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永不逝去的青春,灌篮高手人物述评( 四 )


“谁说我们是为了你 , 我们是为了我们自己!”
“对 , 是为了我们自己!”
那四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小屁孩儿 , 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 径自任性地口是心非 。 而当时 , 在那五个人的心里 , 只怕那种触动 , 都是深及灵魂?
男人之间最深沉的友情 , 莫过如此 。
散仙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支持着赤木那么多年坚持“全国称霸”这个口号 , 也始终不明白他的狂热究竟从何而来 。
没有精湛的技术 , 没有值得信任的队友 , 甚至并没有如三井一般卓越的天份 。
但他却是整部灌篮高手中 , 最执著于梦想的人 。
许多人 , 包括他自己在内 , 一直都认为他是湘北的支柱 , 不倒的金刚 , 不可或缺的战魂 。 可正是这个一直坚持梦想的人 , 在踏足梦想的边缘时 , 如履薄冰般地战栗 , 紧张 , 往往每临大赛便大失水准 。
作为一个强悍与坚忍的存在 , 赤木本应是湘北最稳如泰山的一个 , 事实却恰恰相反 。
三井的失常往往是因为他的体力 , 而不是他的技术 。 流川自始至终在强敌如林的球场上从未退缩 , 樱木一步步成长屡创奇迹 , 宫城所有的比赛都打满全场不可或缺 。
四个人 , 几乎都未曾放弃过胜利的信念 。
只有赤木 , 在那般沉重的梦想的重压下 , 双肩担着那么重的责任 , 终于不堪重负 , 迷失了自我 。
山王一战时 , 因无法胜过河田雅史时 , 他迷惘了 , 倒在偌大的球场中再也无力站起 。 那时众人的惊呼 , 球场的喊叫 , 只怕都化作枝枝利箭直刺内心 , 成为他严苛的自责吧?
曾经那样遥远的梦想如今已触手可及 , 队友们依旧在努力拼搏 , 可是自己却倒在战场上 , 心神俱疲 。
这该是怎样残忍的讥讽?
其实 , 他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 , 当坚持了那么多年的梦想到了眼前 , 难免会有一些失准的行为 。
因为那样沉重的梦想 , 才会有那么重的心理压力 。
而人 , 也总是在这样的挫折中一步步成长 , 一步步前行 。 也许 , 正因为这样 , 才是如此的真实吧?
木暮公延——谦谦君子斯文的书卷气 , 温文的笑 , 清秀的面庞 , 以及一颗看似柔弱却坚忍的心 。
木暮是一个平凡的人 。
在同级生中 , 他没有三井的天赋 , 没有赤木的目标远大 , 没有藤真与牧的领导力;甚至与学弟相比 , 他没有仙道的惊才绝艳 , 没有神的隐忍与毅力 , 没有流川那么强烈的胜利之心 。
他是球队的副队长 , 却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领导者 。
面对前来挑衅的铁男与三井 , 以及接下来会被禁赛的可能 , 他没有任何应对能力 , 惊慌失措 。
他的球技不出众 , 个性太温吞 , 甚至没有太多野心 。
他进篮球队的目的很简单 , 只是为了锻炼太过柔弱的身体 。 可是 , 当多年的时光逝去 , 当年如群花灿烂的丛林已然凋蔽 , 唯一陪伴赤木一步步走来的 , 只有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少年 。
当湘北的问题儿童一个个的加入或归来 , 他微笑着不着痕迹地退下 , 退离了曾属于他的球场 , 安安静静地坐在了替补席上 , 却永远关注的眼神 。
他爱篮球的心 , 未必输于赤木等人 , 在许多年的接触、训练、比赛中 , 曾经单纯的目的已经渐渐消去 , 篮球于它 , 已经绝不仅仅是健身的工具 , 而一个可以与朋友一起哭一起笑 , 一起飞扬青春的梦想 。
那种梦想 , 不比赤木沉重的责任感 , 而是一种更接近纯粹的快乐 。
遇到赤木的木暮 , 收获的是友谊的欣喜与梦想的快乐;而如果没有木暮 , 赤木原本就万分艰难无望的跋涉之旅 , 该是何等孤单孤寂?
木暮公延之于赤木刚宪 , 那是上苍最慷慨的恩赐 。
对陵南一战时 , 最后投入那一粒三分球后 , 田冈的神情由最初的不屑转为凝重 , “不能轻视 , 那家伙也是奋斗了三年的男儿啊” ,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 却让任掩面 。
他在对陵南一战前曾对樱木说 , “如果后天和陵南的比赛输了的话 , 那将是我最后一场比赛了” , 而当两人最后联手打入致胜的两粒进球的时候 , 樱木很认真地说出那句“四眼哥哥 , 可以延迟引退了”的时候 , 有几个人会不为之动容?
如果说樱木是火 , 流川是冰 , 木暮便是水了 , 平淡得近似无味却永远不可或缺 。 刚硬的赤木刚宪与个性张扬的问题少年之间 , 如果没有木暮 , 湘北 , 或是另一种样子 。
连从不知礼数为何物 , 随口大猩猩中年人老头子乱叫的樱木花道 , 在面对木暮时 , 都会自然地带着几分敬意 , 叫一句四眼“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