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讲的是由盛到衰的家族往事。作为中国文化史上最为灿烂的明珠之一,《红楼梦》写尽了封建社会世家大族的隐秘与艰辛,更为重要的是,《红楼梦》既是四大家族的兴衰史,更是封建帝国大清王朝的兴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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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字奠基
读罢《红楼梦》,细心的读者应当会发现,通篇结束,《红楼梦》中竟然不曾有一个新生儿的诞生,当然,在文章开头介绍角色出场时的诞生是不算在内的。
不似《西游记》那般讲述天马行空的神话故事,也不像《水浒传》那般大开大合叙述英雄传奇;也没有《三国演义》运筹帷幄的兵家博弈。《红楼梦》讲的是几个家族的故事,刻画的是几段爱恨纠缠的感情故事。
直白点说,这是一部“高级”的言情小说,但在这一小说中,竟然没有新生儿的诞生,实在是不符合一般此类小说的特征。如果非用一个字来概括《红楼梦》,我想应该是“悲”字。这是整部小说的基调,而这种基调,是与曹雪芹本人的经历与用意是密不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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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是汉人,在满人统治下,大多汉人或多或少是受到排挤的,但曹雪芹的出身并不一般。曹雪芹出生之时,曹家在南京一度被推为南京第一豪门,乃是天下望族。
但在曹十三岁时,曹頫被数罪并罚,革职入狱,自此原本过着锦衣玉食、风流潇洒生活的曹雪芹迁回北京,曹家也日渐衰微,一蹶不振。经历过富贵,又体验过困苦,这让曹雪芹深刻地体会到了人生的悲哀和世道的无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怀着自己真挚的情感,他写下了痛苦的人生和渴求解脱的文字,现实世界的矛盾和自己真实的情感体验被他融入了《红楼梦》之中。
因此说,没有新生儿的诞生,正是整部书“悲”的基调的体现,譬如尤二姐腹中的孩子因为庸医的一系列操作而被活活地打下来,这些情节的设计与处理,正是曹雪芹所想要表达的情感的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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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光阴诉悲凉
除了作者主观的情感和整部书的基调外,还有一个原因导致了整部书没有一个新生儿的诞生。通读全书,不难发现,从开篇“甄士隐梦幻识通灵”到最终“贾雨村归结红楼梦”,只有十八年的光阴,而这十八年,讲述的又是一代妙龄男女与老一辈的故事,因此没有新生儿的诞生也属正常。
在《红楼梦》第二回中,有这样一句对宝玉的描写,“今只有嫡妻贾氏,生得一女,乳名黛玉,年方五岁。”从此处不难看出林黛玉只有五岁,而到了第四十五回,林黛玉长到了十五岁,那时已是秋日。
到了六十三回的群芳夜宴,已是春天,故那时应当又过去一年,即是十七年,到七十回时,林黛玉的桃花社与史湘云的柳絮词都说明又过去一年,即十八年,直到八十回结束,因而从时间跨度来看,《红楼梦》的故事只有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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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故事的紧凑性和连贯性来看,《红楼梦》不似《水浒传》或《西游记》一般单线进行,更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成,在这张网上,曹雪芹笔下的人物之多堪称一绝,故事复杂,却不失连贯与紧凑。
因此,在十多载的年月里,《红楼梦》中的青年男女,要么是未到生有子女的年纪,要么便是成亲后种种不幸导致腹中胎儿离开人世。因此,《红楼梦》没有一个新生儿的诞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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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是“末世”罢
“末世”二字在整部书中不止一次提及。“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这是在第五章回,贾宝玉神游太虚幻境时翻看的金陵十二钗的判词,而这一句便是王熙凤的判词。从开篇起,曹雪芹就在透露出“末世”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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