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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云深不知处有史以来最热闹的寒冬到了。静室里,魏无羡和含光君正在忙碌。“蓝湛,这个衣带太紧了,勒得不舒服……靴子太白,我怕出去一趟就踩脏了。还有,抹额我还是不带的好,怎么调整都不合适呀!”魏无羡一边叨叨一边动手扯抹额、蹬腿腿。含光君弯着腰,认认真真地帮他“打扮”。纤长的手指扯开衣带重新打结,再取下被他弄得歪歪倒倒的抹额,放回桌面。魏无羡穿着雪白的靴子,在静室走了一圈。“鞋子还行,虽然穿不习惯,但走路没问题。”转动身子看了看,果然是皎皎君子,换一身衣就变个样,身着绣有卷云纹的白衣,玉立挺拔,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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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转过身来揪住他的“忠实观众”,大笑着凑近一些。“蓝湛,我好看吗?这辈子够长了啊!难道你还没看够?”“嗯。”“哈哈哈……还真是诚实。那再看看我这衣服还有哪里不妥,抱山师祖和江澄他们就要到了,我难得穿和你一样的白衣,可别闹出笑话来。”含光君对魏无羡一身白衣的看法很另类,直接揽住人“举高高”。“哈哈哈……蓝湛,我们总这样玩闹不合适吧!要是让叔父撞见了,他非罚你不可。今天还是你的生辰,小羡羡又马上出来了,在这种日子里挨罚太有纪念意义了。”“不会被叔父发现,我昨晚设了结界。”“咳……那就好,不过程泽很久没见我们,他起床后可能会过来问安,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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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君把他放下来,可是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距离那么近,很快就把迎接小羡羡的事抛之脑后,抓着彼此一起飞向某个时空,在属于他们的空间里,尽情尽兴地为所欲为。在那个独有的空间里,宣发誓言:无论到何时,你都是我的初衷。哪怕我拥有全世界,你也是最珍贵的那一个。有十八年的时间为他们作证,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尘世越来越热闹,可眼里自始至终只有非黑即白的身影,神奇的颜色亘古不变。时光远去,他对他的情意与日俱增。一起神游象外会走多远?答案是没有界限。会飞多高?答案是他要把人带去哪里,就去哪里。深情去到什么地方开花结果,就在那里和他相守。飘飘然的时刻最终会去到什么样的天地,其实,从未预先思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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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可以进来吗?”“蓝湛,快放手,程泽来了。”含光君不慌不忙地打开门,程泽恭恭敬敬的向他们行礼。细看魏无羡从头到脚一身雪白,程泽噗嗤一笑。“阿爹,你穿得惯吗?”“不习惯也得穿,今日是大日子,庄重一些才好。”“依我看,是父亲准备好了衣服,你因他的深情厚谊而妥协才对。”魏无羡一巴掌拍在程泽肩上。“程泽,你游历数月,果然长见识了,竟然这样跟我说话。”“孩儿从未见你穿过这样的衣服,有感而发罢了。不过,你现在看上去全身发光,都让人睁不开眼了”“哈哈哈……我只要你父亲喜欢就行,他觉得妥帖即可,至于别人怎么看我不管。”面对魏无羡换汤不换药的“甜言蜜语”,程泽很坦然。从小到大,早已看惯了他们不走寻常路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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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含光君出去的时间,魏无羡跟程泽聊了一会儿。“程泽,之前我们去师祖那边借灵玉,想要一个孩子的事也没提前跟你说,看样子你是赞同的是不是?”“你们决定就好,此事我没什么看法也不会为此担心。”闻言,魏无羡心里凉飕飕的。借灵玉这件事,说起来还是跟程泽有关。一方面他小时候流落在外,为父的因没能尽到责任深感遗憾;另一方面他离家云游之后,魏无羡非常想念他,各种因素综合起来,含光君才决定要一个小小儿。魏无羡跟程泽分享这件事,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回应一句“没看法,不会担心”。程泽见他不语,解释道:“你们身边有再多的人出现,眼里也只会有对方,根本不需要我为你们操心。”“就不怕你父亲辛苦吗?在夷陵那次他一夜白发,你还跪在他面前心痛哭泣。”(此处和135章相关)“不怕,只要你在,父亲的心就是安稳的。在夷陵的时候你昏迷不醒,他害怕失去你才出了问题。更何况你们互敬互爱,一直都在为对方着想,未来会过得更加幸福……阿爹,你这是怎么了”魏无羡抬手抹了一把脸,笑着咽下感动的泪。“程泽,我从未听你说过那么多话。”“从我记事起,你和父亲的关系就是那么好。生死祸福不离不弃……我,永远都不会为你们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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