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面孔目裴宣,原是京兆府的六案孔目,以善使双剑、智勇兼备闻名,因在职期间刚直不阿、不善逢迎,受到贪官的迫害,被刺配充军至沙门岛,途经饮马川时,裴宣被山大王火眼狻猊邓飞所救,从此留在饮马川落草。此后,饮马川众兄弟在神行太保戴宗的引荐下入伙梁山。大聚义时,裴宣排名第四十七位,位居定功赏罚军政司。在《残水浒》中,裴宣的结局虽然也不错,在梁山内讧之前就主动离开。但说起离开的原因,却也是情非得已、充满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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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正式登场亮相是在该书的第六回。梁山出兵攻打兖州时,宋江为了能争取到更多头领的支持,在忠义堂上宣布:“此番出兵只为吊民伐罪,并无其它图谋。攻下城池后要做三件事情:第一件是开仓放粮、赈济饥民;第二件是惩办贪官污吏、以快人心;第三件,顺便捉拿被贬到兖州监酒税的万恶巨奸高俅,替林冲、杨志两位头领,出出这十多年的冤气。”此言一出,众头领果然上下同心,无人提出异议。见无人反对,军师吴用大为欣慰,当即调兵遣将、筹谋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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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吴用部署完毕,卢俊义补充道:“此番兴兵既是吊民伐罪,自然应当严肃军纪,以防止兵痞害民。应请铁面孔目裴宣随军出征,掌管军法,如有违纪不尊者,即可当场问罪处决。此外,鉴于兖州饥民急需赈济,破城之后,所有府库仓廒都应当及时检点明白,以备发放。应请神算子蒋敬随军专管此事,如若发现私自侵吞盗掠者,便可会同裴宣依照军法从事。”听到卢俊义提出的这个建议,宋江、吴用也不便拒绝,只得又派铁面孔目裴宣和掌管钱粮事务的扑天雕李应一同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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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裴宣心想:“我当年地位卑微时,为人处事都要问问天地良心,岂料就是在这上面得罪了贪官污吏,受其迫害,险些性命不保。后来不得已上了梁山,平平度过了许多时日。此番公明哥哥将军法重任委托于我,无非是为了使饥民百姓不受兵痞的啰唣。我若不实心办事,怎对得起公明哥哥的一番重托,又怎对得住那些饥民和自己的处事准则。”因此,自随军出征开始,裴宣格外认真。梁山兵马攻克兖州后,裴宣惩处违纪士卒,保障百姓们的正常生活,并协同李应在各城门施粥赈济,十分得法,深得宋江、吴用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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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原本平静的秩序却因小霸王周通而毁于一旦。梁山兵马破城后,周通不遵守将令,率领所部喽啰四处抢掠。他还将良家女子强掳至烟花之地,供自己寻欢作乐。裴宣闻讯后,手擎执法小旗,带着兵士前去缉拿问罪。谁知,周通不仅不悔悟,还想率部反抗。幸得当日巡夜的行者武松率部赶到,镇住众人。当时,裴宣仅抓捕了几个小头目,像周通这般职分较高的头领,自然是由宋江亲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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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到了次日一早,周通趁着裴宣外出之际,率部强闯军法监,将缉拿的违纪喽啰们全部救出。不仅如此,周通还串通了多位头领和不服管束的兵痞们,决定要在城中抢掠一番后另立山头。裴宣见事情重大,急忙将此事报给了宋江、吴用,请两位头领严惩周通等人,以维护梁山替天行道的名声。不料,宋江、吴用听闻此事,轻描淡写、敷衍了事,在支走裴宣后,只是派人找到周通嘱咐了几句,命其不要太过分,当心毁了大计,便草草了结。此外,吴用还背着裴宣嘱咐几位巡城的头领,凡事不可太认真,只要不出大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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