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诗人李贺,有“诗鬼”之称,是与“诗圣”杜甫、“诗仙”李白、“诗佛”王维相齐名的唐代著名诗人。著有《昌谷集》。他与李白、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有“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之说。李贺是继屈原、李白之后,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但因为其长期的抑郁感伤,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元和八年(813年)因病辞去奉礼郎回昌谷,27岁英年早逝。他的去世,无疑是唐代诗坛乃至中国古代文坛的一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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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27岁短暂的一生,写下了众多脍炙人口的作品,著名的有《马诗》十三首、《李凭箜篌引》等等,都是为大家所耳熟能详的。我们今天要介绍的一首诗,同样是李贺最著名的诗之一,是一首乐府古题短诗——《雁门太守行》。原文如下: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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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用浓艳斑驳的色彩描绘悲壮惨烈的战斗场面,奇异的画面准确地表现了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边塞风光和瞬息万变的战争风云。首句“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敌兵滚滚而来,犹如黑云翻卷,想要摧倒城墙;战士们的铠甲在阳光照射下金光闪烁。写景又写事,渲染兵临城下的紧张气氛和危急形势,并借日光显示守军威武雄壮。第二句“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号角声响彻秋夜的长空,边塞上将士的血迹在寒夜中凝为紫色。从听觉和视觉两方面渲染战场的悲壮气氛和战斗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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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句“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红旗半卷,援军赶赴易水;夜寒霜重,鼓声郁闷低沉。写部队夜袭和浴血奋战的场面。最后一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为了报答国君的赏赐和厚爱,手操宝剑甘愿为国血战到死。引用典故写出将士誓死报效国家的决心。全诗意境苍凉,格调悲壮,具有强烈的震撼力和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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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时期藩镇之间和讨伐藩镇的战火此起彼伏,从未终止。战争中的种种传闻,从烽火漫天的战场不断地传来,其中有失败的消息,也有胜利的凯歌;有怯懦的败将,也有奋战卫国的英雄。关心着国家命运的诗人李贺,自然关心各地的战事,当他离开了京城,离开了风光秀丽的家乡,到潞州一带,到了雁门时,写下了这首传诵千古的著名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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