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坐在杨福东的工作室,观“无限的山峰”( 二 )


 工作室|坐在杨福东的工作室,观“无限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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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山峰(二)于展览现场
如果以这样的发展脉络看,展览"无限的山峰"里作品的呈现形式就显得有些特别,杨福东似乎有点向绘画回归,上演了一场"绘画式电影"。作品与香格纳画廊空间的结合像是在展示一部看得见又看不太明确的电影,而"无限的山峰"就是这部电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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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山峰—无相山人图 1,矿物颜料,丙烯,木板,2020
"中国古代绘画通常是长卷式绘画,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它很像一部电影,一种观看电影的方式。我从长卷绘画里选取了一些局部,它有点像电影的分镜头,与现代的风景、摄影的图像结合在一起,构成一种新的叙事关系。"杨福东从出自元代画家颜辉与清代画家石涛笔下的绘画《十六罗汉图》吸取灵感,以《十六罗汉图》为原型创作的长卷拼贴系列在香格纳画廊的一楼展厅呈现,二楼则集中展示了以现代僧侣为题拍摄的一系列黑白影像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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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山峰—香山,艺术微喷,2020
大尺幅单张的黑白摄影,拼接排列在一起的绘画与摄影,以及偶然穿插在其中的镜面,旋律一般带着节奏感依次排开。立而远观,连绵起伏的视觉感受像层峦像叠嶂,无限绵延。作为佛教中脱离生死轮回但仍常驻俗界、弘扬佛法的宗教人物,罗汉几乎贯穿了每张画,"其实你纵观中国古代的绘画,不管从内容还是形式上来讲,这种宗教性内容占的比重很大。宗教绘画里背后蕴含着一种精神的力量,文化的质感,我希望把它融进自己的作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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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山峰—依靠,艺术微喷,2020
他们或坐、或卧、或站立,正在没有庸人的世界神游。在天台山国清寺的寺庙里,在菜园,在小溪旁,在山涧中,他们眺望、凝视、低语,无可名状的情绪四处弥漫。在二楼中央放置了一个长形的玻璃柜,交错相置的投影机将影像投在台上的长幅画卷上。光线灰暗的展厅内,摄像机镜头一闪一闪,与没有声音的画面交叠,似一种缓慢的语言。意会之境,不能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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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山峰"展览现场图
"杨福东仿佛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不确定的视觉空间,通过视觉经验、技术、形式等元素消解了急躁社会所能提供的直接、粗暴、简单的艺术模式。"他的作品曾受到过这样的评价。没有绝对的时空界限,直抵人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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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山峰—是风 之一,布面丙烯,2020
多年之前,他就制定了一个庞大的"图书馆电影计划",这次又再一次提到它:" 22 部电影,可能用 10 到 15 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完成。这些电影,很难说它有什么具体意义,你做完了就放在那里,然后可能会有人去看看,对每个人来说,你看了可能是一扇窗户,也可能不是,但大概的方向是:人到底有没有精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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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山峰—祥云,布面油画,2020
展厅里呈现的大部分是灰色调的作品,唯独角落里有一幅,褐色群山顶着远空大朵大朵的祥云,让人心里轻盈而平静。群山苍穹、漫卷云海、过耳清风,任人游走于广阔天地。
对话杨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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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山峰—天台之上 之一,2020
Q:展览"无限的山峰"里的作品与之前的作品之间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