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鬼才,是指智商高到离谱,具备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才学,中国历史上堪称鬼才的人屈指可数。三国时期的郭嘉,史书称他“才策谋略,世之奇士”,献上十胜十败学说,帮助曹操树立信心,而后又献计擒杀吕布,击溃刘备,离间袁术袁绍两兄弟,人称三国第一鬼才。无独有偶,明代嘉靖年间也有一位鬼才,此人才华横溢却坏事做绝,结局让人拍手称快。
他不是别人,正是严嵩的儿子严世蕃。从才华方面讲,严嵩也是不折不扣的才子,二十五岁进士及第,书法造诣颇深,且擅长写词,官至内阁首辅。但是,严嵩人品低劣,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为一己私利陷害忠臣,铲除异己之事没少干,夏言、曾铣、杨继盛等人,先后因严嵩的诬陷,或者被贬或者被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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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里列举六大奸臣,严嵩榜上有名,他的斑斑劣迹,足以与魏忠贤等人相提并论:“严嵩、魏忠贤相继而起,流毒善类,卒以亡国。”古人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作为严嵩的独生子,严世蕃不仅继承了父亲的智商,顺便连阴险狡诈的品行也全部继承,并且比他老子更过分。
严世蕃长相磕碜,史书如此描述:“短项肥体,眇一目。”个子不高,而且瞎了一只眼,如果出身在普通家庭,连老婆都找不到,十有八九孤独终老。但是,严世蕃命太好,凭借父亲严嵩的关系,无需参加科举考试,直接入朝为官,轻而易举当上工部左侍郎,这是别人奋斗一生都很难得到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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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轻狂的严世蕃,根本不知道何为低调,做人做事非常狂妄,认为当时天下只有两人能与他媲美,即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和文武双全的杨博,除了此二人,严世蕃对其他人不屑一顾。客观来说,严世蕃确实非常聪明,读过不少书,他最大的本领就是揣摩嘉靖帝心中所想,而且每次都能猜出皇帝的意图,并制定出完美对策。
嘉靖不喜欢按部就班上朝,貌似炼丹求仙才是他最大的兴趣,但他精通帝王权术,把一切朝廷大事掌控在手中。只不过,嘉靖从不直接告诉群臣自己的想法,而是让大臣揣摩,如同打哑谜一般。有一次,嘉靖针对某件事,命令严嵩、徐阶连夜提出意见,之后交给他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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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徐阶不敢耽搁,绞尽脑汁思索问题,直至凌晨两点多才把方案呈送给皇帝。本以为能够过关,结果方案很快被送回,嘉靖在上面圈出多处内容,暗指对他们给出的方案非常不满,必须重新修改。徐阶没了主意,严嵩也很头疼,赶紧让聪明绝顶的儿子出手相助。
严世蕃微微一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拿起笔墨就开始书写,旁征博引一气呵成,严嵩把此方案呈上,嘉靖表示相当满意。从此之后,严嵩只要遇到难题,就让儿子严世蕃代笔作答,竟然每次都符合皇帝的心意,可见严世蕃工于心计,对嘉靖的心理拿捏得很到位,单凭这一点,连他老爹严嵩都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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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没有把天赋用在正道,仗着父亲严嵩的权势,加上皇帝的宠信,做了太多贪赃枉法之事,把持朝中官吏的任免,利用各种手段敛财,所得金银珠宝堆满地窖。更过分的是,连皇子都要看严世蕃的脸色,裕王朱载垕,也就是后来的明穆宗,三年没拿到户部发的银两。
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派人给严世蕃送礼,很快裕王府就收到补发的岁赐。虽然有不少大臣状告弹劾严嵩、严世蕃,但嘉靖并没有当回事,依旧宠信他们父子。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嘉靖四十四年,御史林润把严世蕃抓进大牢,严世蕃竟然口出狂言:“无恐,狱且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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