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丈夫算计怀上二胎，我火速预约手术，我俩收入根本养不起( 六 )

“你个窝囊废，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弟弟？滚开，我和她说去。 ”
……
段伟和大哥打开书房门的时候，大嫂正在抹眼泪。
“大哥你来得正好，你把大嫂当什么人了，生育机器？传宗接代的工具？”
“你质问我，我还要质问你呢。孩子是你一个人的吗？你去堕胎，经过丈夫同意吗？”
蔡霞冷笑：“大哥，我给你普及一下法律常识。《婚姻法》明文规定，已婚孕妇完全享有生或不生的权利。决定权在我，和段伟没有任何关系。倒是大哥你，多次使用语言暴力，用恐吓、威胁等手段，不顾大嫂身体健康，强迫妊娠。《妇女儿童保护法》可不是摆设。 ”
段伟的大哥哪里说得过尖牙利齿的蔡霞，没几个回合败下阵来。脸涨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蔡霞想起《复联》里临死前的灭霸。她想笑，又怕失了气场，生生憋了回去。
“灭霸”使出最后一招，恶狠狠的诅咒蔡霞：“堕胎就是杀人，损阴德，遭报应。 ”
蔡霞说，像大嫂那样做生育工具，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才是最大的报应。
那天大嫂在蔡霞房间里哭了很久。
9
段伟把车停在医院的地下车库。熄了火，身体一动不动，好像木头人。
“下车呀，中邪了？”蔡霞坐在后排叫嚷。
段伟下了车，打开蔡霞另一侧车门，钻进车里，坐在蔡霞身边。
“你干什么？”
段伟说，再过一小时我就失去她/他了。我想和他说说话，可以吗？
“好好好，你说吧。贱人就是矫情。 ”
段伟扭曲着身子，把脸贴近蔡霞的肚皮，柔声细语的对腹中胎儿说：
“宝贝对不起。爸爸妈妈赋予你生命，却无法让你降临这个世界。这一个多月来，关于生还是不生的问题，家里和公司吵翻了天，工作和生活都受影响。妈妈把你当做负担，爸爸用你来传宗接代。我们唯独忘了你，我的孩子。
在这最后时刻，爸爸想告诉你，我们很爱你，就像爱小西一样爱你。无论你是男是女，都是爸爸妈妈心中无可替代的存在。你的孕育是爸爸的阴谋，但我们对你的爱是真实的。给你介绍一下咱们的家庭成员吧。我叫段伟，是你爸爸。妈妈叫蔡霞。你有一个姐姐叫小西。如果你出生的话，叫小东。
我曾经幻想这样一幅场景，爸爸开着车，妈妈坐旁边，你和姐姐坐后驾。我们迎着初春的朝阳，行驶在踏春的田野小径。妈妈唠叨着生活的琐事，你和姐姐时而争吵时而和睦。我打开车窗，香甜的空气让我们陶醉，这就是家的味道……”
蔡霞的眼泪趟过面颊，滴在段伟的头发上，耳朵里，和段伟的眼泪混在一起，洇湿了她的裙子。
“段伟你个王八蛋，这时候了跟我打亲情牌，老娘不吃你这套。 ”
“我和孩子不能见面，说说话不行吗？”段伟抱紧了蔡霞的肚子， “我听到了，他的胎动，像敲鼓一样铿锵有力。 ”
蔡霞擦干眼泪，自己打开车门，挣扎着下车。段伟一把鼻滴一把眼泪：“再见了孩子，别记恨爸爸妈妈，乖乖的，手术很快的，不疼……”
蔡霞英姿飒爽的走了。段伟没有陪她，一个人躺在车里。心被生生挖掉一块，撕心裂肺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蔡霞回来了。段伟发动车子，好半天才说话。 “做了？”
“你猜？”
段伟看着蔡霞。
【被丈夫算计怀上二胎，我火速预约手术，我俩收入根本养不起】蔡霞看着段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