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红楼梦》探春说胭脂二两月银二两那段没看懂，哪里出岔子弄得重叠？( 二 ) 平儿|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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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就类似于今天人们印象中的那些油水足、福利好的单位，员工的衣食住行基本上都可以靠单位发的各种福利、补贴、奖励解决了，反而不需要用工资来购买日常所需，所谓“赚零花钱买花戴”的那种优游就是这样。
问题是贾府这个大公司，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在探春的引导下，平儿也说出来她观察到的事实：貌似有一半的小姐姑娘们，都在动用自己的月钱去买胭脂水粉。这是怎么回事呢？公家发的，也就是买办买的那些，不好用吗？
平儿说出这个事实，探春也就顺势挑明了：确实如此啊，就是因为买办买的东西不能用不好用，姑娘们才不得不花自己的月钱另外去买啊！既然这样，那笔公家支出的化妆品专项费用就没有意义了，还留着干嘛？取消好了！
其实这种现象并不是只有这种解决方案。因为平儿已经解释了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买办垄断采购事宜，当然是不管买的是好是坏，小姐们都只能无条件使用。觉得不好用自然只能另掏腰包，但如果依然请公家的人去采买，结果还是一样的，因为这些人不愿意得罪买办，否则以后再让买办跑腿都难。所以宁愿得罪不明就里的小姐们了。因此小姐们只能派自己身边的奶妈仆妇们去采买，绕过公家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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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儿解释得很含糊，比如为什么会让买办垄断的局面出现，为什么要让自家的小姐们如此费劲又狼狈地纷纷进行私买活动，使得公家包揽小姐姑娘们的化妆品日用品这一福利沦为摆设，是不是凤姐管理不力或者有意纵容以便中饱私囊，但至少平儿承认了这种现象的存在，也就是承认了这项福利已经变味，形同虚设。
这样，探春就有理由撤销这项福利了。虽然理论上是有其他解决方法的，比如出台严厉措施，不允许买办采购劣质产品，否则重罚，或者另外设立监督和质检人员确保买办采买过程的公开透明以及质量保证，但是比起这些增加成本的措施，探春显然更加倾向于直接把这一项传统“福利”砍掉。
所以探春也不啰嗦，直接就说了：“因此我心中不自在。钱费两起，东西又白丢一半，通算起来，反费了两折子，不如竟把买办的每月蠲了为是。……”
翻译过来就是：所以我觉得不舒服啊！足足花了两次钱去买这些东西，东西又白白浪费一半不能用，这样算起来是双倍的损失啊！所以干脆把这项费用砍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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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的话听起来是很合理的，但其实细究起来，真正的原因还是在于贾府的衰落，所以探春不得不对这样的“小事”“小钱”斤斤计较。尽管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但如果贾府还是财大气粗不拘小节的气派，哪个当家的会在乎每个月这二两银子的重复使用和浪费呢？
古往今来，道理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