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情牵璇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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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惠总共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 才用五彩斑斓的丝线将所有诗文编织成一卷锦缎 , 随后这幅图被苏惠托人送往襄阳 , 交到了窦滔手中 。窦滔是个粗人 , 他知道这是妻子服软 , 又觉得这丝绣十分精美 , 便将其收藏起来 。
某日闲来无事 , 窦滔无意间翻出锦缎 , 仔细端详上面的纹样 。这窦滔虽不是什么惊才艳艳之人 , 但却也不是目不识丁的文盲 , 他无意间从锦缎上读出一首感人至深的情诗 , 这才发现了《璇玑图》上的奥妙 。
窦滔捧着《璇玑图》左看右看 , 通过横读数读又拆出几首诗 。窦滔立即正色 , 用了整整一天来研究这幅图 。窦滔在领略到《璇玑图》的真意之后 , 终于理解了妻子怀才不遇的处境 , 也体会到了苏惠对他的不舍和思念 。
不久之后 , 窦滔亲自回到秦城接苏惠回家 , 两人之间的爱情结局亦以团圆结尾 。当然 , 苏惠没想到 , 她为了挽救自己的爱情而创作的《璇玑图》 , 在诗坛流传了千百年 , 还让她获得跻身“魏晋三大才女”的机会 , 连武则天都曾为《璇玑图》作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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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仅选择几首从“璇玑图”中整理出来的诗 , 以体现苏蕙情意之一斑:
苏作兴感昭恨神 , 辜罪天离间旧新 。
霜冰斋洁志清纯 , 望谁思想怀所亲!
这是一位被“新人”取代的“旧妇”唱出的幽怨和不平 , 但对于远方的夫君她依然怀着“霜冰”般纯洁的一片真情 。
伤惨怀慕增忧心 , 堂空惟思咏和音 。
藏摧悲声发曲秦 , 商弦激楚流清琴 。
这首诗正读、反读皆可 , 描述了满怀悲思的人儿 , 独自坐在空寂的堂上抚琴 , 琴声时而呜咽如泉 , 时而激越如风 , 倾诉着抚琴人翻卷涨落的心声 。
嗟叹怀所离径 , 遐旷路伤中情 。
家无君房帏清 , 华饰容朗镜明 。
葩纷光珠耀英 , 多思感谁为荣?
周风兴自后妃 , 楚樊厉节中闲 。
长叹不能奋飞 , 双发歌我衮衣
华观冶容为谁?宫羽同声相追 。
凄怆的六言诗 , 诉说着女主人公在空寂的“房帏”中对镜梳妆时的几多哀叹 , 她纵然有着“葩纷”、“耀英”的容颜 , 但韶光易逝 , 夫君难回 , 这如花的年华 , 又“治容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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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 连当时的她都没意识到 , 自己的才华竟是如此旷古烁今 。
参考资料:
【《璇玑图》、《镜花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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