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南宋这位力主抗金北伐的宰相到底该不该打入《宋史》奸臣传?

作者:陈二虎
 该不该|南宋这位力主抗金北伐的宰相到底该不该打入《宋史》奸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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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非曲直细量宝莲山下韩王府,郁郁沉沉深几许。主人飞头去和戎,绿户空墙叹风雨。九世卿家一朝覆,太师宜诛魏公辱。后来不悟有前车,突兀眼中观此屋。
这是宋人刘淮的一首诗,感叹韩侘胄的生前身后事。
后人认为韩侘胄是南宋“开禧北伐”的罪魁祸首,是个大罪大恶之人,其实人们常常以成败论英雄,韩侘胄无罪无大恶,北伐兴兵也不全是韩侘胄的错,他志大才疏,北伐仓促,急躁的心理认为一切唾手可得,结果失败。
所谓的是非曲直,都是在某些掌权人手中歪曲的事实。落井下石,是人最丑陋的本性。
陆游陆大诗人是人们心目中的爱国者,那“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激励着多少人,他就是当年“王师北定”畅导“开禧北伐”最有力的支持者,陆老先生与韩侘胄关系比较好,晚年八十多岁时还为韩侘胄写了《南园记》与《南园阅古泉记》,韩侘胄因北伐被杀,陆大诗人深怕因与韩侘胄走的近,惹火烧身,晚节不保,回避与韩侘胄的密切关系,并从自己的文集中删除了为韩侘胄拍马屁的这两篇媚俗的文章,来与之划清界限(叶绍翁多事呀,在其所写的《四朝闻见录》中详细转载了这两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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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敬重陆游,但一分为二地看问题,陆游有着爱国情节,是诗文大家,但现实中也不免随俗逐势,写出文采灿然的奉媚之语。
朱熹评价陆游说“其能太高,迹太近,恐为有力者所牵挽,不得全其晚节”!
政治是一种微妙的存在,几千年的封建王朝,一个人权倾天下,自然八方迎合,众口皆誉;反之被推下台,便成了罪人,墙倒众人推,都撇清关系,毅然加入攻击阵营,污水尽泼。
文归正传,还是来说韩侘胄吧。
韩侘胄是北宋名臣韩琦的五世孙,根正苗红,他的亲姨是太皇太后吴氏(宋高宗皇后,宋孝宗嫡母),他的侄孙女又是宋宁宗的皇后。
当年宋光宗的皇后李凤娘是一个泼妇,有架空宋光宗的企图,由于韩侘胄有重特殊关系,朝臣们就联络仅是一个知阁门事小官的韩侘胄,让他出面,去宫内游说太皇太后吴氏,让光宗内禅给皇子嘉王赵扩(其实这是一次逼宫让位),最终在吴老太太的干涉下,尊光宗为太上皇帝,李凤娘李皇后为太上皇后,嘉王赵扩上台为宋宁宗,让一直想掌控朝廷的李皇后顿失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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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光宗)
二、整倒赵汝愚宋宁宗继位之后,推定策之功,首畅禅位的是宗室赵汝愚(赵元佐七世孙)成了右丞相,殿前都指挥使郭杳有拥戴之功,加武康军节度使,而“内禅”第一功臣仅封了个汝州防御史的虚衔,这让韩侘胄内心老大不服。
其实身为右丞相的赵汝愚深怕有着多重关系的韩侘胄位高权重,因为这个宋宁宗对韩侘胄日渐亲幸,很快升任枢密都承旨,在宋光宗面前说话极有份量,为了对付赵汝愚一伙,便把京镗提拔为签书枢密院事(京镗也是一个人物,出使金国,铮铮铁骨,后来史官们因京镗是韩侘胄同党,说其“阿谀附和,视正士如仇敌”,这分明是以私见评人)。
自赵宋立国以来,士大夫结党站队,打击异己,党同伐异,这是是非非,非以好坏所能说清楚。
宗室赵彦逾拥立宁宗出力颇多,赵汝愚因其不是一党,逐出京城出任四川制置使,临行在朝堂之上痛斥老赵结党营私,这令光宗不快,并且光宗听说,当初“内禅”老赵并不是首选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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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宗)
为了拿下老赵,京镗给韩侘胄出了一个妙招:“赵汝愚是宗姓皇族,只要让台谏指斥他谋危社稷,肯定能一网打尽。”
这真是狠招,一击致命。但韩侘胄便指使台官奏老赵“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等等,被宁宗罢免了相位,出知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