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笔下的角色,不可爱也不讨人喜欢,她们比较像被车碾过又复活的卡通人物”
--蒂姆·波顿
蒂姆·波顿的这本漫画与诗歌讲的是22个怪异小角色的悲剧故事集,这些藏在别人世界里的情绪,好像又似曾相识,或荒诞中有纯真,或悲惨中有不羁,也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悲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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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中的枯枝男孩和火柴女郎,巫毒女郎,脸上都是眼睛的女孩,化作一张眠床的女孩,机器人男孩,这些黑暗童话中的流浪小孩,或经历着爱情,或承受着来自原生家庭的黑父母,或用瞪眼睛放飞自己来抵抗来自外部世界异样的眼光。
【 生活|《蒂姆·波顿的怪诞世界》当小人物的生活被逼到了暗黑世界的角落】他们在尽其所能的反抗,反抗着不公平或者悲伤,也许不一定会赢,但至少活过来了,能跨出第一步,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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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姆·波顿漫画集的悲剧故事是生长在绘画语言与文字语言之间的缝隙中,让读者去思考的。
这样的故事加工方法,让我想到了中国暗黑大师鲁迅。林贤治在《鲁迅选集》中的点评:他是伟大的守夜者,启蒙思想者生活在夜的深处,是黑暗的一部分,却来自于黑暗,他们是守夜人。
鲁迅关于中国夜的写作是为了对抗遗忘,蒂姆·波顿关于暗黑世界的写作是为了对抗逆境,让小人物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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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画不美不好看,丑的比例很难临摹,他的诗词童话也很简单,但组合起来就是能打动到你,或许这是冈本太郎在《今日的艺术》中说的:“在抵抗中诞生的东西,与那些后来问世没有遭遇过抵抗的东西所包含的气质和内涵是完全不同的。
前者暗藏激情,是纯粹的艺术表现,是通过巨大努力与心力打开自我后在痛苦的试炼中抓住的某种东西。后者则是利用前者制造的,就算抱着惯性的心态也能接纳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悲剧色彩的张力,生活在对立面的世界角落,这股抵抗力量在两个对立层面相互抗衡和排斥,谁都不打算让步妥协,故事、想象、联想和情绪就自然而然的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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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蒂姆波顿的展览,看他导演参与的编剧《蝙蝠侠归来》、《僵尸新娘》、《圣诞夜惊魂》会发现他表达风格一贯的哥特式,一种人间另一面的暗黑世界灰阴冷,这种风格像冈本太郎在《今日的艺术》中提到的艺术价值在于不能“舒服”,不能“漂亮”,不能“精巧”。能震撼人,彻底颠覆并改变人们生活的作品,才是真正的艺术。
但他的作品绝不会只是停留在不舒服、不漂亮,不精巧的状态,也不只是《射雕英雄传》梅超风式的怪癖和愤世嫉俗,而是隐隐约约透出一种电影《阿甘正传》中主角虽然先天智障却始终勇往直前,随时跨出第一步的处世哲学:
"阿甘:我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我可以跑得像风一样快!从那天开始,如果我去什么地方,我都跑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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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甘被生活逼到了角落,他的选择是RUN奔跑。蒂姆·伯顿的牡蛎男孩选择是迎接万圣节,像其他人一样Steps out走出去,像其他人一样欢度佳节。
也许这才是他的个人风格,"他用故事小小的惊吓你,但给你却是很快乐的感受,就像在万圣节带上个鬼面具,而面具底下却是善良的脸和善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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