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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风气比嘉靖末年有显著好转
隆庆号称无为,但在他这六年,明代改革走上快车道,政治上的气氛也相对较好。尽管后人常以“阁潮不断”诟病隆庆内阁,但实际上阁臣党争是明代有内阁以来的常规现象,即便是“天下翕然称治”的嘉靖改革初期,杨廷和、张璁、杨一清、桂萼、夏言等人也是多有党争,甚至闹出“大议礼”这样的事件。首辅要揽权,要推动自己的主张,政治斗争是不可避免的,这与个人品德无关,主要在于制度设计和政治习惯,尤其是在明代这个阁臣地位与实际权力飘忽不定的局面下,阁臣要主政,既要获得皇帝许可,也不得不联合宦官、言官、武将中的领袖人物,其中贿赂、结盟、争斗随之而来。
关键在于:这些争斗是政见之争,还是私利之争,是为国家之公器,还是为一己之权力。例如:杨廷和与张璁有斗争,但他们大体上都是改革派,都渴望实现国家社稷的良性运转,所以虽然过程中有攻讦,但最终并未对社稷有大的伤害。反之,严嵩、严世蕃上台后,成为满足嘉靖敛财、纵欲的工具,他们为了巩固自身地位,不惜罗织罪名,滥杀夏言、杨继盛、沈炼、王忬等人,其中不乏明廷内政、边防的能臣干将,这对国家的政治秩序就构成了很大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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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
尤其是嘉靖末期,严党怂恿嘉靖杀害张经、王忬等将领,更是在不顾他们于社稷有功的前提下,仅仅为了朋党私欲而滥杀,这已经破坏了政治斗争的底线,造成了嘉靖末年党争激化、士人惶惶度日的局面。相比之下,隆庆年间虽有阁潮,但斗争双方大体是因为政见不合、学派不和(比如赵贞吉与高拱的斗争,背后是心学和实学不同所致),在斗争中失势的阁臣,例如徐阶、李春芳、赵贞吉,也基本可以辞官归田,求得善终,中间虽有“胡应嘉案”这样的政治迫害,但整体风气已经比嘉靖末年好转许多。纵观隆庆时期,滥杀朝臣是少之又少的。
嘉靖朝的滥杀多出自严嵩担任内阁首辅期间,严嵩、严世蕃、赵文华等人在其中的作用,自是不可忽略,然而,我们也需要看到,早在严嵩主政之前,嘉靖就已经有过滥杀的先例(如左顺门事件),且存在一些例子,是严嵩等人并不想杀,但嘉靖自作主张,格杀勿论,例如嘉靖三十四年的商大节案。据《正律、比附律与嘉靖后期判死朝臣》一文描述:“当年四月,边将商大节上疏,称自己无法在北京城防卫上与咸宁侯仇鸾配合,麾下并非精兵,却要承担守卫重责,仇鸾调动官军却不令大节知晓。嘉靖帝斥责他‘推奸避难’,命下镇抚司。法司拟罪,‘比领兵官已承调遣不依期进兵策应因而失事军机律斩’,严嵩即上疏救助,称:‘大节固有罪, 但法司所拟比,似于所犯未合。盖原律谓‘临敌时不进兵策应,致设军机。’今本犯虽涉推避,盖非临阵失机之比。乞皇上少雾天威,赦其一死,姑发极边充戍。’嘉靖帝不允,商大节最终被斩。”
由此可见,即便放权给严嵩,严嵩的意志也并不和嘉靖完全重合,而当二者意见冲突时,严嵩不得不让步于嘉靖。严嵩是权臣,但他的权力是君主赐予的,他并不像霍光、曹操,可以笼罩在君主之上。嘉靖晚期的很多决策失误,看似是权臣误国,实则取决于嘉靖个人。所以学者昭裢在《啸亭续录》中说:“世宗虽委信权奸,任意施为,然用人之柄,不至下移。恶杨升庵终身,介溪不能包庇。立斥赵文华,诛丁汝夔,皆出己意,非若宋理、度诸君,委靡不振。故严嵩惟知迎合上意,以盗国政,与刘放、朱异相似,终非秦桧、贾似道之可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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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的有为与无为
翻阅《大明穆宗庄皇帝实录》,我们会看到一个看似无为的执政者。和嘉靖独断专制的作风不同,隆庆虽然掌握巨大权力,却乐于放权,朝中一些重大决策,悉数交由内阁规划,隆庆做的事,往往是:“上允之”、“上然之”、“上是之”、“上从之”、“上嘉纳之”、“报可”、“报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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