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动中,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绪,其后不安的感觉有所缓解。”F女士向采访人员描述当时的感受,“在听到有一首音乐的时候,感觉到那种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下。”
在F女士看来,通过这样的活动,找到了能让自己情绪释放的方式。在活动结束后,F女士依然会有意无意地在日常播放一些轻快的音乐,来调整自己的情绪。
L女士同样是住在芳村封控区中的一员。“(当时)我看到街道上大部分店铺都关门了,没有人气的感觉,每天看到的都是有关疫情的新闻,心情很是压抑。”L女士向采访人员表示。长期的居家,让她的很多负面情绪不自觉地传导到自己的家人。
“我感觉好像风轻拂过了自己!”在采访中,L女士动情地回忆起活动时的感受,“我们从来不会画画,但是听着音乐,不自觉就画出了自己的情绪状态。我能感到音乐的流淌和对我的承托。”L女士表示,虽然自己被限制在一个物理空间,但音乐可以带我们的情绪到一个广阔的空间中。
L女士的孩子同样参加了儿童组的活动。L女士告诉采访人员,在疫情期间,无论是在家还是出门做核酸检测,情绪都处于紧张的状态,这样的音乐活动给了孩子一个轻松的时间:“我孩子全程都是很兴奋、很开心的。”
作为儿童组的代课老师,崔懿允认为,“好动”是孩子们的天性,但是因为疫情期间无法外出,孩子们会哭闹,会有更多的情绪,其实是需要一个表达和释放的窗口。“这样的线上活动,让小朋友有个机会‘炸’起来,他们会感觉,终于有人带他们一起玩了。”崔懿允说。
在活动的发起者温蕴看来,自己并没有设定一个预期的效果;“每个人的状态不同,感受因人而异。但是,如果能够从中获得一些照顾的感觉、一些支持的感觉,或者是一种方法,这就足够了。”
寄望
“将音乐治疗带到更多人的生活中”
严格意义上说,居家音乐自我照顾并不能算是“音乐治疗”的范畴。温蕴告诉采访人员,从专业的角度而言,音乐自我照顾是在音乐治疗中“音乐引导想象”基础上延伸出来的一套面向大众的方法,“我们希望用这样的一个形式,把音乐治疗的一些理念,音乐带给人的一些生理、心理、社交等等的作用,带给更多的人。”
虽然,作为一门专业性学科,音乐治疗无论在国外还是国内,都经历了不算短的发展过程,但是从公众的认知和接受度上,音乐治疗在国内依然“小众”。时静洁、温蕴等音乐治疗师们,同样是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将音乐治疗的理念带到更多人的日常生活中。
“目前我们的音乐治疗,既有面向普通大众情绪调节,自我照顾的,也有针对自闭症、抑郁症患者、医疗重症领域患者等人群。”在时静洁看来,相比于国外的音乐治疗师更多在医疗、康复等机构工作,国内的音乐治疗相关从业者在行业的普及和推进方面仍需要做得更多。
关于未来,时静洁还有更多的想法。她希望能够面向特教老师、康复师、社区工作者等做一些创意舞动、创意音乐、音乐陪伴的课程,帮助他们在日常工作中学会使用音乐的方法。还有就是通过艺术社区、艺术社群的营造,促进青年人的真实社交和成长。
崔懿允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的音乐治疗专业,中央音乐学院也是较早开设音乐治疗专业的高等院校。“音乐治疗在北京相对成熟,但是在上海、广州、佛山、无锡、杭州、秦皇岛等越来越多的城市,都已经开始出现音乐治疗的身影。”崔懿允告诉采访人员。我们同样期待,未来的音乐治疗能够更加普及,越来越多的人能够通过音乐,调整情绪,照顾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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