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天上,誉满人间,法曲竟成广陵散;不畏成劫,宁论利往,节概应标列女篇。——张大千国画大师张大千为一女子写挽联,字里行间无不惋惜敬佩之情,时至今日,这幅挽联也是经典之作。回望民国,又是怎样的奇女子能让张大千赞为烈女?她,就是芳魂归天,音容犹在身已远的孟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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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戏班出身,年少成名孟小冬的名号,可谓是京剧中天花板般的存在,虽有人轻视戏子,却未有人轻视得了孟小冬。梨园出身的孟小冬无疑拥有最好的上等资源以及技巧传授,可从咿呀学语的小囡成长为梨园独当一面、甚至让整个盛京为之倾倒的头牌,孟小冬身上绝不能用出身两个字概括。以至于窈窕动人、歌喉婉转的孟小冬与梅兰芳喜结姻缘之时,无人嘲讽,无人愤恨,全是祝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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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冬1907年孟小冬出身徽班,从其祖父辈开始,孟家便是京剧的扛把子,父亲、叔父和伯父也都是远近闻名的角儿,此等深厚的京剧底蕴,孟小冬的从艺路基本上是注定了的。九岁,旁人还在上私塾,斗蛐蛐,孟小冬已经不分夏夜冬晨的在吊嗓子了,九岁开蒙的她师从姑父,学唱老生。天赋加持,后天又努力上进,短短三年孟小冬已能登台表演,在无锡的两年的登台时光,也是奠定她往后独当一面,不怯场面的重要阶段。14岁孟小冬前往上海,民国的大上海初见魔都的雏形,虽没有霓虹灯,但也有不眠夜。在上海得到更好的发展这是毋庸置疑的,当时众多口碑极好的荧幕明星都聚集上海,和京剧演员同台飙戏,各有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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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有多年表演经验,是成熟的艺人,一如张少泉和姚玉兰等人居然在气势上略输孟小冬一筹!孟小冬的大角儿风范便是在那时展露,年纪尚小的她成为新闻报刊争相报道的人物,街头巷尾行人对她赞不绝口,就连向来用词锋利的评论界都对她刮目相看,赞她:扮相俊秀,嗓音宽量、不带雌音,在坤生中已有首屈一指之势。一九二五年,本该趁着大好的发展趋势乘胜追击,一举夺得上海头牌之位的孟小冬慢慢淡出大家的视野,只因她要北上深造。如此造势的孟小冬在要等关头提出深造,以往的赞美和拥戴戛然而止,等待她的要么是学成鼎盛归来,要么是雪藏永不复出。想必,孟小冬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担忧过往后的发展,可惜于重艺重情的孟小冬来说,深造是必然,无须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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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深造,结识兰芳在北平,孟小冬结识不少业内好友,不乏陈秀华、陈彦衡等德高望重的前辈,从他们中,孟小冬汲取不少经验和诀窍,不过相比之下,孟小冬在北平深造的时间里最重要的还属确定派门。和谭派比较,余派艺术才是真正适合孟小冬唱腔与追求的。余派在唱念之上要求细腻深刻,不把艺术浮在表面,是同一时期其余京剧门派所望其项背的要求和准则。或许正是孟小冬对余派的情有独钟和炙热追求,掌门人级别的余叔岩对孟小冬格外看重,悉心教导。余叔岩曾对自己好友说到:目前内外行中,接近我的戏路,且堪造就的,只有孟小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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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叔岩一九三八年,孟小冬夙愿得偿,拜师余叔岩,是余的唯一一位女弟子,颇得宠爱。虽然那时的余叔岩已是高龄,再登台亲自演示难能可贵,可有关京剧之事,余叔岩向来倾囊相授,绝不吝啬。如此一来,孟小冬的艺术心得和演艺功力都得到了质的飞跃,一度碾压各位前辈,誉满全国,被尊称''冬皇''。单凭她全靠实力博得''冬皇''一称,孟小冬配梅兰芳便足足有余。1925年,孟小冬19岁未满,还是北平拜师学艺、掩蔽锋芒的生角,而梅兰芳已年满32,是男扮女、颠阴倒阳的旦角翘楚。因着孟小冬正值豆蔻年华、明慧照人,更是风靡九城的新人,不少圈内人士有意撮合他俩,毕竟一位旦角和一位生角的结合,让这本就罗曼蒂克的京剧表演更添神秘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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