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王善保家的挑唆了王夫人抄了大观园开始,“树倒猢狲散”这句话便成了笼罩在阖府人丁头上的阴云。后来不过许久,随着元春的薨逝,贾府这座“大厦”一朝倾颓,人人称羡的富贵转瞬化了云烟。人们在慨叹唏嘘之余,不免会循根溯源,求证一句这场罪过从何时说起?其实,早在初次与北静王结交,贾府的败局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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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第十四回,北静王第一次出场,与之相对应的,曹公介绍了以他为首的四家王府,和以贾家为首的八家公爵。曹公曾直言,在书里这“四王”和“八公”组成的政治势力集团,一直是荣辱与共,存亡相连的关系。而由于所袭爵位高低不同,目前地位最高的北静王,是这股政治势力的“领头人”。作为“首领”,北静王待人接物的态度也隐隐成了这股势力的“风向标”。像是北静王带头参加秦可卿丧礼,其他王侯纷纷效仿一样,北静王对皇权的轻视,也影响了这股政治势力的整体走势。北静王对皇权有所轻视吗?真的有,至少在这两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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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甫一出场时,因与宝玉相谈甚欢,便将圣上亲赐的“鹡鸰(ji ling)香念珠”当作初会的“表礼”送与宝玉。这珠串的名字,据考证者言,多半是曹公杜撰的。《诗·小雅·常棣》有言:“脊令在原,兄弟急难。”因此后人常用“鶺鴒”比喻兄弟。皇帝赐这样一串念珠,大概是为表达帝王对北静王的看重。然而北静王将之转赠宝玉,却似有不妥。因为一来即便宝玉人才如何出众,也断难当得起皇帝、王爷这个层面的人敬贺一声“兄弟”;二来,将御赐之物当做“表礼”相赠,是否本身就不够恭谨?尤记得熙凤初见秦钟时,送出的“表礼”,仓促间平儿按“上例”派人送来的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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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尺头,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即便是北静王的爵位高过贾家许多,礼物丰富些,依着七十一回南安太妃“表赠”黛玉等时那样给个普通的戒指,珠串也尽够了。北静王就算身上再不方便,随身带的玉佩、扳指之类也多的是,何必非取下这串皇帝“御赐”的念珠?这样举动岂不是有意轻视皇权?不仅如此,北静王的另一件御赐之物——“茜香国女国王所供”之“茜香罗”,竟也莫名其妙的送给了伶人蒋玉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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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皇帝所赐代表兄弟情谊的念珠转手送给公侯后裔贾宝玉也就罢了,又直接将皇帝所赐的外邦贡品随便送给一个唱戏的,难道说北静王家“御赐”的东西多难计数,因此可以将之轻易挥洒到这种程度了吗?而北静王这样肆意挥霍“君恩”,如何能保证帝王心中会对他的言行怀抱好感?如果北静王不得君心,那么,一直追随他的贾家,又如何能常褓荣华?倾颓岂非王者的眨眼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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