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商|国产IP向左,价值探索向右( 二 )


2014年,手游IP授权金的上涨速度,堪比房地产最火爆的几年,其中小说、动画、影视最为流行。
到了2017年,我国年度被IP授权的商品零售额已经达747亿元人民币,那一年开展授权业务的IP为1032项。
从漫画到动画,从图像到短视频,再到电视、电影、游戏等等产业领域里,这些年来,涌现了一批又一批的国产优质IP。
今年冬奥期间,“冰墩墩”生产商元隆雅图,在虎年开盘时曾出现了几个涨停。伴随着冬奥结束,元隆雅图的股价也在大幅回落。
元隆雅图的股价某种上也反映出了国产IP的一个困境:尽管发展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但IP的价值再生却依然困难重重。
冰墩墩大火之后,“还能火多久”的质疑声也随之而来,当全球的关注度都集中于冬奥会时,憨厚呆萌的冰墩墩也被裹挟进了一个巨大的流浪漩涡。零售端“一墩难求”,甚至在流通环节上也出现了高价倒卖而被罚款的情况。
授权商|国产IP向左,价值探索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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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来看,奥运会作为一个超级大IP,本身自带流量。而赛事IP更不能回避“时效性”的问题,像奥运会的运营周期一般在四五年,基本上自申办城市确定后启动,延续至赛事结束后的3~6个月。
而对于一些非顶流的IP而言,还存在一些更为尴尬的问题:即便大家对某一个IP的认知度很高,但对该IP背后的版权方也知之甚少。
许多人一定在社交媒体上见过长草颜团子、制冷少女、小僵尸、破耳兔的表情包,但提起背后的运营公司“十二栋文化”却很陌生。
对被授权商来说,开展品牌授权业务的直接收益是产品销售额提升。而对授权方来说,IP授权本质上应该是一次名利兼收的合作。
但由于目前缺乏一个集中的、完备的交易平台,授权方除了要打造IP,还需解决信息不对称的问题。
除此之外,在价值再生方面,目前国产IP授权的衍生品也无法跳脱出传统应用场景,大多数还是围绕着电影院、互联网、客厅等。
一个颇为有意思的现象是,目前大多数IP贡献收益最大的业务均为衍生产品销售。
比如哈利·波特系列、龙珠系列等原来依靠票房或漫画杂志作为主要收入来源的IP,现今衍生品和零售已然成为他们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而海外顶尖IP在应用场景这方面已经有了成熟的应用机制,从服装、配饰、礼品,到文具、饮食乃至主题公园等,充分融入消费者生活。
在这方面,迪士尼贡献了非常优秀的应用案例。从流媒体到IP授权,在很多时候,迪士尼都能做到既“占领”消费者的心,又能“占领”消费者的生活。
为了对标网飞Netflix,迪士尼近年甚至打造了Disney+流媒体平台,整体定位是家庭与全年龄段,多年积累的观众基础进一步将IP渗透至消费者的心智中。
在流媒体遍地开花的时代,迪士尼凭借IP杀出一条血海,可谓将IP价值发挥到了极致。
授权的另一面除了街知巷闻的文化娱乐IP,在IP授权行业里,还存在一类商标授权商。
他们拥有自己代理的商标或品牌,因为具备一定知名度,常常以合同的形式授予被授权商使用,以达到牟利的目的。
这一类,南极人算得上是代表。
南极人作为一代人心目中的“国民秋裤品牌”,早年一句“南极人,不怕冷”,成为许多人的童年记忆。
2018年,南方周末的一篇报道,揭露了南极人早就不生产保暖内衣,只生产吊牌的真实现状。
报道中提到“无论是纸尿裤、甩脂机,还是玻璃杯、汽车坐垫,南极人都有正品吊牌出售,如果愿意开辟新类目,吊牌价格还能再优惠。”
实际上早在2008年,南极人就已经砍掉了工厂和经销商,只做“品牌授权”的生意。查询南极电商官网发现,公司发展历史中提到:2008年,打破原有格局,开启品牌授权商业模式。
授权商|国产IP向左,价值探索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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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人们常说“得IP者得天下”,但南极人为我们充分展示了授权的另一面。
给钱就授权官方旗舰店的模式,在十余年间,换来的是缺失的品控和口碑的反噬。南极人也曾陷入财务造假风波。
如果“论资排辈”,商标授权的出现其实比现在的IP授权更早。
一些顶级品牌,比如兰博基尼、宝马,包括一些奢侈品牌之前也都曾做过商标授权,但结局无一例外都是因为觉得品控无法控制,便将商标授权又收了回去。
授权品牌做得不好,对母品牌的反噬可能远远超过收到的授权费,而南极人的这种行为,属于“把脸揣进裤兜”的打法,不准备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