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堂的烧饼分两种,一是发面烧饼,形如半个月亮食客叫它月芽饼。两边饼皮微微鼓起,外脆内香。二是炀面油饼,掌心般大小,层层叠叠。手将油饼上下掰开,形如一串拉花,层叠起浮,连而不断。它的绝妙处就在当食客将油饼拉开的瞬间,油饼的葱香味、面香味、葵香味,顿时会一股脑地扑鼻而去,让人食后难忘。
嘣!嘣!叭!
嘣!嘣!叭!
听声音就知道烧饼刘和他的徒弟们在炉前忙碌起来了。
烧饼刘用的擀面棍,似棍非棍。手掌长短的一截枣木棍,中间粗两头细,形如放大了的一个枣核。
只见烧饼刘左手不停地旋转着面饼,右手握着擀面棍,一擀,一碾,一敲,一摔。生生地把制作烧饼做成了富有节奏的打击乐,铿锵有力,张驰有度,环环紧扣。
尤其是当面饼擀好后放置在案板上,信手举刀砍下去,不偏不斜正好直径尺寸,把面饼一分为二,案板上立即是到处尽显月牙饼。
烧饼刘的这功夫一刀可见!非同一般。
再看烧饼刘的千层油饼,从面盆里抓一团面在手中揉搓后,用擀面棍先碾后扯,如丝绸在舞,撒完调料和葱沫后再顺势捲起,两只手左右旋转几圈,一摁,一擀,一摔。千层油饼就上了鏊子。
烧饼炉分为两层,上烙下烤,只用木碳不用煤,无烟无味。炉火旺而不烈,烙烤出的饼脆而不焦。
转眼间,烤炉旁的木箱里已堆满了烧饼和千层油饼。
"掌柜的,时间到了。"跑堂的小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朝大门口跑去。
张恒风隔窗看到秦风堂外的廊亭里已坐满了食客。站在大厅的收银台处,高声喊道:
——掌灯开门!迎接衣食父母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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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正午刚过,秦风堂的水盆羊肉已经估清售罄,不少食客因来晚了没有吃到当天的羊肉泡,而早到的食客们心满意足,有的打着饱嗝,有的剔着牙,三三两两的纷纷离店而去。
常言道一方水土,一方风俗。在蒲城县城里,就有人天不亮打着灯笼去吃羊肉泡的,正午过后街前街后的羊肉馆大多数就关门打烊了。
秦风堂也不例外。烧饼刘这时拉开木箱上边盖烧饼的笼布看了看,月芽饼和千层油饼各剩了六个。心想今天好日子,六六大顺!
"把剩的饼子一会开饭时分给伙计们吃了。必须保证明天食客吃新饼"。张恒风经过烤饼炉台时对着烧饼刘说道!
还没等烧饼刘反应过来呢,张恒风已走出了秦风堂。
虽然已经进入了六月天,人们并不觉得天有多热。城外已经麦浪滚滚,也有人猫在地里开始收割了。西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期盼着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张恒风刚刚走出秦风堂的大门,前脚跨出去后脚还没踩着下廊厅的台阶石,被迎面而来的张西林撞个满怀。
"你个崽娃!啥时回来的?"张恒风惊喜地问道。
"我刚进城就来寻你来了"。张西林抬头才发现被他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张西林,张恒风的二儿子。小张东林两岁,性格同他哥截然相反,善言辞,多心计,能说会道,加之练过几年拳脚,一身的好功夫。
秦风堂跑外的事情全交由他去打理,半月前保定府那边来一商客收购了秦风堂的一车羊皮,商客先付七成银子,余银货到了才能结清。张恒风就派二儿子跟着商客去了保定。
"帐结回来没″张恒风急切问儿子张西林。
"帐是结回来了,商客还多付咱五十碎银,供我往返的盘缠呢。″张西林一边给父亲叙说帐目上的事,一边又神神秘秘地切着父亲的肩头低声道:
"有个很不好的消息,保定府那边传说我王鼎爷在京城的圆明园上吊缢亡了!"
"啊!"张恒风听后先是一惊,只觉后脊梁处往外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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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蒲城人,当朝的军机大臣,辅佐道光皇帝治理着天下。与张恒风的父亲为儿时的伙伴,又是私塾同窗。俩人称兄道弟,张恒风是王鼎看着长大的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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