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本《红楼梦》是一座烂尾楼吗?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因为它只有80回,贾府与金陵群钗的最后结局都未作描写,贾宝玉的爱情婚姻远未结局,通灵宝玉也还未回到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神瑛侍者和绛珠仙子也没有重返天庭。神僧与神道相约三劫后在北邙山相见,然后同往警虚幻境销号,这意味着通灵宝玉下凡90年后才重回大荒山。而至第八十回,贾宝玉也才16岁,离90岁远着呢。据此可以断定,脂本《红楼梦》是一部未完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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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红楼梦》贾宝玉形象这方面的证据还有很多,例如,第一回开篇脂批云:“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雪芹死时,《红楼梦》还没有写成,这是脂砚斋明确告诉我们的。按照程伟元高鹗的说法,曹雪芹是将《红楼梦》写完了的,原书120回,其中后40回在传抄过程中弄丢了,但目录仍存。后来,他们在货郎担子、旧书铺中找到了后40回的稿子,这些稿子很乱,与前80回不可同日而语,修改厘定之后才能阅读。程伟元便约请高鹗一同修改,形成完整的程高本。程、高二人的意思是说,曹雪芹虽然也拟写了后40回,但未经细致修改,漶漫不可收拾,实际上还是未完成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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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雕像基于此,学者们都相信《红楼梦》是未完之作,蒋勋竟也深信不疑地说:“《红楼梦》是没有写完的一本书。”而笔者研究发现,这是一个断章取义的结论,有充分证据表明,《红楼梦》是已完之作:其一,虽然80回《红楼梦》看起来像是未写完的作品,贾府和各个人物的结局似乎没有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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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版《红楼梦》剧照但第五回预演《红楼梦》,已经将整个贾府和所有人物的结局作了总交代:“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岂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柱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还有金陵群钗的判词和册画,也交代了群钗的结局。脂批对袭人、林小红、贾蔷、史湘云、贾宝玉和薛宝钗等人的结局,也有较多提点。因此,总体上说,贾府和红楼人物的结局其实是清楚的作者已作明确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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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红楼梦》花袭人形象其二,通灵宝玉已重回大荒山无稽岩青埂峰。同样是在第一回中,脂批云:“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这句脂批表明,通灵宝玉已回到青埂峰,完成了下凡的历程。另据《凡例》和楔子,则《石头记》(《红楼梦》)系石头所写,石头已经写完全书,由空空道人一字一句抄录回来,几经流转到曹雪芹手中曹雪芹披阅增删十载,改定全书,完成之后,他感慨万端,增写了一个楔子和《凡例,在其中深情地说:“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辛辛苦苦把书稿修改完成了,却担心没有人能够读懂,十年的心血可能付之东流,因此比较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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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红楼梦》中的通灵宝玉其三,第五回脂批写道:“是作者具菩萨之心刀斧之笔,撰成此书,一字不可更,一语不可少。”脂砚斋明确表示,作者已撰成此书”,并说此书已到“一字不可更,一语不可少”的程度,就是说,它也已经彻底修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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