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书院读书人是夫子人格的分裂,还是猫腻对存在价值的自勉?

在《将夜》的世界里,书院是世上四大不可知之地,既然如此神秘,那隐藏的高手自然不能缺少。比如书院的普通教习黄鹤、沐楚其实是世上罕见的神符师,比如经常跟剑圣柳白书信往来的扫地婆婆,比如比轲浩然更早来到书院的后山读书人,他们都是如同金庸笔下的“扫地神僧”吗?
书院教习黄鹤、沐楚,在唐国声明不显、默默无闻,西陵神殿掌教到书院夺阵眼杵,在门口就喊二人名字,可见其二人的重要性。后来在青峡大战,率先为唐国出手的也是这两位神符师,耗尽心力启动青峡大阵,直接杀死了2万南晋骑兵。
柳白的弟弟柳亦青来书院挑战宁缺,恰逢宁缺被夫子封在山崖内“思过”,扫地婆婆嘲笑他挑战书院却找了个最弱的。自古扫地出高人,后文酒徒来长安,书院研究派谁去接的时候,扫地婆婆曾表示让君陌休息,自己去会会他。作为书院前四名的强者(李慢慢、余帘、扫地婆婆、君陌),她有这个实力和身份。
书院还有一个在后山看了不知多少年书的读书人,他比轲浩然还更早来到书院,除了夫子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没人知道他在书院呆了多少年,书院二层楼弟子只知道书生一直在看书、抄书、读书、背书。这样的描述,为读书人赋予了神秘的光环,他一定是一个高人吧?
很多年前,夫子曾说过读书人很有修行潜质,但被读书人拒绝,他说只有读书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修行将严重占用他看书的时间,是谋财害命。二师兄君陌的评价一针见血:此人读书读成了傻逼!
宁缺第一次见读书人是陈皮皮带他去破解疑惑,猫腻并没有先写读书人,他的形象是从味道开始的。在那座山崖之外,宁缺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是刺鼻的墨味和黄州芽纸的味道,猫腻从侧面直接定义,其实这就是酸腐的味道。
一头花白乱发,左手拿着半卷旧书,右手一支半秃的毛笔,嘴里喃喃自语,偶尔批注几笔、吟诵几句,读到开心处就情不自禁手舞足蹈起来。无论是宁缺第一次见他,还是观主陈某第一次见,读书人都是这样的形象,在别人不大声呼唤他之前,书生永远不知道身前站着一个人。
书院弟子都不愿意与读书人打交道,对其也非常不客气,宁缺看着他的年纪,还是谦恭的喊了一声师叔。读书人对有人打断他读书非常不耐烦,宁缺问了一个问题让他冷静下来,宁缺说,您是喜欢读书这件事,还是喜欢读遍天下群书的成就感呢?
这个颇具哲学味道的问题让读书人产生困惑。他说记不得何时进的书院,二十岁时觉得能读遍全下所有藏书,但到了五十岁发现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更可怕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读书速度越来越慢,记性也坏了,很多年幼时读过的书都忘得一干二净,于是他重头再读,而且开始抄录。
宁缺说这样不是速度更慢了吗?读书人回答他已经102岁了,现在感觉连书院里的藏书都读不完,他吃不香睡不着焦虑的不成样子,最后决定,只要活着每时每刻都在做最喜欢的事情就好了,其他也就随他去吧。
观主要取代昊天自立为神,想如同集齐“七颗龙珠”那样集齐七本天书。天书明字卷被大师兄李慢慢交给读书人保管,这也说明这位资历最老的书院人值得信任,也有雄厚的实力。尽管他从不曾修行过,但在书院后山近百年时间,又岂能是平庸角色?
初见读书人,观主很客气,他主动问好,还用的是“您”这一敬辞。观主问候了几次,读书人充耳不闻,陈某不得不大声问:“老先生,您有没有看过一卷旧书?”
将夜:书院读书人是夫子人格的分裂,还是猫腻对存在价值的自勉?】只要说到书,读书人自然就能听得见,看着观主的疑惑,他提起那支半秃的毛笔,沾饱了墨汁,在黄州芽纸上,极其郑重其事的写了一个意满神足“书”字,然后缓缓的递给观主。这一个字,让观主肃然起来,说了句“有些意思”。
“瓦岗寨”里有一员使用硕大无比双锤的好汉,名叫齐国远,他的大锤其实是纸糊的,吓唬人而已。《庆余年》里也有一个假模假样的“四大宗师”人物洪四庠,大东山一战释放宗师气息,随后就如气球被戳破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