天/月亮升起在潮湿的大地之上 , 低低的花园里 。 /此刻 , 大地像月亮一样闪耀,/像光亮裹着的死物 。 /此刻你可以闭上眼睛 。 /我已经听到你的叫喊 , 以及在你之前的叫喊 , /和它们背后的需要 。 /我已经给你看了你想要的:/不是信仰 , 而是屈从 , /屈从于依靠暴力的权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