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专家破解千古名剑干将莫邪之谜,并非青铜剑,可能是花纹钢之祖

干将莫邪,相传是两把绝世神剑,一雌一雄。打造这两把宝剑的是一对夫妻,丈夫叫干将,妻子叫莫邪,春秋时期吴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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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干将莫邪同时代的宝剑,例如已经出土的越王勾践剑、吴王剑,以及晋文公重耳宝剑,全部是青铜剑,给人一种春秋时期的宝剑全是青铜材质的感觉。然而有专家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观点:干将莫邪很有可能是钢铁材质,而且采用了不属于那个时代的渗碳技术,是名副其实的超级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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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这一观点的黄建洪先生,是内蒙古农机研究所主任,冶金部包头钢铁学院兼职教授,内蒙古热处理学会副理事长。他是世界上第一个发现渗氮可消除工具钢表层碳化物疵病的人,还发明了“N.M处理”和“刃具钢姜块状索氏体化处理”新工艺,解决了国产高含锰量生铁生产大截面奥一贝球铁零件难题,是一位实操型专家。黄建洪在论文《渗碳脱碳,百炼成钢》中提出,干将、莫邪二剑是由渗碳钢制成。根据古籍中对两剑炼制过程的描写,可以大致还原出它们的铸造过程,从而破解干将莫邪锋利坚硬、所向披靡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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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记载,干将 “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莫邪“断发剪爪,投于炉中,使童男童女三百人鼓橐(鼓风)装炭,金铁乃濡(熔),遂以成剑”。从中可以推断出,首先是采优质铁矿石、冶炼优质生铁,然后加入木炭、在1100℃下进行鼓风脱碳,这样就可以还原出碳含量非常低的多孔性海绵铁。经过多次加热、折叠锻打之后,就成为了可供打造工具的块炼铁。但是这种块炼铁打造出的工具(一般是农具),由于碳含量低,也非常软,甚至比不上同时代青铜宝剑的硬度,当然也不可能铸造出干将、莫邪这样锋利的宝剑了。干将莫邪的高明之处在于,他们掌握了一项在当时来讲属于跨时代的技术:渗碳。黄建洪认为,这两把宝剑是将块炼铁打造的剑坯,在液体铸铁中渗碳炼成的。其实,像文献中记载的“断发剪爪”,包括古代铁匠炼剑时所谓的“投炉”,目的也都是渗碳。像这样以生铁铸铁液作为渗碳剂,锻造出来的钢材,硬度上来了,刀剑自然是锋利无比。而且这种渗碳钢,由于各部位的碳含量不同,明暗不同,还会形成花纹。干将、莫邪也有类似的记载“阳曰干将,阴曰莫耶;阳作龟文,阴作漫理”。干将剑上有类似龟背一样的花纹,莫邪剑上有不规则的纹理。所以,干将莫邪极有可能是花纹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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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你可能会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越王勾践剑、吴王剑等都留存了下来,而干将、莫邪却不见踪影,只能靠古籍来推断呢?难道真的只是一个传说吗?实际上,这是因为钢铁材料不耐锈蚀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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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黄建洪先生分析的是事实,那么在青铜时代的鼎盛时期,也就是春秋战国和秦代,存在一个铁器和青铜器并用的时期。在这一时期,中国的青铜器铸造技术已经登峰造极,而对铁的冶炼和锻造技术,还处在萌芽阶段。只有极少数的工匠,凭着经验和聪明才智,以及特殊的铁矿石,可以制造出硬度、韧性和锋利度达到武器级别的铁制刀剑。干将莫邪,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对于这样的观点,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