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重病的僧人们,没亲人没积蓄,他们如何自渡?( 二 )


 亲人|重病的僧人们,没亲人没积蓄,他们如何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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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上的问题亟待解决,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从事宗教事业便等同于晚景凄凉而老无所依,病痛缠身而不得医治。
这样下去,未来的宗教将如那些无人传承的传统手艺一般岌岌可危。
据不完全统计,我国寺庙数量有3万余座,仅登记在册的教职人员数量就高达24万。
不知道这些师父当中有多少已经年老体衰,正被疾病所折磨,他们清苦一生、慈悲为怀,到头来不但要面临社会声誉的日趋下降。
还要面对更加残酷的医疗和养老问题,被迫在高昂医疗费用的门槛前自生自灭。
此身许佛,佛难渡僧
自1995年以来,辽宁大悲寺的僧人们就开始四处行脚乞食,只因大悲寺长老特别要求寺院门口不设功德箱,即便出门乞食,也只要食物,不要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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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坚守着皈依者们不惹尘埃的初心,几十年来走遍各个省份,用实际行动完成他们佛学道路上的一场场修行。
如今他们已然奔赴老年,却仍清苦得身无分文,苦行僧的乞食之路马上就要走不动了,却不知老去以后该何去何从。
大悲寺的妙祥法师说过这样一段话:“我们想把佛法变得兴盛,首先就要从金钱开始,从僧人不操持金钱、不储备金钱开始,佛法才能会兴盛。佛法的兴盛,要靠居士来不断地护持。居士若不懂得这条戒律,他就无法去护持佛法。所以说,这条戒律,佛制要求必须要给居士讲。”
听起来有些理想化,但宗教的意义正当如此。在我们纷纷质问酒肉和尚富贵敛财的同时,是否遗忘了一件事,为了世间的公平。
我们是不是也该多多关心这些一心一意发扬佛教真谛的僧人呢?
舆论场上,如果只知扬善而不惩恶,恶意就得不到制止,可如果只知惩恶而不扬善,善意也得不到鼓励。
 亲人|重病的僧人们,没亲人没积蓄,他们如何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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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信仰佛法的师父们不像哗众取宠的酒肉和尚们那样高调、惹人注目,他们甚至不知去争取自身应得的保障,这才是这部分人收入如此之低而苦难如此之重、历时如此之久的根本原因。
一些师父们把病痛看作佛祖对其的考验,去默默承受直至圆寂。但俗世中人心中自知,这是被舆论深深误解的一个群体,是人文关怀尚未抵达之下的人间惨剧。
相比之下,湖北伽蓝寺的僧人们则幸运得多,他们寺院虽处深山之中,但仍保留有可耕种的土壤,有一座简朴的菜园。
僧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自种自采,每日挑水浇地、修行打坐,过着自给自足的清净生活。
若有年轻的僧人加入,再重复这样简单的劳作方式供养老去的僧人,以此循环往复,虽是粗茶淡饭,也尚可温饱度日。
在全国各地,有许多得病的师父靠好心的信徒赡养,信徒认为,如果他们帮助师父治好病痛使其安度晚年,将会为自己积累不少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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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慈善基金会注意到他们的处境,在网络上展开筹集善款的帮助计划,一时间,各个地区的僧人重病的信息如雪花般纷纷飞来,细读之下,每一则故事都令人痛心。
如自幼读佛学院的巴翁师父,毕业后担任一所学校的老师。2018年底,巴翁师父不幸罹患梗阻性黄疸肝汁性肝硬化,病情恶化得十分严重。
医生建议立刻进行肝移植手术,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否则剩余的时间就不长了。
巴翁师父虽然有医保,却只能报销30%,剩下三四十万的金钱缺口对他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四川的麦桑师父同样在贫困中忍受着病痛折磨,他患有糖尿病引发的肾衰竭和糖尿病等并发症,常年服药度命,自患病以来已陆续花去八万元左右的医药费。
麦桑师傅才40多岁,还很年轻,但由于长期担任寺院堪布一职,收入极其微薄,哪能负担得起如此昂贵的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