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中实长篇小说《白鹿原》里的第一句开头,也正是这一句,让他有了源源不断的灵感,写作势头一发不可收拾,仅用了八个月就完成了50万字的初稿。
1982年路遥的中篇小说《人生》获奖,改成电影大红后,有人曾问陈忠实:“你怎么也不搞个人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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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陈忠实心里五味杂陈,于是暗暗下定决心,誓死要写出一部垫棺作枕的书。
下定决心后,他为了小说的准备工作去看几十本县志,把每一本县志里最重要的东西都抄下来,抄完后再去换下一本。
一次,一位长安县的作家朋友来找他喝酒。
酒后那个朋友问他:“你在农村几十年的生活体验和积累还不够吗?难道要写个什么东西?还把你难到跑上好几个县查阅资料?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位陈忠实朋友说得没错,陈忠实有二十年的农村工作经验,还有十年的公社乡镇工作经验,按理来讲他的经验足够丰富。
但他觉得这些还不够,因为他想要写一个死后可以瞑目的经典大作。
所以,他当时回答他的朋友道:“老弟啊,我就想弄一个死了可以放在棺材里当枕头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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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有了这样的信念,他准备了两年,前后花了6年的时间,写出了《白鹿原》。
《白鹿原》一出版,引起了剧烈反响。
1997年《白鹿原》荣获茅盾文学奖后,被教育局列入“大学生必读”系列丛书,印刷出版160多万册,更被改编成秦腔戏、电影、电视剧、舞剧和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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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出版之前,编辑问陈忠实:“要稿费还是版税?”
那时陈忠实根本不懂其中的概念,就让编辑爱咋弄咋弄。
编辑就说:“那就版税吧,合同上签百分之十的版税。”
正是这一句话,改变了陈忠实的一生。
正因编剧的建议,让他选择要《白鹿原》的版税,获得版税455万元,荣获2006年第一届作家富豪榜第13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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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因家庭贫困,差点交不起孩子学费的大作家,终于可以不用去养鸡了。
陈忠实在创作《白鹿原》的六年时间里,他的三个孩子相继上高中、上大学,根本拿不出三个孩子的学费钱,幸好曾经在乡下搞过文学的朋友知道后,送来了2000块钱,才解了燃眉之急。
当他完成《白鹿原》的定稿后,便去城里找照顾儿子和母亲的夫人。陈忠实的妻子看见他来,就知道他已经完成定稿了。
陈忠实的妻子吃完饭后,忍不住问他:“你这个写完了要是发表不了、出版不了咋办?”
51岁的陈忠实毫不犹豫地说:“我就去养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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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有这个打算。他认为花了那么多精力,还把自己弄得一穷二白,对于年过半百的他,家庭的经济拮据已不能让他再这么任性执着。
当他把稿子投出去后,因为那时的程序不像现在一个星期就有消息,一般要两个月后才有答复,所以陈忠实并没有非常焦急等待,但万万没想到,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就收到了人民出版社的回信。
陈忠实以为不会有什么结论,打开一看,没想到评价非常高,让他不敢相信,忍不住大叫一声,跌坐在沙发上。
他的夫人还以为他又犯病了,从厨房赶忙跑出来,吓得脸都青了。
陈忠实沉默了半天,终于对他夫人开口:“我们不用去养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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