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豆瓣 9.0,这本书果然好看极了!

我一向喜欢小开本的书,拿在手里可亲,出门也好携带。读库这几年出了好些小册子,封面淡雅,用纸轻盈,非常合我口味。就像老六所说,实际上影响我们的,可能并不是那些书架上的巨著,而是这些随手翻阅的小书。
这些小书中,去年读过刘勃所著的《失败者的春秋》和《战国歧途》,非常喜欢。最近,刘勃刚刚出版了新书《司马迁的记忆之野》,开本、装帧,都是老样子,翻起来,也一样有趣、好读。
听名字,以为这是司马迁的传记,翻开来看,第一章名为《少年》,写得正是司马迁的成长经历。但看下去,发现此书并不是以司马迁的人生轨迹为线索,而是以司马迁为切入点,带我们进入一个可知可感的汉武帝时代。
提到汉武帝时代,你会想到什么呢?
大概率,我们首先想到的可能会是「盛世」。在文景之治的基础之上,汉武帝开疆拓土,先后攻破东瓯国、南越国、闽越国、卫满朝鲜等小国,两次派遣张骞出使西域,开辟丝绸之路,影响力远播中亚,与匈奴多次开战,诞生了一批名将,更是激起了很多少年心里的家国热情。
但在盛世的另一面,由于常年征战,以及各种工程,国库亏空,贫富差距增大,人们的生活水平,相比于文景时代,可能还要倒退一些。
不过,就像刘勃在接受采访时说的那样,所谓「盛世」,从来和老百姓无关。我们今天讲到汉武帝,基本上还是赞扬为主的。但司马迁作为同时代人,他的视角和情感,要复杂得多,他既认可汉武帝的功绩,但也对他的种种作为颇多微词,他不喜欢酷吏当道,也不喜欢「那些卑鄙的人正在不断取得成功」。
然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非凡的年代,它没有那么安稳,同时,也没有那么无聊。汉武帝的周围,涌现了一批能人、名将。这个时代,四处充满能量,它们可能造就了好的结果,也可能造成了不好的。刘勃所写的,正是这个时代的好与不好,或者说,是这个时代的复杂和真实。
刘勃在采访中提到,司马迁笔下的汉武帝时代,同时传递着这两种情绪:对英雄业绩的赞叹神往,和对普通人的创楚感同身受。这两者看似矛盾却同样真实。刘勃想要表现的,也正是这一点。
在全书的最后附录里有一篇名为《< 史记 > 是一部什么样的书》的文章,刘勃特别强调了司马迁一改《春秋》《左传》的编年体,创造了一种全新历史书写模范——纪传体。
编年体其实有很多好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次序清晰,一年一年查阅起来很方便。但另一面,如果一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则会显得零碎,可读性不强。纪传体以人为中心,不仅主次清晰,读来也更为动人。
那么,刘勃的这本《司马迁的记忆之野》属于什么写法呢?
作为一本面向大众的历史读物,刘勃的这本书,通过十二个主题,勾勒出了一幅汉武帝时代的政治生活图谱,它既没有编年体史书的繁琐,也不像人物传记那样将一个人的故事从头讲到尾。
当然,书中有很多人物小传,都写得很生动,比如野心勃勃的主父偃,比如职场高人张汤,不好运的飞将军李广……当然,还有那个坐在权力最高位,雄才大略同时反复无常的汉武帝,也在各个章节人物的侧写中,变得越来越丰满,可感。
关于汉武帝,关于司马迁,关于西汉,有数不清的专著、文献,但刘勃的这本书,对于普通读者来说,更加可以亲近。整本书小巧、轻盈,很多东西是点到为止,但点到哪里,正是刘勃的选择。
或许,读完这本书,会让你对那个时代产生更大的兴趣,而翻开更多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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