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场婚礼把她留在北京( 二 )
在西安 , 6000元已经是很多人的月供 , 可在北京三环 , 6000元月租的房子却小得可怜 。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 转个身鼻子都要碰到茶几 。 晚上他睡在卧室里 , 我们的直线距离大概只有三米 。 时间已经是午夜 , 但我们都没有睡 ,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
老陈跟我聊起他本科时的一个学长陈风 , 陈风在2010年开始搞比特币 , 后来回家自己拉电线租场地 , 当起了矿主 , 那时陈风还劝老陈也可以买一点 。 再后来 , 比特币变成了虚拟黄金 , 陈风也更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 老陈也联系不上他 。
“他应该是翻身了 , 换联系方式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 ”老陈如此揣测 。
“翻身” , 老陈常常提起的一个词 。 这是一个模糊的词汇 , 怎样算翻身呢?
老陈的学历和数倍于平均线的薪水 , 或许已经是很多人“翻身”的标志 。 站在他的位置向下俯瞰 , 他已经站在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上 , 他的能力和家庭托举着他 , 以一种体面的状态留在北京 。 可当他抬头向上看 , 那些他无法追上的“后浪” , 又让他对未来的憧憬发生了动摇 。
聊完陈风 , 我向他询问起韩玥的事情 。
“我这事儿比较复杂 , 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么多年 , 什么都经历过了 , 这就类似于七年之痒吧 。 ”
老陈没多解释 , 我想起客厅垃圾桶里的那些废彩票 , 没有继续问下去 。
我单纯地觉得他和婚姻只差临门一脚 , 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 老陈告诉我 , 他母亲还有一次在焦虑下给韩玥打去电话 , 让韩玥如果不愿意跟老陈结婚就不要拖着他 。 事实上 , 老陈的父母都很担心他的婚姻 , 常常向我吐露自己的担忧 , 总觉得老陈花了太多时间在打游戏上 , 对工作、爱情都不够上心 , 在耽搁自己的时间 。
“然后呢?”我问老陈 , 有些好奇后面的发展 。
“然后韩玥就给我打电话了 , 边打边哭 。 ”老陈的语气中没有一点自得或是自责 。 他们两人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 那些听起来波澜起伏的事情 , 已经很难在他们生活里掀起什么风浪 。 在美国的时候 , 圈子很小 , 他们两人就像孤岛上互相依存的两名幸存者 。 即便如此 , 争吵还是常常发生 。 如果不是因为在美国那种几乎与世隔绝的状态 , 他们的关系甚至可能撑不过那两年半的时光 。
“我不是跟你吹牛 , 我读书那会儿喜欢我的女生挺多的 , 也就是那会儿不懂事 , 天天就想打游戏 , 不然……”老陈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 , 他趴在床上 , 把脸转了个方向 。
“不然?”我接着他的话问道 。
老陈的声音变得比刚才远了些 , 像是十余年前的记忆拉远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一样 。
“翻云覆雨 。 ”
本文插图
第二天 , 老陈照常出门上班 。 那天太阳把北京的沥青路晒得泛白 , 在屋子里靠近窗户一点都能感到阵阵热浪 。 除了出门吃饭 , 我窝在沙发上看了一天的小说 。 晚上老陈回来时 , 喝了不少酒 , 脱了衣服便趴倒在床上 , 但他没有睡 。 到了夜里 , 他打开微信 , 在和人语音聊天 。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 只觉得那头的人应该就是韩玥 。
隔天是我来北京的第一个周末 , 我联系了迪迪一起吃饭 , 他是我的高中同学 , 本科毕业就来了北京当码农 。 迪迪来的时候老陈还在加班 , 我和迪迪不好意思开空调 , 就在公寓里光着膀子玩PS4 。
门铃响了 , 我们都以为是刚订的肯德基 。 迪迪起身去开门 , 几秒后 , 他空手返回 , 一言不发地套上扔在沙发上的短袖 , 面对我询问的目光也只是尴尬地眨了眨眼 。
我起身 , 望向门口 , 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南方姑娘 。
她已经熟练地从门口的鞋柜里拿出了一双紫色拖鞋 , 我意识到她是韩玥 , 然后赶紧回身找自己的短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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